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来人一直也没报名字,就是马非常神骏,庆云将军和李烈将军觉得不能留下目击证人,就准备把这人一并铲除了。”
“然后怎么了?”老头心里已经知道大概了,自己的孙子踢到铁板了。
第四个有点害怕的说道“没想到那人是个高手,我们已经把他团团围住,他的马一马当先就冲垮了我们的阵型,紧接着那人掏出刀就开始砍杀,那人的刀特别锋利,也不见什么厉害的招式,咱们就死了好几十。”
“庆云和李烈没有出手吗?”
“李烈将军指挥我们围杀那人,可是没有用,那人的刀一划,我们的武器和盾牌就断了,弓箭射在他身上一点伤害都没有,然后那人发了几记大招,我们死了百十多人,伤亡过半你,弟兄们就奔溃了。”
老家伙把拳头握的紧紧的,指甲都插进肉里了“庆云和李烈没跑吗?”
第二个士兵说“我当时崴了脚,跑的慢,就看见李烈将军想抢那匹马逃跑,结果被马给蹬死了,至于庆云将军如何,我没有看到。”
“就没有人知道,那个高手是谁吗?”老头阴着脸问道“何门何派也不知道吗?”
四个士兵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摇摇头,不过有个士兵说“还有四个商人没死,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那个高手是谁?”
“哦,总算有点好消息,说说,那四个商人是谁?”老家伙脸上泛起笑意,怎么看怎么渗人。
“只知道其中一家是怀路城翰德商号,他那个马车写着字号,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嗯,很好。”老头点点头“于海,这些人道德败坏,劫杀商队,败坏我们红枫门的名誉,该如何处置啊。”
“当斩。”那个中年人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就拖下去斩了,警示门派弟子,再敢有胡作非为者,一律严惩不贷。”老家伙很严肃的吩咐中年人。
“大人饶命啊,我们都是小兵,将军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啊,我们没有那个胆子败坏红枫门的名誉啊。”四个人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老家伙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扔“庆云和李烈这两个人也是罪当处斩,这是他们已经身死,要是他们活着回来,老夫一样处置,任何敢抹黑门派的人和行为都是不允许存在的,拖下去。”
“长老至公至正,属下佩服,来人把这几个败类拖下去,斩了。”中年人一甩袖子,外面的弟子进来把这四个残兵拖出去杀了。
“长老,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请长老指点。”于海拱着手问道。
“派出弟子,把那两百多个残兵败将都给我找出来,明正典刑,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是,那杀害庆云少爷的人怎么办?”
老家伙一指于海“你立刻挑选中坚弟子随我下山,前去怀路城打探情况,我们不姑息养奸,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杀害我们红枫门的弟子。”
“是,属下就去准备。”于海退出长老的办公室。
等到于海走远了,老家伙泪流满面,自言自语“孙儿啊,我的孙儿,你怎么就丢下爷爷独自去了,你放心那二百多军士,还有商人以及他们的家眷,还有那个罪魁祸首一个都别想跑,爷爷会为你报仇的,还有那个李烈的家人,爷爷也会找机会送下去给你陪葬的,你等着吧。”
没过多少多长时间,于海进来禀报“长老,属下召集了百余位元神弟子,其中五十人随我们前往怀路,其余弟子追杀那些败类。”
“很好,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老家伙表扬了于海一句。
于海当即跪下了“属下还是办错事了,属下万没想到李烈会怂恿庆云少爷去打劫,是我派的李烈,属下愧对长老。”
“不是你的错,起来吧,知人知面不知心。”长老很大度的让于海起来,心里却翻腾开了。
老家伙心里恶狠狠的想到: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孙儿的死你也有责任,等我找到机会,你也给我下去,为我孙儿陪葬吧。
老家伙身披战衣,走到宗派的山门前,百余位弟子已经就位,端坐在马上等着老家伙训话。
老家伙一拱手说道“我们都是红枫门的弟子,宗门就是我的家,宗门的荣誉就是我们的荣誉,任何人都不得玷污,我孙子庆元竟然纵兵为祸,当然他也得到了报应,已经被人杀了,但是老夫愧疚,没有教育好玩的孙子,虽说身死债消,但是老夫难辞其咎,现在我命令你们其中一部分人去把那还残存作恶的一部分城卫军绞杀,以正红枫门的名声。”
“弟子遵命,必定追杀到底,恢复红枫门的名誉。”
老家伙鞠了个躬“谢谢了,至于另一部分人随我去调查杀我红枫门军士的凶手,虽说这些人作恶多端着实该杀,但哪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裁决我们的门人,红枫门不可欺,我们也要震一震声威,让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对我们红枫门下手的人看一看,我们红枫门的强大。”
一番话,说的这些弟子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到上官鹏面前将他千刀万剐了,好警示世人。
“出发。”老家伙一会胳膊,队伍分成两队,一部分到各个城池追查残兵下落并且灭口,另一部分跟着老家伙就往怀路城去,追查凶手的下落。
门主刚才也得到消息,站在门内听到了他那激情四溢的演讲,拈着胡子含笑对身边的副门主说“庆长老不愧是红枫门出了名的最忠诚、最公正的长老,只是他那个孙子,可惜了。”
老家伙是一刻也等不了了,报仇心切的他,带着五十名弟子星夜赶往怀路城,驰骋了三天,一行人终于到了。
红枫门的长老驾到,看门的赶紧报告城主,在地头蛇的带领下,怀路的城卫军是翻遍了各个犄角旮旯,终于找到了当初的一个商人。
这人叫王道义,是人都会有侥幸心理,他的买卖最大,在怀路的不动产多,其他人劝他快跑,他舍不得好不容易置下的家业,就带着妻儿老小躲起来,遥控指挥自家的仆人往外倒腾那些房产、地产还要铺面。
这一耽搁,就被城卫军从怀路城外的乡村给抓了起来,直接给压倒城主府的牢房。
老家伙把自家弟子都打发出去了,带着城主府的狱吏独自审理王道义,王道义此刻一脸丧气的被绑在架子上,妻儿老小的也被绑在旁边。
“说吧,那个杀我孙子的人是谁?”老家伙阴不阴,阳不阳的问道,还没等王道义回话,狱吏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鞭子。
“我说,我说,我没不说啊,怎么就打了。”王道义倒是光棍,也没准备死扛,上官鹏反正不怕,而且自己的妻儿老小都在,他也不想家人受苦。
“他叫上官鹏。”
“真的?”老家伙还有些怀疑,他这怀疑的语气,狱吏停听在耳朵里,上去又是一顿鞭子。
王道义疼的直叫唤“真的,绝对是真的,他自己告诉我们的,说我们肯定活不了,要是被你抓住了,就用他的名字换个痛快,我悔啊,早知道和其他人一起逃了,在乎这些家当干嘛。”
“嘿嘿,舍命不舍财,既然我孙子打劫你们,就应该乖乖受死,抵抗什么,害的他遇到那个什么上官鹏,你们该死。”老家伙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告诉你名字了,能不能放过我的家人,给我个痛快的。”王道义哀求到。
“其他人了,那天不是四个人活着吗,还有三个了?”
王道义绝望的说“我告诉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放我家人一马。”
老家伙没说话,狱吏扬起鞭子。
“他们逃了,四散逃窜了,都是乘船走的,上官鹏让他们最好逃出雍州,具体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王道义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从怀江走的?多久了?”
“我们是十二天之前到的,他们待了半天收拾了细软就走了,包的快船,顺江而下。”
“你该死,都十多天了,你怎么不拖住他们,你该千刀万剐。”老家伙声嘶力竭的吼出来,他的无耻,让两个奸猾的狱吏都为之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