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遭天谴!
”仙尊此刻已经失了心平气和,忿怒地对着岳不群咆孝道。
也是心里失衡了,本以为被困六十多年,自己总算要脱出生天,却没想到仍旧在岳不群的掌控中,一切都还是他的算计,这对于他这个精于算计他人的人而言,那自然是无比愤恨的一件事。
不过他也仅是咆孝这一声,很快就再度平静下来。
如他这等人物,失态也只是暂时的,他很快就能将那份被扯断的心弦再度拉回来。
岳不群对于仙尊的愤满之言半点不理,只是引动一点点仙法咒诀,牵动天地间的法则规矩,将仙尊一巴掌扣往天门所在。
“此番伐天若得胜,仙尊,我必记你头功。”岳不群笑呵呵道。
仙尊看着他那张脸,真的就想一巴掌摔死他,可惜不能。
他也只能冷着脸,静静感受着自己的肉身被一点点分解,元神慢慢消散,意识慢慢昏沉,“仙气”一点点涌出汇入那座天门虚影之中。
曾
经他以九天战神为引,在人间设天门一座,如今却被岳不群化作天门,当真是世事无常,人生难料。
随着仙尊化作天门,天门也随之凝形,化作实体,被岳不群缓缓按到五指山的废墟之中。
而此时,五指山下的大平原上已然出现了一支浩大的部队,钢铁战堡大军,符师大军,修行者大军,武者大军,以及各类后勤补给的兵马。
他们早就齐聚在此,就等着此刻。
岳不群缓缓落到天门旁,看过自己的军队,然后举起右手,振臂一呼:“今日!伐天!
”
随后他一巴掌拍向身后的天门。
天门隆隆作响,逐渐拔高,最终抬高至千尺。
….天门之后的世界也逐渐展露在眼前。
那是一方同样浩大的天地,有蓝天,有山川,有草地,有亭台楼阁,有飞鸟走兽,与人间并无太大差别。
只是多了仙人。
可所有人都知晓,那便是上界,世人梦寐以求的上界。
今日兵伐上界,将使曾经高高在上的上界不再肆意的操弄他们的人生,他们的人生不再是固定的,而是自由的,由他们自己决定的。
“道君,且慢来。”就在这时,天门之中传来一道声音。
只见一道身影从中浮现而出。
是为一尊金身佛像,丈六之高,他笑口常开,满头肉髻,袒胸露乳。
“可是佛陀当面?”岳不群却不惊讶,只问道。
这副形貌的也只有上界的佛陀,昔年老君化佛后的亲传弟子了。
“正是小僧。”佛陀也不打谜语,直接应承下来。
“不知佛陀有何指教?”岳不群问道。
“指教不敢有,小僧乃是受人之托,请道君入上界一叙。”佛陀接着说道。
“可是五帝?”岳不群问道。
“正是。”佛陀点点头。
“待我道国大军开拔入内,我即可与之促膝长谈。”岳不群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佛陀点点头,也不多言语:“若道君入上界,我必拜道君为如来。”
而后佛陀恭恭敬敬地礼拜一下,最后缓缓退下
。
有些话赘言太多也无用,反而还会伤了人情,还不如点到即止,反正话已送到。
而且他更看重岳不群,而非所谓的五方帝。
岳不群清楚佛陀缘何会袖手旁观,坐视岳不群与五方帝斗法,不是为了坐收渔翁之利,只因岳不群身上自有“佛性”,也即是那门大日如来剑法修成的。
虽然大日如来剑法的根底乃是八九玄功,为道门真功,但大日如来剑法却又为佛门武学,其中奇妙之处,岳不群也是常为好奇,好奇是哪位大人物这么损的。
但这也与他无太大关系。
“请阵!
”
就在佛陀无踪后,一声清朗的大喝在天门之后响起。
只见一阵灰蒙的迷雾在天门之中升起,将所有探入其中的目光和神识阻拦下来。
“道君,如若你能攻破我等所设的洪荒大阵,我等皆自降道君,无二话。”这道灰蒙迷雾之后响起一道威严地声音。
岳不群透过天门,观此阵。
洪荒大阵之名他也曾听说过,乃是昔年九帝为重演老君开天而创,并于域外演成,此法一度被外界以为随着九帝隐世再不会现世,却没想到在今日被五方帝设在此地,用以阻挡岳不群以及他的大军。
“倒也不是善类。”岳不群观此阵连连点头。
此阵确实不错,只是……
太过古老了。
不管是任何地方,任何行业,任何事物,并不是越古老也好,当然也并非越新颖越好,其中优劣而在使用时的环境,因地制宜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五方帝此刻立下此阵,也不能说错,但也不能说对,因为此阵并非用于困人防人之用。
其真正的功用当时开辟演化天地,而非在此。
只不过,此阵着实了得,声势浩大,搞得仿佛真能够将岳不群阻拦住一样。
但这何其难!
岳不群如今已积攒六十多年的大势,人间天心已随岳不群耕耘人道而转移。
所以。
“开炮!
”
…………
岳不群也要模拟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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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天道
李逍遥看着手中的第一本书,小小的脸上满是苦色。
只因书叫《孟子》。
“说好的习武练剑,怎变成学文断字了?”李逍遥苦苦追问岳不群。
这话还是岳不群教他的,不然就这小子的学问造诣,也就说:我不是来读书的,我是来学剑的。
“剑法不止于图画小人,更有诸多经意,以此提炼自身武道意志,强壮精神。”岳不群如此回答。
李逍遥奄奄应诺。
他聪明伶俐,可不是简单就会被骗的。
他觉得岳不群就是想骗他学文,弃置武学。
至于岳不群为何要如此?
李逍遥还只是个孩子,他自认为自己不懂。
然后岳不群便自顾自的批阅国情文书。
有不少新确定的工程项目需要他审批。
这些项目都涉及到郡的层面,所以需要岳不群来定夺,若只是县乡的层面,那随便一个县长就可以批复下来。
每个县都有自己的财库。
这财库是由朝廷中枢统一发放的。
而发放多少自有讲究,其中的计算涉及多方面,一是县的今年预算,二是该县去年的税收,三是该县的居民人口,等等。
一般,县的财库会存放今年的财备金,而县上的郡还会有一笔县的意外金,这笔意外金的管控较为严格,而且是郡下所有的县的统一的一笔。
这样的做法在最初自然是有奇效。
但人总会变成老油条,会适应国法,然后瞅准僵硬的漏洞,主动出击。
幸而还有南诏新法在,可使百官积极向上,不行不轨不法之事。
但世间不可能存在万世不变的法,人们总会找到其中的漏洞。
说回南诏的工程诸事,
在新法中,各级工程都有严格的规定,从确定项目到工程验收,内容详细无比,目前谁人则别想有空子钻。
而且还有岳不群的意志嵌在其中,现在是连想一想都不可能。
岳不群现在手下批复的一个国家级工程项目就是有关于在澜沧江上建类似于都江堰这样的大型水坝的构想。
关于这个工程,岳不群细细思考一番,觉得没戏。
因为这必定会牵扯到澜沧江下游的国家,也会引起吐蕃的不满,到时国事纠纷肯定会有一堆。
所以暂且不做,若是要做,那也得一步到位了,将吐蕃和南疆及西南全境都给征伐下来,如此才能这样做事。
岳不群倒也不怕惹事,但如今的南诏还需要全力开发女王国和骠国的土地,无暇他顾。
这份提议暂且压着,改日在下发出去。
“师父,我将来是要像你一样吗?”李逍遥天真地问道。
“这不一定。”岳不群不大肯定。
有可能会像,也有可能不像。
岳不群既希望像,也希望不像。
何处像?那就是为人处世上,何处不像?那就是武功修习上。….武功最好能超过他,那样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最佳境况,门派不至于青黄不接。
岳不群自认为自己的为人处世还不错,自然就希望李逍遥能像他,当然也不必全然像他,那还不如岳不群直接将自己的精神意志凌驾在他的思维之上,使之沦为附庸,只依着岳不群的思维模式而行事。
“师父,我不想像你一样,我不想考状元,我要做大侠,像我爹一样,纵横四海,盗不义之财,劫富济贫。”李逍遥大声说道。
“嗯。”岳不群点点头,没去反驳。
何须反驳,小娃娃之言罢了。
李逍遥如今也才六岁,思考难有全面,无需挂怀太多。
“师父,你不生气吗?”李逍遥刚说完豪言壮语,就小心翼翼的看向岳不群,生怕他拿起戒尺抽自己。
这些日子他可没少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