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乙心说,
你特么是眼瞎吗?
回头看向满脸怒气的胭脂,
张小乙觉得李修缘挨家暴真的不亏,
这么大个美女你没见着吗?
漂不漂亮不说,
我们穿的是湛蓝色太极道袍,
她一身红衣,
色盲也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她吧。
她这么明显你不和她打招呼,
你问我?
果然,
胭脂见李修缘无视自己瞬间怒火中烧,怒火都快从她的眼睛里窜出来了。
胭脂跨出一步,
速度极快,
一步几丈,
单手握刀,
宝刀出窍,
对着李修缘当头便劈,
颇有一种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感觉。
胭脂的法力强吗?
很强!
虽然她的修行世间不长,但修行秘法的她,现在的实力不亚于一般的千年大妖。
但李修缘更强,
即使胭脂修炼的绝情魔刀专克李修缘,砍中他他就会深受重伤,可也要砍中了才行。
以胭脂现在的本事,想砍中李修缘,除非是他故意的,要不然绝无可能。
果不其然,
李修缘用比胭脂更快的速度,
撤步,
闪身,
后退。
失去目标失去平衡的胭脂就这么飞了出去,在天空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
“小心!”
好在敖听心的注意力都在胭脂身上,纵身上前接住了她,要不然狗啃泥是免不了的。
张小乙一捂脑袋,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敖听心抱着胭脂往回走,
在路过李修缘身边时,
他还恬不知耻的打招呼:
“嫂子好!”
“滚!”
“好嘞!”
李修缘被骂的悻悻而站,他也知道气氛不对,所以继续挖鼻屎。
敖听心把胭脂放到地上,
胭脂早已泪流满面。
你不知道她是因为李修缘的态度而伤心,
还是因为没打过他觉得丢人了。
敖听心和青儿一左一右安慰她,这妹子,好可怜。
“为这么个直男咱至于吗。”
“就是,你看他邋邋遢遢,满身泥垢,隔着十里都能熏死人的味道,咱不至于这样。”
胭脂依旧没反应,就是哭。
“你有病啊!”
张小乙指着李修缘骂道。
“我咋了?”
李修缘满脸无辜。
“当和尚当傻了?”
李修缘弹了弹手指上黑里透黄的鼻屎,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把张小乙叫到一旁,对他言道:“乙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可能成亲戚,我不可能成亲就不可能有老婆,我都没老婆,我为啥要让着她。”
这话说的,
我竟然无言以对。
张小乙也有圣人时刻,事实证明,一般男人在做完那十秒速射之后,一般都会兴致缺缺。
可李修缘,他都没速射过,就已经圣人了。
“李修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胭脂嘶吼着嚎啕痛哭,
看来她对李修缘的感情不低,
至少她没有嫌弃李修缘那一身泥,
没有嫌弃李修缘手指上那团鼻屎,
没有嫌弃李修缘小白牙上粘着的韭菜。
若是一般女人看到一个男人这样,甭说恨了,可能连骂都懒得骂,能跑多远跑多远,可胭脂依旧声嘶力竭,没有半点嫌弃,只有满满的幽怨。
“你说话啊,说话啊!
我知道你是降龙罗汉下凡,
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年台州府那个李修缘了,
可不论你是谁,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胭脂哭诉着,不远处的李修缘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
“我要杀了你,你毁了我的幸福,我要杀了你!”
张小乙站在李修缘身边,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要是有支烟就应景了。
“缘儿啊,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
“什么?”
“你说你们佛门,明明不许亲近女色,为什么还要渡那情劫呢?
当初的韦陀尊者辜负了花仙子一生,
阿难也说过他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只求心爱的女子能从桥上走过。
就连金蝉子也欺骗了人家女儿国国王。”
张小乙抬起头,看着李修缘的眼睛道:
“你说明明禁止这个,
为什么还要渡,
还要装情圣呢?”
李修缘看着那边声嘶力竭的胭脂,轻声道:“圆满。”
“那你,圆满吗?”
李修缘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似乎就连救苦救难的道济禅师也无法回答。
待胭脂哭累了,发泄了,他们这才被李修缘带着来到了这家面馆。
这一路上,李修缘依旧吊儿郎当,化身钢铁直男。
你说他不懂情爱,不懂男女之间的那点花花事儿吗?
张小乙觉得不是,
他比谁都明白。
当初他一把火烧了祖宅时,喊出出家之人无家后,家这个字,距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直男不是因为他不懂,
张小乙认为,
可能是他不懂如何渡这一劫吧。
第300章 李修缘抓过得东西谁敢吃
眼看着就要来到三月了,可北方的天气依旧不是很暖和。
每年这个时候,杭州已然杨柳青青河边草,低眉闻见野花香了。
可北方依旧有没化的冰,没融的雪。
这个时代没有暖气,没有炉子。但好在家家盘着炕,小火炕一烧,屋里也是暖和和的。
有钱的人家买点好碳烧,没钱的人家拿着掏火耙在燥火坑里把没燃尽的火炭往出一扒拉,铲进火盆里,火炭一撩,屋里的温度比江南要暖。
更何况这个时代没有不让烧柴火的规定,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还算很幸福。
屋里的温度可以,在屋外就是另一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