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相比来时的气势汹汹,回去的路上,显得格外颓丧。
……
第四日,周市率领五十万大军来到伊河河畔,过了这条河,从函谷关回阳翟的路,算是走了一半了。
纵然是旱季,伊河最深处也有十米之深,又逢冬春交接,气候寒冷,游过去显然有些不现实。
更何况五十多万大军,真游的话,都能把伊河给堵死。
故周市下令全军停下,砍伐树木制作浮桥,供大军过河。
半个时辰后,一座浮桥便搭在伊河之上。
周市开始指挥大军有条不紊的渡河,随着时间过去,整支大军缓缓挪向对岸。
一个时辰,已有二十大军渡过了伊河,其中一个士兵走过浮桥,看了看河岸,不由疑惑道:“今年这伊河好像浅了一些。”
话刚落音,忽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无数人往声音来源方向看去,只见伊河上流方向,丈高的河水奔腾而来,宛若泄洪一般。
处在浮桥上的叛军,顿时大乱,惊慌失措,推搡同伴,试图逃命。
然而前后左右都是人,如何能逃的掉?
河水一冲,浮桥立刻消失不见,与此一同被卷入河流的,还有桥上数千士兵,整个大军被一条河切成两半。
周市看到这副场景,整颗心跌入了谷底,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被秦军伏击了。
现实并没有让周市“失望”,一阵马蹄声响起,无数身穿黑甲的骑兵出现在周市的视野里,打着“韩”字旗号,朝着过河的二十万叛军冲去。
这二十万大军,因为过河,阵势早已散落不堪,如何抵挡住十万秦军的袭击?
周市眼睁睁看着河对岸的二十大军,在十万秦军的冲击下,一触即溃,然后四散逃跑,试图逃出生天。
可早有所准备的秦军,哪里会让他们这般轻易逃脱,全都下意识的将叛军往河里赶。
慌乱之下的叛军,为了保命,只得往河中方向逃窜。
然而二十万大军挤在一处,想要跳河又岂是那么容易?
乱起来的叛军可管不了这么多,只管拼命逃窜,有人甚至将刀剑指向了同伴,因此践踏而死的叛军,不计其数。
半个时辰后,河对岸变得一片狼藉,二十万叛军,可谓是全军覆没,哪怕逃得性命的,恐怕也落下了阴影,终身都不会想着去从军了。
眼睁睁的看着秦军扬长而去,周市情绪激荡下,吐出来一口鲜血。
半晌后,周市方咬牙下令道:“全军快速南下,择水浅之处直接过河。”
三十万士气低落到极点的叛军,收拾东西,顺着伊洛河,往南行军,打算找水浅的一段过河。
大军往南行走了五十公里后,一下子停了下来。
在他们面前,赫然立着以逸待劳的二十万秦军。
只听周市凄声喊道:“列阵,迎敌。”
然而不等叛军反应过来,二十万秦军便蜂拥而至,宛若一柄尖刀,狠狠插入叛军中,再狠狠一搅,将其搅的支离破碎。
不管周市再怎么呼喊,再怎么指挥,也挽不回叛军的崩溃。
不到一刻钟,便有不少士兵丢盔弃甲,往四方逃命而去。
面对几乎无穷无尽的秦军,周市的亲兵卫队倒是斗志不减,死死护着他往外突围。
周市此刻已有些心智奔溃,嘶声喊道:“本帅不走,本帅要留下来与秦军决一死战。”
亲兵队长拉着周市,苦苦劝道:“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之败不算什么,以大帅才能,定能卷土重来,大帅千万不要轻言放弃啊。”
只见周市无动于衷说道:“败了就是败了,本帅唯有找死沙场,方无愧于死去的将士们。”
亲兵队长大喝道:“大帅你醒醒,您若不逃出生天,如何为死去的将士们复仇?谁又来照顾死去将士们的家人?您要是死在这里,才对不起大家啊。”
周市幡然醒悟,恨恨的看了一眼秦军高举的那张“韩”字大旗,暗自下定决心:“姓韩的主将吗?你给我等着。”
随即爆发出自己六品巅峰的武道修为,带着亲兵卫队,选了个方向奋力突围。
许是周市武道确实不凡,竟真的让他突破重围,奔逃离去。
周市的离去,对剩下叛军的士气,更是极大的打击,很多人绝望之下,开始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韩信精确的把握了战局的变化,让人喊出了“投降免死”的口号。
一个时辰后,一眼望去,再无半个站着的叛军。
韩信对着身旁一人说道:“点狼烟,通知军师,周市叛军全军覆没,军师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第507章 野心?
随着韩信一声令下,便有亲卫拿来一堆造烟之物,浇上火油,将其一把点燃。
只见一道浓烟滚滚升起,直达天际。
不远处的山头,早已待命多时的锦衣卫,看到远处信号传来,同样将准备好的东西点燃,一道狼烟跟着升起。
像是打开了多米诺骨牌似的,一道道狼烟连成一条直线,直达函谷关附近一座山,最后被函谷关内的锦衣卫获知,送到林泽面前。
整个过程耗时不过半个时辰,相比用信使传递而言,快了不知多少倍。
这种传递方式,最大的缺憾就是不能详尽,若只是传递一场战争的胜败,还是足够了。
收到情报的林泽,立即出了自身院子,浮空而立,远远望去,看到确实是代表大获全胜的一道狼烟,便落了下来。
接着林泽朝身旁侍卫下令道:“传本帅之命,让各家主事来大堂议事,本帅有大事吩咐。”
一群侍卫立刻分出一半,往各家驻地而去。
先前尝到了甜头的各家主事,听闻林泽有大事吩咐,二话不说,匆匆赶来,不到一刻钟便齐聚大堂,静待林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