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了李信的到来。
她只知道自己在一口井内,具体地点并不知晓。
昨晚夜里,她也是先被蒙上眼睛,再被李信拖动了一段距离,再一扔,就不知怎么的来到井里了。
她被绳子绑得很严实,以她的武功是挣不开的。
只能指望包拯、公孙策这两个她也认同的聪明人,能发现她失踪,并推测出这口井的位置,再来救她了。
“你好好呆着吧。”
李信不跟她多说,反正食物和水,到时间了会给她的。
具体只需把她从井里瞬移出来,喂她吃喝后,再瞬移回去就行。
这片空间内,李信就是主宰,移动人或物品,都是他动动念头的事。
“开始练功!”
检查完铁飞花的状态,李信直接在空地上练起《鸳鸯腿》来。
同时还让晴雯在旁看着。
《鸳鸯腿》女子也能练,只不过更偏向巧劲运用的打法了。
晴雯的《易筋锻骨篇》进展还行,虽不如李信的越来越熟练,但也平稳进步着。
等过阵子,也打算让她练腿功了。
“喝!”
“哈!”
这个白天,李信基本在修炼中渡过。
井底下的铁飞花听到李信的动静,也知道他练武刻苦,倒是生出几分异样来。
晚上,李信和晴雯离开空间,准备去同福客栈吃晚饭。
但刚走出宅院大门,就感应到了那疑似零零恭的高壮男子。
对方隐藏在旁边巷子的拐角处,以为李信看不到他,可惜他不知道,完全暴露在李信的玉坠感应能力下。
发现此人后,李信打消了出门吃饭的想法。
罢了,还是守在屋里吧。
皇帝不容有失啊。
李信感觉为了救人,自己的自由都被限制了,有点不爽。
但还是和晴雯转身,返回宅院。
可是,就在他这一转身的时机,那高壮男子如风般蹿出,张开大手,对准李信后颈狠狠抓来。
第93章 姓郑的病人
李信时刻提防着高壮男子,自然不会被偷袭到。
他及时转身,手里已经握上了沉甸甸的熨斗,使足内力就是狠狠一抡。
!
熨斗直接砸上了对方半边脸,却发出金属交击声。
果然是零零恭!
李信瞬间确定对方身份。
零零恭擅长铁布衫,这种功夫练成后,全身筋骨皮肉在内力加持下,会如金属般坚硬,就像眼前之人。
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
零零恭原本是偷袭,想用单手抓住李信的后颈的。
现在被熨斗这么一砸,他整个人完全僵住不动了。
咋回事?
李信没搞清楚状况,但他可不会放过绝佳的攻击机会。
右脚一抬,对准零零恭的腹部就是狠狠一踹。
嘭!
顺利无比,对方完全受了这一脚,被踹得倒飞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但经过这么一摔,他还是一动不动。
“不会吧,难道是……”
这下李信彻底明白,是对方身体出了问题。
他小心翼翼走近过去,手里武器切换成长刀,保持警惕,慢慢地去挑开零零恭头上戴着的斗笠。
啪嗒!
斗笠挑飞,完全露出对方那张脸。
就是这张脸没错。
但此刻状况很糟糕。
被李信用熨斗狠砸的半边脸,居然有了微微凹陷,眼睛和耳朵也都已经出血。
最重要的是,他嘴唇的颜色明显不对。
和皇帝中剧毒的症状相似!
但相对好些。
李信皱起眉头,回想起白天见到此人的情景。
那时候看到其嘴唇,似乎还不是如此状态的。
难道是一直用内功压制着毒性?
怪不得这么弱,一个照面就被打昏了,铁布衫也没发挥真实威力。
“黑子,把他抬进去。”
李信叫喊一声。
黑子是负责看守宅院前门的,门口这么近的地方发生动静,自然早已经听到了。
随着李信一喊,黑子果然立刻跑了出来。
他什么都不问不说,聪明地默默执行命令。
一个人抬是没法抬了,他选择把昏倒的零零恭给背到身上,走进院中。
……
青天药庐。
包大娘、包拯、公孙策,面带担忧之色分别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还有一年轻女子,则更显得焦虑心急,在三人面前来回转悠兜圈子。
“柳儿姑娘,你能不能别再这么绕来绕去,我都快被你饶晕了。”
包拯脸色无奈地说道。
柳儿正是铁飞花最亲密的丫鬟。
铁飞花失踪一个白天,起初衙门的人,以及包拯公孙策,都以为她只是忽然有新发现,独自出去查案了。
直到柳儿找上门来说明情况。
说她家小姐昨夜就出去了,说要趁夜查探一个地方,至今未归。
这情况就一下子变得危急。
铁飞花极有可能出事了。
几人就集合在青天药庐,共商对策。
“好你个包黑炭,没良心的,我家小姐出事,不是你出事,你当然不着急了!”
“我来找你们帮忙,真是个大大的错误!非但没派上用场,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哼!”
柳儿瞪了包拯一眼,忿忿说道。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坐下来,冷静一点,这样才能更好的想办法嘛。”
包拯显得很无辜。
他可不是柳儿说得那样,他也是在为铁飞花着急的。
只不过他表现得更理性一点,却被柳儿给误会。
“坐?都什么时候了还坐?你们坐可以,我反正是坐不下来!”
柳儿气鼓鼓说着,一屁股就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哎你这不是坐了吗?”
包拯指着她身下椅子说道。
“我、我这是被你气糊涂了。”
柳儿立刻反应过来,重新跳了起来。
“好了黑炭头!人家是女孩子,你就让着她点嘛,对女孩这副态度,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妇。”
包大娘看不惯了,也瞪了包拯一眼说道。
“娘,我可是你儿子,你怎么也叫我黑炭头,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不是你亲生的呢。”
包拯不满地发出抱怨。
“你爹死得早,别人光看我和你,当然以为你不是亲生的了,谁叫你长这么黑。”
包大娘显然也很在意,包拯的长相一点都不随她。
“又不是我愿意长这么黑的,还不是你把我生成这副样子。”
包拯不乐意道。
“那你还怪我了?我只负责把你生下来,你长了张黑脸,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包大娘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这么说,到头来还得怪我自己?”
包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道。
“本来就是嘛。”
包大娘瞥他一眼,懒得再说下去,端起茶杯喝了口。
这对母子间如此说话,倒把柳儿给逗乐了,面上的焦急略有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