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损失多少外人不得而知,但谁半夜愁的睡不着谁知道。
百姓们将张小乙簇拥到门口,北三街的地宝,以及老学究五爷上前,先对张小乙的善举表示肯定,然后又让张小乙讲两句。
张小乙站在山门口的台阶上,看着群情激荡的百姓们,心说自己讲能讲啥呢?
让他们吃好喝好?
自家也没摆流水席啊。
“呃……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我是张小乙……”
“张小神仙,张小神仙,张小神仙!”
此时此刻,不论男女老少,全都高喊张小神仙,用呐喊来表达他们对张小乙的敬仰之情。
以前还有大姑娘小媳妇儿想着和张小乙一亲芳泽,但现在的张小乙,让她们连一点亵渎之心都生不出来。
因为张小乙,是信仰!
上个一个亵渎信仰的那位老哥,已然把人皇之位都丢了。
听着百姓们的欢呼和呐喊,青儿倒感触不大,她虽然也比较激动,但却没有杨天赐那么热血沸腾。
杨天赐激动的小脸通红,身上的热血在燃烧!
“各位乡亲父老,保家卫国,帮助他人都是贫道应该做的,同为大乾子民,同为华夏民族,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都应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好!”
“说的好!”
“向张小神仙学习!”
看着百姓们如此推崇,张小乙趁机宣扬了一波二十一世纪,咱们中国人民不抛弃,不放弃的优良精神。
各种心灵鸡汤不要钱的往出唠。
导致到最后,有不少人都表示要为宿海镇捐钱捐物。
在百姓们身后,一位身穿文生襟的老者捋着胡子感慨道:“若是我大乾所有寺庙都有如此觉悟就好了。”
在老者身旁,一位年轻一点的男人也感慨道:“老师所言极是,我大乾寺庙多如牛毛,若是每间寺庙都能像真武观这样,何愁天灾人祸。
这小小的真武观规模如此之小,便可以捐出八万两,那些大寺大庙,大门派内,何止千金呐。”
老者看了看自己的学生,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学生又说:“从前朝开始,佛道两家虽表面和平,但俩家的私下里的争论一直不断。
有了真武观的作为,看来以后道家的身份要被拔高许多喽。”
“唉,其实要我来说,不论佛道,都是劝人向善。
只是那些僧人道侣非要挣个高低。”
“呵,就像朝堂上的某些政策,皇上和大臣们不能上下一心,又能如何?”
“你这是想说……”老者看向年轻人。
年轻人点了点头,一边看着张小乙讲话一边道:“朝廷建立竹墨书院,收入大批民间学子免费读书,为的是位朝廷选拔人才,可是他们一个个的确尸位素餐。
堂堂朝廷花钱建立的书院,学子们却连饭都吃不好,要他们还有何用?”
老者听完叹了口气,这些人的确做的过了。
张小乙倒没注意这边的,等他讲完话,急忙回了道观。
这场面,也太吓人了。
山门一开,香客们鱼贯而入。
老者看着年轻人问道:“咱们还进去吗?”
“不去了。”
年轻人说道:“不管他是博人眼球,还是真心实意,怎么说他也做出了这项善举。
就算是博人眼球,抬高自己有又何妨。
我倒希望,普天之下多一些这样博人眼球的人出来。”
老者听完笑了笑,点点头,也非常认同徒弟的话。
不论身份高低,要是都能舍得花银子,做好事等方式引人注意,那普天之下,哪还有那么多纷争。
俩人迈步离开,张小乙回到观里,立刻返回后院。
先歇几天再说吧,要不然百姓太热情,自己受不了啊。
王半仙和黄仕子也来到后院,来看看张小乙。
“观主,感觉如何啊?”
“你管呢!”
王半仙嘿嘿一笑,忽然问道:“我这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张小乙瞟了他一眼:“啥问题?”
王半仙拉了把椅子坐到张小乙面前,疑惑道:“咱们家虽说香客不少,香火也旺,但再怎么着也拿不出八万两吧。”
“你管呢。”
“我看你屋里有两只大木柜子。”
这是什么意思?
张小乙坐直了身子,看着王半仙道:“你要干嘛?”
王半仙笑了笑:“不干嘛,我这不是好奇嘛。”
张小乙笑了笑:“好奇是吧,可以,以后你的算卦钱,咱俩五五分成,我告诉你箱子里面是什么。”
“那还是算了,前殿香客不少,我得去接待了,王夫人还约了我算卦呢。”
王半仙站起身,把凳子拉回原位以后转身就走。
啥秘密也太贵了吧!
等王半仙走后,张小乙又看向黄仕子。
“你还有什么问题?”
黄仕子摇摇头道:“我没问题,就是跟他来看看热闹。”
自己本来就已经五五分了,要是再减少份额,那就不剩啥了。
辛辛苦苦画点符不容易。
“你这黑眼圈可越来越重了啊。”
“是吗?”
张小乙点点头,疑惑道:“你说你一个吃过蟠桃的人,咋还能让你媳妇儿祸祸成这样呢?”
王半仙叹了口气:“唉,其实也不是她祸祸我,主要是我着急。这么大岁数了,没有孩子,再晚几年,我媳妇儿岁数大了,再想生就更难了。
所以,趁着我有力气,她也年轻,赶紧着吧。”
原来现在不是她媳妇儿着急了,是他着急。
等黄仕子也离开后,张小乙盘膝坐在床上,开始闭目打坐。
外面有多忙,有多乱张小乙就不管了。
一直到了晚上快关山门的时候,人还是不舍的走。
没办法,又延长了一个时辰。
等闭观以后,杨天赐从玉皇殿内出来,拉着韩生给他讲述这么多天他和师父在宿海镇发生的事儿。
如何捉鬼,如何搞建设。
俩人一边聊一边打扫卫生。
正聊着呢,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又是谁来了?”
“不知道,去看看。”
来人来到山门处,拉开一扇大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位农民打扮,一身黑麻衣服的人。
来人身材精瘦,面相朴实,脸上黑乎乎的。
他往里瞧了一眼,随后把目光锁定杨天赐道:“小少爷!”
小少爷?
不止韩生没明白,就连杨天赐也是一阵茫然。
杨天赐疑惑的看着来人,自己啥样自己知道啊。
老娘被关在华山,老爹就是个糊灯笼的。
少爷,老爷是谁?
来真武观还是舅舅给带过来的,过来以后这么久,舅舅也没来过,这会来个人叫自己少爷。
他没闹明白。
就在杨天赐胡思乱想之际,只听来人说道:“少爷,我是老爷的管家啊!
老爷是你舅舅啊!。”
管家满脸憨笑,双手揣在袖子里,欠着身,给人一种非常平和朴实的样子。
“舅舅的管家?”
“是啊,我啊,老苟啊!”
说到这里,杨天赐恍然大悟。
众所周知,杨戬身边有个哮天犬,贴身不离。
他又说自己叫老苟,这位是谁他已然了然于心。
“原来是老苟,快请进快请进。舅舅呢,他没来吗?”
杨天赐趴在门口向外张望,外面并无一人,倒是有个小推车,小推车上托着一个大布包袱。
“老爷没来,吩咐我过来给少爷您送点衣物特产啥的。”
“快进快进。”
“诶。”
管家老苟把推车抬进道观,杨天赐拉着老苟往里走。
老苟笑盈盈的推着车跟在身后,路过灵官殿的的时候,还笑着对王灵官的神像招了招手。
一旁的韩生都看懵了,跟护法神像老友一样打招呼,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