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教教主凭着绝世武艺就在西域间纵横着,率领西方魔教诸多高手左征右讨。
然后在今年西域又乱了。
只因这西域之地又多了一个人物快活王!
快活王此人野心不小,初时还
一副正人君子之相,但与西方魔教教主会面后,却被其揭穿面目,索性也不在装模作样,而后就与西方魔教教主摆开了阵势,拢络来一大批被他打压西域诸国残余势力,然后与西方魔教教主打起仗来。
两方人斗得那叫个热闹,将西域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又给搅乱了。
令狐灵冲便是在此等境况下出走西域。
岳不群也只能感叹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子竟半点顾及也没有,就投入那漫天风沙之中。
也幸好岳不群遣了日夜游神,否则这小子在西域那片荒芜之地都不知死几回了。
毒虫勐兽,沙尘暴,成群的强盗,这些哪个是他能抵抗住的。
不过这小子也硬气,远走西域愣是没有向当地的英雄会求援。
而他今年也才十五岁。
而到了,西域后,找了处定居的绿洲小镇,他的生活倒是安稳了下来。
此地六扇门的踪迹甚少,多是锦衣卫和西厂的,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追捕。
但岳不群怎能让他安生,毕竟是下山历练,怎么能简单了账。
因此,岳不群又给他安排点活。
譬如说,华山派遗落在外的一张符显了踪迹,还就在令狐灵冲的身上。
然后这片狂野的荒漠又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令狐灵冲还没过几日的安生日子,就被安排再度逃亡,其中凄惨,也只有他自己懂了。
而且他好巧不巧地遇上了一个人。
西方魔教教主。
这可不是岳不群故意为之,而是令狐灵冲碰巧撞上。
不过,西方魔教教主也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也就在茶楼中饮了酒。
然后缀在令狐灵冲的身后。
他也没有藏着身形,所以便被令狐灵冲发觉。
“阁下为何跟踪我?”令狐灵冲是如此问的。
而西方魔教教主只答:“听闻你身怀道君符。”
对于此事,令狐灵冲早知缘由,知晓自己这是又给师父坑了。
自家师父那脾气他太了解了,这一路上的事多半也都是自家师父折腾来的。
令狐灵冲很是无奈道:“我身上没有那玩意。”
“你不信,可以搜。”令狐灵冲将包袱一甩,然后双手举高,将身上的要害都露出来,以示自己没有半点威胁。
“你应该用这个办法杀死了不少图谋不轨者吧。”西方魔教教主悠然说道。
令狐灵冲也不辩解:“你们要来杀我,被我杀了不过分吧。”
“难道西域终于要开始讲武德了?”令狐灵冲还反问道。
“对。”西方魔教教主点头认可。
令狐灵冲一愣,这话还是头一次听。
“我叫丁鹏,你的名字?”西方魔教教主接着就问道。
“呃,岳灵冲。”令狐灵冲达到。
在外不好用真名,尤其是天下人皆知令狐灵冲乃是岳不群的首徒的情况下。
“这名字还可以。”丁鹏点了点头,算是记下了。
再而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令狐灵冲见此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过几日,他便听闻一个消息,那就是西方魔教教主约战快活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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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色孽
西域武林的大事自然只会震动西域武林,并不能影响到中原武林。
三千里的黄沙总会将消息给中断,也就英雄会可以将消息传递到天下各处,汇总到华山上。
岳不群对此到颇为好奇,所以就散出一缕神识,借由地府冥土,转入西域。
最后寄托在跟随着令狐灵冲身边的日游神上。
西方魔教教主和快活王的决战之地就在楼兰古城的旧址上,给这座古城带来了许久不见的“繁华”。
残颓的古城中处处有人,还有骆驼。
以及尿骚与屎味。
只因此地不过一次决战之所,终究是一块废地,无人看顾,茅厕自然也无人去建。
大家伙也都是江湖儿女,找个人看不见的地方随地大小便就是。
而且骆驼这等牲畜更不会管有没有人看着,随地就大小便更是不带臊的。
人和牲畜大小便后,无人清理,便也就淤积了大量的尿骚粪味。
令狐灵冲至此地时,已是日上三竿,正午时分。
大漠烈日,炎热非常,更是“煮沸”了街上的大小便。
令狐灵冲也不得不给自己的脸上遮上一张厚厚的面巾,以此阻挡腥膻恶臭味。
幸而如他这般打扮的人在这楼兰古城里还真不少,所以令狐灵冲还算不上是另类。
找了家酒摊坐下,但令狐灵冲却要一壶茶水。
在这沙漠武林之中,最缺不得的大概就是这酒家了,水可以少,但酒却少不了。
可令狐灵冲下山这么多年,仍谨记着师父教诲,滴酒不沾,这一点让岳不群甚是欣慰。
但酒摊中喝酒的人却不少,一个个胡喝海喝的,而酒摊也不买别的,只卖酒。
所以令狐灵冲最后也没能要到茶水,只能解了自己的水囊,坐在酒摊旁的一个小残墙上喝水。
有个驼子见得令狐灵冲如此作态,便要上来与之交流。
“小子,刚出家门吧。”驼子咧着门牙黑黄的嘴唇,笑道。
令狐灵冲点点头,不与之多说话。
江湖水深,道旁有鬼,小心这些长得奇奇怪怪的人。
这是楚丁青在他下山前多番叮嘱他的话,令狐灵冲在江湖中走了这么一段时间,觉得此言颇有道理。
“怎么?担心老头把你吃了?”
驼子奸笑着,让人仿佛他的这句玩笑话不是开玩笑。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令狐灵冲知晓是躲不开,便也开了口。
驼子哈哈一笑:“在下木高峰。”
“缘是
塞北明驼前辈,不知前辈有何讨教?”令狐灵冲这份语气有些冲了。
驼子也是一愣,旋即却是心喜。
好啊,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就这小子这脾气,看他怎么拿捏了,等下逼急了,直接邀斗一场,宰了这小子。
木高峰心底明亮着,接着就要说话。
“讨教可不敢,老头我气血衰微,如何能跟你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比呢,算了算了,只是瞧你一人坐那苦闷,便想请你喝杯酒,你看如何?”木高峰笑呵呵道。….“晚辈不喝酒,晚辈喝水就成,多谢前辈好客。”令狐灵冲摆手着。
木高峰一听,小子不上道,那可就有得拿捏了。
他眼睛一瞥,身边就有人站了出来。
这是他新收的徒弟,很机灵,直接就指着令狐灵冲大喝道:“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我师父请你喝酒,那是给了你天大的脸面,你现在就给我喝了这碗酒,我便饶了你,你若是不喝这碗酒,可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这小子一收到木高峰的眼神,立即就发作,跟炸了毛的刺猬一样。
而此时的酒摊中可是不少人,但他们都只看在眼里,却不关心一点,都漫不经心的喝着自己那碗掺着沙子的酒水。
在西域这片荒漠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草芥都比人命贵。
“好。”令狐灵冲轻喝一声。
!
剑已出,血洒酒中。
啪嗒!
一团血肉模湖掉落在地。
是这小子的一截耳朵。
令狐灵冲还是心善,剑下留了情。
呃啊!
这小子捂着自己断了一截的耳朵,在地上痛呼嚎叫起来。
而这时,酒摊中的江湖客们的目光才投了过来。
是个高手。这是所有人心底闪过的一个念头。
木高峰此时的脸色极差,又黑又白的,更是又惊又喜。仟
惊在何处,便在令狐灵冲方才的剑法,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喜在何处?自然是令狐灵冲的身份,正是在西域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身怀道君符的小子。
如何察觉,只因他方才看到了令狐灵冲露出了小半张脸,而他手中恰好就有令狐灵冲的画像。
那画像惟妙惟肖,与本人无异,令狐灵冲又未易容改面,所以就认出身份来了。
“哼,算你小子厉害。”木高峰一把抓起地上哀嚎的弟子,拖着他便出了酒摊。
小子力强,不可与之正面交锋,待得楼兰古城的这场决斗结束后,他再来
寻这小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