“普通人都会分家,以便更好振兴家族,以陛下之智,必然会重立分封之制。”
紧接着整个长安城都在讨论此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分封之制挺好的。
……
林府,陈平匆匆找到林泽,将长安议论不绝的事告诉了他。
林泽一听,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儒家,大祸临头了。”
随后对着陈平说道:“找几个人,将儒家诽谤秦皇消息传出去,送儒家最后一程吧。”
陈平不解问道:“儒家只是在宣传分封之制的好处,罪不至死吧?”
林泽摇头:“煽动人心,其罪当诛。按我说的去做,不出几日,必有结果。”
陈平继而又匆匆离去。
……
养心殿,秦皇听完大司命汇报,怒火冲天,寒声道:“来人,让李斯速来见朕。”
半刻钟,李斯便赶到养心殿向秦皇行礼后,问道:“不知陛下急召微臣,有何事吩咐?”
秦皇冷冷地说道:“丞相连长安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吗?”
李斯赶紧回道:“陛下恕罪,陛下指的可是儒生妄言国事一事?”
秦皇冷冷说道:“丞相如何看待此事?”
李斯拜而说道:“依臣所见,今天下已定,诸法独出于陛下之口,号令天下,莫敢不从。陛下往下,臣民皆听王命,为陛下,为大秦效命。”
“而今有儒家狂生,妄言国事,煽动人心,此非良臣顺民,其罪当诛。”
“臣夫听闻,孔儒之道,尽是空谈之言,所留《诗》、《书》,于国事无益,故敢请陛下,聚而焚之。”
“除此之外,当以秦律约束天下臣民,借古非今者族诛,敢群聚妄议国事者,弃斩于市,私藏《诗》、《书》者,流放三千里,望陛下恩准。”
说完躬身长拜不起,等待秦皇反应。
秦皇看了李斯良久,嘴角泛笑:“真是朕的好丞相。李斯,朕命你全权处理此事,廷尉府,长安府乃至太尉府全力配合,朕只有一个要求:除恶务尽。”
李斯这才起身,高声回道:“臣,遵旨。”
……
长安城酒肆,还是那熟悉的儒生,还是几杯酒下肚,便放言道:“要说这分封之制啊,真乃是圣王之制啊……”
话还没说完,一群黑衣卫仿佛从天而降,将酒肆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百户几乎看也不看,下令道:“通通带走,反抗者,格杀勿论。”
另一边,淳于越正在长安府处理政事,几个黑衣卫破门而入,对着他冷冷说道:“淳于大人,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淳于越满脸不可置信,叫道:“这不可能,我要见陛下,陛下明明是赞同的。”
为首的黑衣卫指挥使嗤笑一声:“淳于大人,别叫了,丞相亲自下令将你抓捕归案,而丞相,可是得了陛下圣旨的,来人,带走。”
随后将失魂落魄的淳于越封住真气,枷锁带走。
另一边,伏生正在国子监讲课,也被黑衣卫破门而入带走。
倒是周青臣,因去了启阳宫给扶苏授课,暂时躲过一劫。
同时,长安城内外,尽是黑衣卫出动,无数儒生被当街抓捕,关进大牢。
甚至在一旁听了几句的路人,也未能幸免。
得知周青臣躲在启阳宫,黑衣卫力有未逮时,李斯立刻进宫,向秦皇汇报了此事。
秦皇只回了一句:“秦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随后李斯亲自出马,进入启阳宫,却发现周青臣已被制服,扶苏在一旁怒目而视:“张让,你到底是不是本公子手下,为何要擒拿周师?”
张让痛首疾心地说道:“公子,宫外传来消息,儒家妄议国事,这周青臣难辞其咎,公子当将他交给陛下处置,以免被连累才对,老奴都是为了公子好啊。”
扶苏怒斥道:“周师怎么可能是坏人,张让,你为何要听信外面谣言,父皇才不会错罪周师这种好人。”
李斯忍不住开口说道:“扶苏公子,陛下有旨,将周青臣抓捕归案,人我就带走了。”
说完伸出右手,将周青臣吸入手中,转眼消失不见,只留大眼瞪小眼的主仆二人。
扶苏跺了跺脚,狠狠地瞪了张让一眼:“看你做的好事,我这就去找父皇。”
……
这场抓捕,足足持续了三天,再经过严密筛选,将一些无辜路人放走,抓获儒生共一千余人。
收上来的《诗》、《书》,堆积如山。
李斯将儒生登记成册,派人送入咸阳,呈与秦皇御览。
很快秦皇批复完的名册又回到了李斯手中,李斯打开一看,上面多了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的叉。
李斯看着这红色,感觉微微有些刺眼,随后下令:“将儒家众人带到长安南郊,处决了吧。”
“哦,对了,将收上来的《诗》、《书》运往南郊,为儒家陪葬吧。”
周青臣等人被押往南郊,面对手持长刀的刽子手,犹自不肯相信,自己竟会沦落至此。
看到李斯不由大叫:“丞相大人,我等罪不至死啊,望丞相向陛下求个情,来日必定厚报。”
李斯怜悯地看了他们一眼,叹道:“尔等妄图动摇国本,陛下如何能饶的了你们?念诸位也是一时人物,自裁吧,本相做主,给尔等留个全尸。”
说完示意侍卫将枷锁解开。
周青臣惨然一笑,拿起长剑,用力一抹,一颈热血喷出,最后倒地,抽搐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