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是一个孩子,就这么的让上官鹏忽悠瘸了,上官鹏自己都感觉愧疚,开别人宗教信仰的玩笑是不道德的。
“算了,我帮你做决定吧。”上官鹏决定帮一把这个迷途的羔羊,又拿出十坛酒“一半供奉天都大帝,一半你自己享用,这样不用左右为难了吧。”
“真是多谢了。”柳千浔就想掏钱给上官鹏,不过让上官鹏婉拒了,收拾好自己,洗簌完毕,上官鹏跨上绝影,扬长而去。
柳千浔去哪里,上官鹏不想问,上官鹏要去禹都,按照他的分析,这里应该会是两派人马的冲突点,至于合阳,那里是附属门派的人,福庆商号没必要用自己的精锐去对付炮灰,只要斩天派一倒,这些人很快就会瓦解。
禹都距离挺远,上官鹏一路上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好像越靠近禹都,越有种压迫感,火药味也越浓,仿佛一个火星子就能炸了。
靠近禹都的路上已经基本上看不到商队了,连行人都很少,基本上都是往外跑的,没什么人朝禹都走,上官鹏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禹都整个城市都武装到了牙齿,城里边到处是巡逻的兵丁,可不是城卫军那种糊弄人的货色,正儿八经的斩天派弟子,穿着也不是斩天派的制服,一个个盔甲上身,上官鹏走出三条街,被盘查了五趟,警惕到了极致。
城里边也仅剩下本地人,外地人几乎没有,这也是为什么上官鹏被盘查这么多次的原因,看样子斩天派也有意识的想和福庆商号决战于此。
按理说,作为一个超级门派,斩天派不应该崩塌的如此之快,但是福清商号以有心算无心,前后布置了几十年,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基本上将斩天派的外围拔除的一干二净,逼的斩天派不得不决战。
说不定斩天派内部都有福庆商号的卧底,这禹都城内的斩天派弟子应该是梳理了几遍的结果,斩天派的人也不是傻子,攘外必先安内,不可能不自查一下内部。
上官鹏因为救过斩天派的弟子,加上小有名气,这才被允许住在城内,即使是这样,也被三番五次的警告不得擅自乱窜,否则视为间谍,一旦抓住,格杀勿论。
上官鹏很想顶那些巡查弟子几句,拉着大旗做虎皮,就你这种那个垃圾玩意也想斩我,但是考虑到斩天派要在这里作最后都斗争,不可能没有真仙坐镇,还是老实一点为好。
选了个上好的客栈住下,上官鹏每天窝在客栈里也不出门,有些消息还是和小二以及掌柜的打听的。
掌柜的忧心忡忡到底,深怕这场大战波及到自家的生意,每天都在求神拜佛求保佑,小二倒是很放松,他告诉上官鹏,城里原来也有好几家福庆商号的买卖,几天前,商号内所有的人都被斩天派斩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斩天派也是豁出去了。
上官鹏住在客栈里也不得安宁,斩天派的人一天来巡查三趟,即使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该盘问的还是继续盘问,巡查还不算完,每天晚上都能挺近屋顶上跟过城门一样,不知道多少人走屋顶踏过。
上官鹏忍着,不忍不行,人家现在实力雄厚,上官鹏也惹不起,人啊,关键时刻,该认怂就得认怂。
小二给上官鹏带来了好消息,拿着上官鹏打赏的银子,小二笑逐颜开的对上官鹏说“爷,我听斩天派的弟子议论,说福庆商号的人,最多还有五天就能赶到禹都,据说还有不少各大派的人来看热闹,倒是候场面肯定壮观。”
大战一触即发!
541 过瘾
福庆商号的人来的非常迅猛,也非常招摇,一路上把名号打起来,旌旗烈烈迎风招展,不过旗子上写的可不是福庆商号,而是血战天阁。
好有气魄的名字,一听就是杀气逼人,不止名字杀气逼人,血战天阁的弟子也是杀气逼人,据说他们行军途中,几乎没有人敢待在他们周围三里,一接近就觉得心慌慌的,透不过气来。
时间过的很快,血战天阁的人已经到了禹都城外,扎下了大营,全雍州甚至还有别的州的人都在观望着,这一仗堪称五百年来最大规模的厮杀了。
血战天阁的人很守规矩,让弟子送上了战帖,约斩天派的人会猎于禹都城外,无论谁胜谁败,不要牵连了禹都百姓。
为此斩天派的人争论不休“那个狗屁血战天阁就是不安好心,咱们在城内,据险而守要容易得多,为什么非要出去和他们肉搏。”
“你这是废话,此次大战当中,真仙、武仙都有数名,哪个城墙能挡的住武仙一击,据险而守,你据的哪门子险?”
“纵使无险可据,咱们在城里,身后是普通百姓,我不信,那帮王八蛋敢肆无忌惮的攻击。”
“呸。”那个同意出城一战的长老,劈头盖脸的就啐到反对者的身上“学了这么多年武,胆子练没了也就算了,把个人性都学没了,你是畜生啊,父老乡亲咋对不起你了,你要拖着他们一起死,就算是我们斩天派把血战天阁杀个干干净净,以后再雍州咱们也是死路一条,还有那个人家愿意把子孙送进我们斩天派。”
两方吵的不可开交,坐在主位上的门主一拍桌子“吵吵什么,一个个跟市井泼妇一样,这事轮得到我们作主吗,真仙太上还有武仙长老们都在禹都,不请示他们,你能定的了吗,简直是瞎闹。”
当时全场就肃静了,平日里在门派当中,他们都是作主做惯了,今天忘了,全门派精锐还有高手都在,尤其是武仙和真仙,还真轮不到他们拍板。
“我去请示一下。”门主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路过刚刚被啐的那位长老,冷笑着说“咱们发展门派失败了,别做人也失败啊,斩天派的弟子要是连这点骨头都没有,还是早早灭亡算了。”
说完,门主匆匆的往前辈们居住的院子赶去,被呵斥的那位长老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弟子周贺云求见诸位长老!”斩天派的门主在一个院子外边就跪下了,恭恭敬敬的通名禀报。
“进来吧。”
“门主前来所为何事啊?”一个真仙问道。
门主在这几位真仙面前跪下来“启禀诸位长老,血战天阁送来了战帖,邀请我们会猎于城外,勿伤禹都的百姓一分一毫。”
“很懂规矩吗,血战天阁,这个名字有几分熟悉啊,既然敌人都知道心疼我们治下百姓,我们自己没理由不心疼,就在城外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吧,既然不能造福桑梓,也别祸害乡里。”
门主磕了一个“谨遵诸位长老之命。”
“不要担心,我们这帮老骨头还动弹的了,区区一个新晋门派竟敢捋虎须,简直找死,不要为之前那些阵亡的弟子伤心,不破不立,此一战之后,我斩天派将震惊世人。”
“贺云,你当这个门主确实有些失职,完全失去了警惕之心,希望你以后能引以为戒,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这次我们这些老骨头能帮你弥补,但是不可能回回帮你弥补。”
门主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弟子知道错了,往后当引以为戒,决不再犯。”
“行了,下去吧,我们这把老骨头要养精蓄锐了,对方的高手不少,我都已经感觉到了,不可马虎啊。”
周门主战战兢兢的出了院子,这里边的人都是门派里一言九鼎的人,自己注定是门派史上最失败的门主了,真担心他们一言不合就拍死自己。
周门主派人回了血战天阁的战帖,这就意味着决定俩派生死存亡之战,马上就要打响了。
这一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但是注定了今天将有很多人倒下,斩天派的人倾巢而出,禹都不留一兵一卒。
两派人马隔空相对,各自把自己的旗号招展开来,斩天派和血战天阁的掌门走到战场中间。
“报应循环,一千五百年前,你们斩天派趁着我们血战天阁与其他门派争锋,实力大损之际进行偷袭,一举灭了我们血战天阁,奠定了斩天派超级门派的基础,今天我们这些都是当年幸存者的后人,要踏着你们的尸骨卷土重来。”
周门主轻蔑的说“死都死了,哪会死灰复燃,你们也只能躲在暗地里给我们造成些许的麻烦,当年我们老祖能灭了你们,今天照样可以。”
这两人私下里嘀咕什么别人听不到,不过上官鹏听的清清楚楚,果然如他所想,血战天阁是上个时代遗留的产物。
上官鹏身处的位置于血战天阁和斩天派正好呈一个三角形,而且是在高处,居高临下一目了然,两位掌门聊完天之后,就准备开战,大战一触即发。
突然斩天派的掌门人,一拳怼出,他怒吼一声“斩道拳。”
一个巨大的拳影,朝着血战天阁的门主击出,血战天阁的门主回身就是一掌,击碎了拳影,得意洋洋的笑着说“早防着你了,小人,接我一掌,血战狂沙怒。”
这一掌卷起狂风阵阵,充满压迫性,以巨大的力道拍向周掌门,周掌门不甘示弱的再出一拳,与掌力对在一起,激起四散的劲力,即使上官鹏离得很远,依然能感觉到恐怖。
两位掌门一动手,两边的人也按耐不住了,弟子们开始冲锋,武仙和真仙暂时还没有动手,如果这两拨人动手的话,恐怕元神也就不剩几个了。
元神弟子很快就搅和在一起,各自组成小阵型,相互绞杀,朱可夫说,战争对于下级士兵是个巨大的绞肉机,现在就是这么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