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坊间的谚语,说是什么嘴上无 毛,办事不牢。
当然,这种说法,其实并不适合山上修士。
修士们要保持容貌,实在是太简单了。
吴山河说道:“大余保持现状是我们想要的。”
简单直接,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大余新帝说道:“但似乎并不容易。”
大余若是不向儒教或者道门某一方表露心迹,那么很快便要要面对两座王朝的讨伐,这是大余新帝最不能接受的事情,要是能够打胜都还好说。
可是这几乎不可能。
两座王朝联手,这世间没有任何一座世俗王朝能够抗的下来。
大余也不行。
吴山河知道这是个问题。
“到时候会有剑士出现在大余边境。”
剑山位于大余边境,若是大余被两座王朝攻打,自然是一开始就要面对剑山。
放在以往,剑山不会发出什么声音,但在如今。
是一定要发声的。
大余新帝说道:“到时候儒教或者道门的修士也会在。”
吴山河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他们打不过我们。”
白鱼镇一战,儒教和道门并未占到任何上风,甚至从某些角度来看,伤亡还要远远胜于剑士一脉,只是剑士一脉就只有那么些人。
而儒教也好,道门也罢,真正的强者,依然还有许多。
所以不管怎么说,都很难。
只是大余新帝不太认为现在吴山河说得话,是事实。
就连李扶摇都有些失神。
白鱼镇之后,儒教和剑士的交锋,自然是不能够再摆在明面上来的。
在暗地里,两边便真的会有交锋了。
就比如之前,李扶摇还遭遇了一次刺杀,要不是有徐芽误打误撞出手,可能也不会太容易便解决。
徐芽脸色煞白,之前被朝风尘的一剑伤了五脏六腑,虽然不是什么重伤,但在短暂的时间里,也还是有些难受。
她看着吴山河,问道:“我们想要的,你们知道?”
她还是在担忧大余新帝的担忧。
吴山河说道:“当然。”
他当然知道。
他忽然转过头看着李扶摇,说道:“师弟,你觉得呢?”
李扶摇按着腰间那柄明月,笑了笑,“师兄你做主。”
说完这句话,李扶摇走出了宫殿。
他站在屋檐下,看着还没有离开的朝风尘。
“朝先生。”
朝风尘看着李扶摇,笑着问道:“很失落?”
李扶摇动了动嘴唇,有些难受,没有说话。
朝风尘语重心长的说道:“吴山河的性子,其实我很喜欢的,有些东西,本来就该争,顺其自然这种事,某种意味来说,有些不对。”
李扶摇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这毕竟是师兄的剑山。”
朝风尘笑了笑,然后说道:“这本来是你们的剑山。”
李扶摇摇摇头,“当初老祖宗,给了我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至今都还在他的腰间吊着。
当年他没有在天黑之前走到剑山顶,并没有成为剑山弟子。
虽然他是陈嵊的徒弟,虽然他是许寂的徒孙。
但他不是剑山的弟子。
所以这剑山,不是他的。
李扶摇认真的重复道:“这是师兄的剑山。”
说完这句话,他走入了雨中。
没有打伞。
只是走着走着,便拿出那盏大红灯笼。
吴山河说道:“大余保持现状是我们想要的。”
简单直接,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大余新帝说道:“但似乎并不容易。”
大余若是不向儒教或者道门某一方表露心迹,那么很快便要要面对两座王朝的讨伐,这是大余新帝最不能接受的事情,要是能够打胜都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