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我干掉他。”周麻杆看自己恐吓不灵了,连刀都断了,赶紧招呼自己的手下动手。
跟周麻杆混到一起的能有什么好货色,拿着刀围着上官鹏,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动弹。
“这不是上官庄主吗,小的有礼了。”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上官鹏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昨天晚上送酒的莫勒,这家伙毕恭毕敬的冲着上官鹏握拳行礼。
上官鹏也是很有礼貌的回礼,莫勒站到上官鹏身边,指着周麻杆就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们山海阁的客卿,你们缉盗司的这是要犯上吗,给我滚,告诉你们的头头马森,这事我们莫少爷和他没完。”
周麻杆不认识上官鹏,但是他认识莫勒啊,莫勒是莫离卫的伴当,莫离卫比马林的地位要高多了,就是马森也比不了啊。
莫勒的话无疑让周麻杆如堕地狱,事情没办成,还让莫勒把矛头指向了马森,自己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马林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他这会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上官庄主,您不需要理会这些杂碎,您逛您的街,这个公道,我们莫少爷一定替您讨回来。”
上官鹏抱拳拱手“那真是多谢莫少爷了,得空我一定亲自登门感谢。”
莫勒赶紧回礼“您言重了,我们少爷昨天还说了,什么时候要请您过府一叙,一定要和您聊个痛快,您可是对我们山海阁有莫大的恩惠啊。”
两个人客气了一番,莫勒就转身离开了,他早就看见上官鹏被刁难,在合适的时间出手,他家少爷可以操作的余地就大得多了,现在他家少爷不仅可以问责马森,马森还得承情,上官鹏这边更是示好,一举两得。
周麻杆这会儿跑路的心思都有了,但是不敢跑啊,山海阁的势力庞大,他跑路了,十成十的得被马家抓回来,到时候的下场只会更惨。
马林这会儿高兴的坐在缉盗司审讯室里,面前烙铁烧的通红,辣椒水也熬的喷香,就等着上官鹏来享用,想到上官鹏过会儿的惨像,马林得意的哼起小曲来。
但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马林就有些急躁了,不禁自言自语“这个周麻杆,果然难以托付事情,这么点小事,拖这么长时间,废物。”
“爷,周麻杆回来了。”随从在马林耳边说道。
“哦,真是不禁念叨啊,赶紧让他把那小子带进来,本少已经迫不及待了。”
随从犯难的说道“没抓到人,周麻杆就带着手下人回来了,好像还吃亏了。”
“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怪不得在缉盗司没人瞧得上他,本少的事都敢不尽心。”
马林生气有个习惯,喜欢乱踢东西,这会儿也不顾自己身处的环境,习惯性的就是一脚,正好踢在烧烙铁的炉子上。
水火无情啊,马林这一脚力气不小,不少炭火从炉子里飞出来,直接就掉在腿上,当时就烫坏了皮肤,燎起了大泡。
这一下疼的马林是手舞足蹈的,偏又是这么巧,手舞足蹈就把面前那口熬着辣椒汤的锅给碰翻了,给伤患处又洗了个辣椒澡。
两下一激,马林差点就翻白眼晕过去,好在他还是有不俗的修为,立即运功压制伤势,运指如飞连点了五六下,降低了疼痛感。
随从赶忙扶住马林“少爷,您没事吧?”
马林倒吸一口冷气“废话,能没事儿吗,赶紧给我请医者,另外让那几个废物给我跪在外边等着,等我处理完伤口,再来料理他们。”
随从赶紧背着马林离开刑房,来到干净的休息室,吩咐人去请医者,这才来到前头,看到周麻杆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
“跪下。”随从一声暴喝,把周麻杆吓了一跳,两腿一软,自然而然的就跪下了。
随从狐假虎威的站在周麻杆面前,脸色冷峻,言辞毫不客气的训斥“一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少爷让你们气的都受伤了,等医者处理完,少爷再找你们算账,现在给我老老实实跪在这里候着。”
周麻杆心里咯噔一下,马林受伤了,那自己更没有好下场了,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没事上杆子投靠过去干嘛,功劳没捞着,恐怕还要连累自己的姐夫。
医者过来都懵了,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缉盗司太强悍了吧,连马少都敢上刑啊,真是铁面无私啊。”
炭火烙的伤口,再加上泼的辣椒水,跟上刑没什么区别,医者的话说的马林的嘴角直抽抽。
“别废话,赶紧给少爷处理伤口,少爷这是审讯悍匪的时候,悍匪剧烈挣扎,误伤了少爷。”随从很懂事,在旁边给打掩护,要是说实情,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啊。
这个医者是缉盗司官方合作医者,对于这类的伤口,那是驾轻就熟,麻利的用凉水清洗伤口,带走火毒,在涂抹上清凉的药膏,随后包扎起来。
这一处理就是大半个时辰,外边跪着的周麻杆胆战心惊,这都大半个时辰了,医者还没有完事,马少这是受了多重的伤,我还有活路吗。
就这么自己吓自己,周麻杆就觉得自己心噔噔噔的越跳越快,最后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口吐白沫的就倒下去了。
613 闲话杂聊“求订阅”
“少爷,周麻杆死了。”
一句话惊得马林从榻上蹦下来,但是又一屁股坐下了,伤口处火烧火燎的疼,疼的他龇牙咧嘴的问道“谁,敢截我的胡,我要办的人也敢抢先下手。”
说道最后,马林愣了一下问道“是不是我哥知道了,他抢先收拾收尾啊,好不留把柄啊。”
“少爷多虑了,仵作看过了,好像是吓死的。”
“吓死的,这稀奇了。”马林从榻上站起来扶着随从的肩膀说道“带爷我去看看,活了三十多年了,还从没有见过吓死的人是什么样了,开开眼界。”
等他们从静室出来,周麻杆边上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了,他们也没见过吓死的人什么样,周麻杆这会儿被放在一张芦席上,脸色发紫,一动不动。
“嘿,真是稀奇啊,周麻杆虽说不是什么胆大的玩意,但也不至于被吓死吧。”
“他胆儿本来就不大,遇着江湖仇杀,他哪回不往后退啊,但是吓死,我想不通啊。”
“马少。”
“马少。”
看见马林来了,围着的人让开一条路,纷纷给马林打起招呼,马林也很热情的回应“大家好啊,都来看新奇来了,仵作,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被吓死的。”
蹲在席子旁边填尸单的仵作粘起来说道“我也没见过,但是这脸色就是肝胆碎裂的症状,我师父当年见过被吓死的人,他跟我形容过,和周麻杆那是一模一样。”
“肝胆碎裂,要不咱把他剖开看看?”马林很好奇的提问道。
“这不大好吧。”仵作迟疑的说道。
马林随从在马林耳边轻声说道“少爷,使不得啊,周麻杆再没人缘,那也是缉盗司的人,围观的都是同僚啊,你这么做失人心啊,以后谁还敢为您办事儿啊。”
马林不是傻子,看了一样周围的人,个个面露不忍,看马林的眼色都不大对劲,马林打了个哈哈“失言了,大家都是同僚,马武啊,拿二百两银子,给周麻杆办后事,一定要厚葬,诸位同僚也要多帮忙啊,他有子女吗,要有的话,我们缉盗司管到底了。”
这才像句人话,缉盗司的同僚出声感谢马林,有人把周麻杆抬到敛房,还有人去张罗棺材、墓地什么的,马林让随从马武赶着马车把他送回家,一路上还骂骂咧咧“这个废物,办事不中用,还能吓死自己,我也是瞎了眼了。”
马林刚到家,躺在榻上休息,外边就闯过来一个人,正是他哥哥马森,马森进来之后,逮着马林是左瞧右看,看的马林浑身起鸡皮疙瘩。
“哥,你看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