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三个大主顾,岳家镖局的生意自然是红红火火。
然后龙凤胎弟妹如期而至。
岳不群这时的身量也已达到七尺,不再有变。
岳不群的精气神也堪堪抵达一个完满的境界。
阴神已增无可增,法力只可容下五百二十道,已然到了极限。
再想增长,就需得渡过火灾,阴神生阳,做了阳神,才能再有增长。
诸多武功的修习也皆是到了返璞归真之境,窥得自然之势,一招一式皆得道也。
也就模拟人生的评价奖励所给予的两门武功还是不能修习完全。
空玄元转的四十九小招已尽全功,第二式百灵归龙也练了三昧,四十二小招的诸般变化尽数掌握。
有着强大的精神,和强横的体魄,要将空空幻胧拳的全数招式掌握都不是问题,甚至所有变化都给娴熟掌握也是轻而易举,但想要真正悟透其中真意,却不是掌握了全部招式就能成的。
另外,那
门圣灵剑法也是如此,将招式运使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真要悟得其中真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而大明的武功,大启,大寰的武功就都没有这些阻碍。
倘若得渡火灾,炼成阳神,或许境况就会有不同了。
阳神要如何成就,只需阴神出游,沐浴阳光,能自由出游,那便是阳神,若触之既灭,便身死道消。
许多前辈修习这阳神都是一点一滴慢慢修成的,慢慢吞服那些阳性火热之物,将其中阳性融入阴神,先使阴神适应阳性,待得时机成熟,便行阴神出游,得阳神。
还有一种法子,就是将阴神连到极致,阴极生阳,而后再借着这点阳质,沐浴阳光,由此便得阳神。
最后一种法子就简单了,不管积累,不管阴极生阳,直接闯入阳光中,能成就成,不能成便死,纯靠运势。
前人多用前两个法子,甚少最后一种鲁莽的法子,不可取,多是有死无生。
庆丰二年至。
元月十五时。
关于老母山出宝物的消息传遍四方。
世间所有人都知晓了这么件前人宝贝。
岳不群也总算出山。
不为宝物,只为先杀七邪君。
与如今的他而言,其实要杀七邪君也不容易。
毕竟七邪君可是能在不净僧和天剑主的手下逃生,后来若非受了道宗一掌,身受重伤,岳不群也拿他不得。
岳不群这回没有去四四方方茶楼,等着消息,他直接就去了老母山旁的乃头山。
看着熟悉的路口,岳不群心底没有半点波澜。
也无需多有什么情绪。
左右也杀过一回了,这一回还能失手?
杀得更精彩些便是。
轰隆隆。
道宗动手了。
老母山中的动静尤其大,各种地境绝学在老母山的半空中爆发。
各色光华在那儿闪烁。
此乃各位地境高手在那里以自身绝学动荡起元气而生出。
不过这么多光华闪烁下,却不及一道玄清之气。
那便是道宗绝学搏天掌。
此掌出,搏天机,乃浮生界之道门理念,非和谐,非自然,只为博取天机变数。
道宗便以此等绝学搏得了天机,渡过火灾,炼就阳神。
可惜,天机搏取,换不得另一份玄妙,心灾渡不过。
岳不群就在乃头山的一线天中,静静候着。
大约一刻钟,老母山上的动静渐渐平息,这条人迹罕至的一线天小道上多了个一手按着胸膛,一手扶着石壁的狼狈男子。
七邪君总算来了。
“晚了三个呼吸,邪君可是让我好等了。”岳不群出声,将如同惊弓之鸟的七邪君吓了一跳。
“何人?”七邪君惊问。仟
但岳不群懒得多说了。
地煞神通-剑术!
御剑而去。
飞剑若流光灿烂,其速在空气中破生出了一团团“浪花”。
“百步……”
七邪君话语还未落下,便已被飞剑割过脖颈。
被飞剑余势携卷而来的“浪花”拍挂上石壁。
噗嗤!
鲜血的喷涌迟来了些,但依旧在灰白的山壁上留下了一抹灿烂的血花。
…………
第三十一章、我要举报
任何多余的反抗都没有。
岳不群走到七邪君的颅首旁。
死不瞑目。
这才是这样的人最好的下场。
七邪君的阴神也被岳不群泯灭了账,不留半点在这世上。
此獠就该这般死去,不该继续再祸害世间。
挂了剑,岳不群扬长而去。
收尸也不必了,就让他暴尸荒野,让秃鹫和野狗餐食他的血肉筋骨吧。
……
庆丰三年,岳不群在桃花县境。
他又收了钟鼎为徒。
钟鼎小子憨厚正直,虽在武学上愚钝,但却也天赋异禀,收入门墙,好生教导,说不得这小子百多年后,还有机会踏入人境炼神的境地。
离了山村,岳不群便前往那座将被血魔害了全村性命的村子。
上一次,他就救了这个村子的所有人,这一次,也不该例外。
算准了时间,岳不群先与血魔到村子。
然后就在村口闭目等着。
钟鼎则随他在侧。
上一次钟鼎在这时还都没拜师。
因岳不群的阴神所影响,村里的人并不排斥他们这对师徒,但也没有太过待见,就当村里没这两个陌生人便是。
这也是岳不群暗自给予的影响。
“师父,我们来此作甚啊?”钟鼎不解道。
“等一个人。”岳不群是说道。
“谁啊?”这样的打哑谜,钟鼎如何能知。
但他也只以为自家师父是在这等一个有人的。
但待得那人现身,他就迷糊了。
满身锦绣衣袍,面容打理的非常的整洁,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看着像个贵家公子。
但他却只一人行走在这片土地泥泞的田埂间,身边也没有跟个奴仆小厮。
“师父,有人来了。”钟鼎正要叫起师父。
但却见着自家师父身形若鬼魅,从他眼前穿行而过,只留了一点衣角在他的双眼中。
而还不待他反应过来。
岳不群就已经摘了一颗人头回来。
这颗人头干净整洁,没有一点血污,甚至脖子的断面没有血液流半滴,非常的平整。
但是,钟鼎还是做了半个月的噩梦。
即使岳不群跟他解释此人乃大魔头,好杀人,好吸摄他人鲜血习练邪功,他半个月来的噩梦也总是这颗人头。
后来,他也随着师父去衙门,用这颗颅首换了一笔客官的钱财。
有时还会梦到自家师父将自己的脑袋也给摘走。
另外,师父对他也严厉,这就使他更不敢对师父的话有任何的忤逆。
就怕师父也将自己的脑袋摘走。
最让他担心的还是自己的武功总不见有大进展。
就怕师父将他进展缓慢,心底不爽,夜里悄悄拿剑割了他的脑袋。
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钟鼎就这么过了一年。
对了,皇帝死了。
这是件大事,为何会忽略,因为一年死了两个皇帝。
各家各户齐齐挂了白幡白联两回。
钟鼎都有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新上任的皇帝的命倒是硬,听过了年尾,得了一个年号。
而这等大逆不道之言可不是钟鼎想的,而是钟鼎的师父亲口说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