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打出去以后,云飞凡不停的用剑抵消着上官鹏刀意的攻击,且战且退,足足退了有七步才总算将上官鹏的攻击瓦解,云飞凡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可以看得出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难以为继。
“本事不小,接下来请借我的第二招。还请云少侠品鉴。”上官鹏将姿势摆好,酝酿刀势,猛然一股伟力蓬勃而出。
天问第五刀:焉有龙,负熊以游?
云飞凡将剑在身前挥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道剑盾。却依然在这一股刀意的攻击下后退,每退一步就是一口鲜血吐出。
云飞凡足足吐了有十口鲜血,胸前的衣襟也已经被染得血红,手中的已经在刀意的碰撞下被打弯了,无力的低垂在身旁,云飞凡本人佝偻着身体,双目无神,彻底陷入绝望,呢喃的说着什么,上官鹏却听不清楚。
看着云飞凡的惨象,上官鹏把刀插入刀鞘云飞凡已经没有抵抗之力,用天问道法去杀一个无力反抗的人,有辱一个刀客的尊严。而且上官鹏觉得云飞凡也没有那个资格死在天问刀法之下,尤其是上官鹏百分之百全力以赴的天问刀法。
看到上官鹏把刀放插入刀鞘,云飞凡脸上出现了一点笑容,他以为上官鹏可怜他,想要放过他,留下他一条小命。云飞凡刚准备挤出点笑容谄媚地道谢,就看见上官鹏走近了两步腿好像动了一下,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自己的身上,云飞凡就感觉自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丹田好像突然疼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过了不多时,云飞凡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靠在一棵树上,上官鹏盘腿坐在他对面,正在打坐回气。自己没死,看样子上官鹏可能看在老相识的份上还是愿意放过自己一马的,云飞凡心中窃喜。
“上官鹏你赢了,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从今往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云飞凡了。”
“赢当然是我赢了,江湖上当然也不会再有云飞凡了,你的武功已经被我废了,你觉得你活着还有意思吗。”
云飞凡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之处剧痛,他想运气却发现再也提不起气来,他的武功确实被上官鹏给废了,这下子真是彻底报仇无望了,之前他还想暂时服个软,等以后练好功夫,再来报仇。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现在丹田破损,希望彻底破灭。
“你废了我的武功,却没有杀我,难道不是想饶我一条小命吗,难道你不是想看着我的惨象让我继续活下去吗,难道我的武功都被你废了,你觉得我还有能力报仇吗,难道我就不能苟活下去吗。”蝼蚁尚且偷生,即使没有武功,云飞凡还是不放弃想活的念头。
“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最险恶的是人心,杀人于无形的险恶的人心,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有危险,这与你有没有武功无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谁知道哪一天你突然会给我出什么阴招,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事情,这个家伙人还少吗。”上官鹏站起身,走到云飞凡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我没杀你,不代表我你还能活着,只是我觉得你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再杀你脏了我的手,你制裁吧。”
“当啷”上官鹏把手上的东西扔在云飞凡面前,正是云飞凡那已经弯了的宝剑,上官鹏已经把剑捋直了“你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的吧,看在曾经相识的份上,我会让你入土为安的,痛快点,不要让我动手,到时候大家都不体面。”
拿起自己的宝剑,云飞凡心中想起了很多的人,曾几何时,他用这把剑痛饮了不少人的鲜血,没想到这把剑最后要统一的就是主人的心血。天道轮回啊。
“曾经有不少人死在这把剑下,临死的时候他们都诅咒我,说我以后也会不的好死,以前得意的时候我不相信这些,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今天我临死前也要诅咒你你也会不的好死的,好自为之吧。”云飞凡横剑在脖子上,轻轻一拉,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我会好自为之的,你的死不是因为别人的诅咒,而是因为你的贪婪和莫名的骄傲。”上官鹏最终依约把云飞凡埋了,让他入土为安,没有棺材,没有墓碑,曾经意气风发的江湖侠少最终只有一个小坟包,孤零零的矗立在旷野之中。
第一百零五章 日常
一个补天斋弃徒的死,在渭南道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更何况这个弃徒早已经是失踪人口了。
上官鹏回到小歇已经四天了,这几天他像个大爷一样在家不是吃就是睡,兄弟姐妹们都宠着她,看着她出门在外几个月辛苦了,让他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待遇。
上官鹏在自己家里面充分享受着生活,吃完了就去溜溜弯儿。他辖下的十个城池实在是太平静了,一点波澜都没有,季城的百户马千国要不是为了蹭饭绝不登他的门儿,就是因为没事汇报。
倒是邓虎的那个舅舅,渭南道的副总兵大人派人送来了丰厚的礼品,以感谢上官鹏送给他的那些美酒,负责来送礼物的管家,把张光鹏的美酒一顿猛夸,他们家老爷有多喜欢多喜欢,上官鹏的酒有多好多好,同僚们有多眼馋,夸的上官鹏都感觉到脸红了,一高兴让他走的时候又带走了两千斤酒,美的这家伙鼻涕泡都乐出来了。
上官鹏没想自己的酒居然有如此的效果,干嘛不把它当作人情世故的一块敲门砖,可以给同僚上司们多送一点。张作霖说,江湖就是人情世故。正好可以用这个酒来与人处好关系。
想到这些上官鹏的动力满满,一口气又把自己的酒窖给酿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酒琳琅满目。上官鹏还让马千国给镇抚使曹正国送去了上千斤美酒,那是个直爽的爷们肯定会喜欢。
上官鹏天天躺在家里除了酿酒就是当大老爷,欧姐姐却说就是家里的顶梁柱,看到他在家里,全家人都感觉到心安,踏实。街坊邻居们也都说自从上官鹏出去以后,秀秀天天没有一个笑容。可是上官鹏一回来,秀秀出来进去都是言笑焉焉。
就在上官鹏在家里面享受生活的同时,镇抚使曹正国却焦头烂额了。渭南道和济南道交界之处崛起了一股马匪,起初只有数百人,实力也不强大,所以问题不是很严重。当地的武运司情报人员和武运司战兵负责人都没有上报,后来武运司剿灭幽冥教之后,全道大索与幽冥教相勾结的人员,把注意力放到了别的地方,造成了两道交界形成了一定的势力真空。那些受幽冥教牵连的强人,也都跑向两道交界之处,渐渐地汇入到这个马匪团队,那个马匪团队就跟充气的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实力也增强了不少。他们沿着两道边界,像打游击一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到处烧杀抢掠,渭南道总兵已经调遣部队进行围捕,却总是无法抓住马匪的行踪,一直没有什么效果。
曹正国已经多次被渭南道总兵咒骂,这些违法的武林人士本来是曹正国的管辖范围,也是因为武运司的疏忽才导致马匪团队的做大,渭南道总兵逼着曹振国赶紧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麻烦,要不然等到朝廷反应过来,他们俩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曹正国已经将手下能够派出去的机动人员全部派到边境上进行侦查情况。虽然倒是抓住了马脚,但是由于势单力薄拖不住敌人总是让马匪逃脱,曹正国记得都开始掉头发了。
马千国派人押着上官鹏的美酒来到了渭南城,正中曹正国的下怀,抱起上官鹏送的美酒借酒消愁,酒是真香啊,事儿也是真愁。
曹正国的私人秘书张源,就是上官鹏推荐给曹正国的那个张书吏,看到了上官鹏送来的美酒,灵机一动“大人不如把上官鹏招来,询问一下他的意见。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上官鹏在剿灭幽冥教的整个事件当中,奇智百出,他应该有好办法可以解大人的困境啊。”
“要不说你们读书人脑子灵活呢,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小家伙确实有才干,这次他巡查十城给咱们武运司挣足了脸面,而且有奇思妙想,成立生药行会,这一下子就让我们渭南道武运司在周围几道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你赶紧派人传信让他到渭南南城总部来。”曹正国抱起酒坛子大口大口的又喝了半坛子,真香。
张书吏传信给季城千户所,让上官鹏马上赶到渭南城总部,镇抚使有要事相商。马千国接到信后,屁颠屁颠儿的就来到小歇饭馆。
“老马你这蹭早饭晚了点儿,蹭中饭又早了点儿,来的时间不对啊。”上官鹏对马千国开着玩笑。
马庆国拿出公文“千户大人,渭南城总部传信,让您即刻前往渭南城总部,镇抚使曹正国大人征召,说有要事相商。”
上官鹏接过公文一看,没头没尾的什么事也没说,摸不着头脑“这才太平了几天,又出乱子了,没头没脑的也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是个天生的劳动命啊,你这就回信总部说我马上出发。”
上官鹏回屋收拾行李,秀秀看到了知道哥哥又有事情要出门儿了,当时小脸儿就垮了下来。
“好了秀秀,别不高兴,哥哥现在是官,要尽忠职守。哥哥保证事情一做完马上就回来,我的家在这儿呢。”上官鹏看到秀秀就知道小姑娘又难过了,赶忙安慰起来。
“秀秀知道哥哥有事情要忙,但是人家就是很难过吗,哥哥忙完了要早点回来啊,我会想哥哥的。”小脸一抽一抽的好像就要哭出来。
欧姐姐听秀秀说上官鹏又要出门了,来到后院,上官鹏已经牵着马要走了,就想送送上官鹏。
“好了姐姐,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不用每次都送到城门口,家里有你我才放心。我走了,我会尽快回来的。”上官鹏坐在马背上对欧锦仪说道。
“一路顺风,注意安全。”欧锦仪看着远去的背影,挥挥手。
等到上官鹏风尘仆仆地赶到渭南南城总部,就看到张书吏正站在门口左张右望。
“哥哥真乃神人也,竟然能未卜先知,知道小弟这会儿到,就在门口专程等着小弟啊。”上官鹏下了马,笑着对张书吏说道。
“哎呦,我的弟弟唉,你终于来啦,咱们镇抚使大人都快急得上房了,自从接到季城千户所的回信,大人是每隔一个时辰让我到门口看一回,就盼着你赶紧来呢。”张书吏也有点上火。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还好我一路上没有游山玩水。”上官鹏赶忙问道。
“大事儿,赶紧进去吧,大人等着了”张书吏把马交给门口的士兵,拽着上官鹏就急忙往里走。
第一百零六章 问计
上官鹏刚到武运司渭南总部门口,都还没有站稳,就被张书吏给急忙忙的拉到镇抚使的办公室,看他着急忙慌的劲头,这事儿这次的事儿估计小不了。
曹正国这会儿正抱着酒坛子喝酒呢。看到上官鹏的到来,放下酒坛子一抹嘴“你小子终于来了,可把老子给急坏了,快过来给老子出出主意,先说说你有什么看法。”
“不是,卑职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您的公文上也没说是什么事儿啊。”上官鹏傻眼了。
曹正国看了张书吏一眼“你这不是耽误事儿吗,当初公文上写清楚不好吗,让他一路上好好想想,省得到这儿临时抱佛脚,万一想不出来不抓瞎了。”
“我一直认为这事儿还是先不对外公布的好,闹的人心惶惶的,不好收拾局面。”张书吏小心翼翼的对曹正国讲道。
“嗯,说的倒是有道理的,你把具体情况对上官鹏讲讲,你们俩人也好好商量商量,我现在这个脑子里面就像浆糊一样,头疼很。”说着又抱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
“大人这当值的时间喝酒不大好吧,您还是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