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承认,黛玉给气笑了,一时心情复杂。
黛玉既生气,又想贾平日里连老太太的面子也不给,为了她费尽心思,知她敏感,就专门演了一出戏来哄她,想的如此周到……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当时我也没想这么多,现在一想,确实有些对不住妹妹了。”
贾选择以退为进,“若妹妹不喜欢,尽管把我撂到一边,那是我没福分;若妹妹愿意,明年开春我就去找林姑父说。”
黛玉羞红了脸,开始装糊涂:“愿意什么?我可不知道……”
贾一笑,俯在她耳边说:“当然是嫁给我了,妹妹可愿意?”
“二哥……你撞客了!?”黛玉带腮连耳通红,立即埋下了头,她闹了个大红脸,都没脸见人了,只是说,“你欺负我,我去告诉外祖母去。”
“老太太可管不了我。”
贾笑了笑,又哄了黛玉几句,忽然眼睛落到她白皙圆润的小巧耳朵上,就埋下头,咬住了她的耳垂,只觉得皮肤细腻滑嫩。
黛玉登时身子一颤,娇呼一声,抓着贾的手,喊着:“二哥……”
贾舔了舔,用牙齿轻磨了磨。
黛玉一下子没了声音,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
贾继续得寸进尺,顺着耳根吻到她侧脸上,忽然一滴冰凉泪珠落下,砸在他脸上……
贾只能继续哄好。黛玉昨晚一夜未睡,两人闹了半天后,最后竟然在贾怀里沉沉地睡下了。
房内一片寂静,贾抱着黛玉软软的身子,看着近在眼前的漂亮小脸蛋,还舍不得放开她,忍不住又吻了几下她的脸蛋。整片脸就剩黛玉的初吻了。
见着黛玉睡着了,两道烟眉还是微蹙着,贾一阵心疼,催动了下内力给她调理了一番,让她睡得更安稳。
忽然外面紫鹃喊道:“宝二爷,姑娘在和二爷说话呢……”
里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紫鹃还拦住,就是落人话柄,所以她只能大声提醒屋里的两人。
她哪知道,黛玉已经睡上了……
宝玉听贾也在,想转头就走,但又想看看林妹妹。
今早贾母求了贾,让贾琏去诏狱看看贾政,贾政传回来的话有一句提到了宝玉,要他不能荒废了学业。
贾政从牢里传回来的话,贾母都要重视,所以宝玉还要继续去国子监上学。平日里时间紧,很少能看见黛玉。
紫鹃打开门,忽然一愣,目瞪口呆!
宝玉往屋里面看了一眼,便如头顶上响了一个焦雷一般!
他呆立在门槛后,看着屋内黛玉躺在贾怀里睡得正香,顿时生出一头热汗,满脸紫胀,张着嘴却不说话……
“二爷?”紫鹃往屋里喊了一声。
宝玉又一惊,转身就走,脚步踉跄,双眼没有一丝神采。
“宝二爷……”紫鹃也他这幅模样被吓到了,生怕贾母的命根子出事,回头看了一眼,又跟上了宝玉。
贾不屑一笑,起身走到床榻边,把黛玉轻轻地放下,又给她褪去了鞋袜。
玉玉玉玉!
简直是顶级食品,她的脸就是五星级的食品安全许可证。
看着那精致白嫩的小脚,贾就想,黛玉全身真没一丝瑕疵,每一根发丝都是极美的。
除了胸有点小之外……
目测只有盈盈一握。
但以这个时代的审美,盈盈一握才是最好的。
贾抓住黛玉的脚,拿到了床榻上,再给她盖好被褥。
紫鹃见着宝玉回了屋,也返回来了。她看着贾:“宝二爷,他好像……犯癔症了。”
“你管他干什么?你就当不知道,照顾好你家姑娘就行,有事就打发雪雁来东府跟我说。”贾满不在意。
紫鹃只能说是,贾便出了黛玉屋里。
刚回了伯府,就有锦衣卫的缇骑来禀报,说是南镇抚使裴纶,查出了锦衣卫内部的卧底。
贾便带上了丁白缨,往锦衣衙门而去。
话分两头,宝玉回了屋后,一头栽到了床上,一觉睡下。
麝月看见了,来给他盖被子,才看见宝玉睁着牛大个眼睛,根本没睡觉。
麝月就喊他,宝玉也不应,麝月见他呆呆的,满头热汗,脸色也不对,吓得连忙喊了人。
一时袭人、媚人、秋纹、碧痕、绮霰、檀云几个丫头都来看,袭人看了还以为是睡觉没盖被子,热汗被风扑了。
那知宝玉躺了一阵子,还不说话,嘴边还在流口水,像是被抽了魂儿。给他个枕头,他便睡下;扶他起来,他便坐着;倒了茶来,他便吃茶。
众丫头见他这般,一时忙乱起来,又不敢造次去回贾母,便先差人出去请李嬷嬷。这是宝玉的奶嬷嬷。
李嬷嬷来了,左右看了半天,跟他说话也不理。李嬷嬷用手向他脉门摸了摸,又使劲在他人中上掐了两下,掐出个深指印来,宝玉也不喊疼。
这下众人才急了,李嬷嬷搂着宝玉哭起来,其余丫鬟也哭,袭人忙去说:“你老人家说个章程,宝玉这是怎么了?要喊老太太、太太不?”
当即袭人派人去叫了贾母来看,都说宝玉得了癔症,又问袭人缘故。
宝玉下午就在府里转悠,袭人哪里知道?便如实告知,又说:“兴许是和林姑娘闹起来了。”
贾母也知道宝玉之前和黛玉好一阵、歹一阵的,经常哭闹,直到黛玉从扬州回来后,才没有的。
便请来黛玉问,黛玉刚睡醒,哪知道宝玉的事?黛玉虽然不解,见着表哥疯了,也很关心。
那李嬷嬷神经兮兮,说昨个家里老爷才出了事,今个宝玉又犯了癔症,准是府上出了脏东西……
一时堂内热闹,贾母叫人去请了太医,又叫人去请道士、和尚来做法事……
第166章 丁白缨的讨好
北镇抚司,诏狱。
监狱内光线昏暗,十分安静,但偶尔会响起一道从深处飘出来的惨叫声,更显得恐怖诡异,给罪犯带来持续的精神折磨。
一间空旷的牢房内,堆杂的稻草上还铺着草席,草席上蜷缩的身影还裹着棉被,在诏狱里能有这种待遇,也是罕见。
初冬时节,天气严寒,诏狱里更为湿冷,一床棉被也不保暖。他蜷缩成一团,身体也不可抑制的颤抖,那张憔悴的脸,隐隐认得出身份。
正是荣国府的当家人,工部郎中贾政。
仅是一个晚上,贾政已没了国公之子的富贵模样,儒士的清雅形象,头发蓬乱肮脏,脸上也不干净。
前一天晚上,贾政还在清秀丫鬟的伺候下用过酒菜,搂着赵姨娘生育后略微发福的腰,美美入睡。
如今又锒铛入狱!经历如此巨变,心志本不强大的贾政,多次谋生出自杀的想法。
但也只是想想……
“啊!”
诏狱深处又传来一声凄厉惨叫,贾政身体一抖。
惨叫声落下,忽然安静的诏狱里响起一道脚步声。
接着一道火光从出口方向射来,贾政抬起头看去,浑浊的眼神里隐约有一丝希冀……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狱卒提着灯笼快步而来,贾政不由得眼神一暗。
那狱卒将手中灯笼中的烛火取出,把墙壁上的大油灯点燃。
“嗡!”
一丛火焰瞬间升腾,花岗岩砌成的墙壁显得坚韧又冷峻,灯光驱散黑暗,照亮偌大的监狱。
贾政立即用手挡住双眼,良久才适应了光亮,他扭头一看,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
只见隔壁的小牢房内挤着七八个囚徒,他们身穿单薄的囚衣,皮肤冷白没有一丝血色,蜷缩在一起,正用死气沉沉的目光注视着他……场面可怖之极!
那狱卒继续深入,一路点灯,就有囚徒伸出手来大喊着冤枉,狱卒只用鞭子和喝骂回应他们。
出口方向又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数人进入。
贾政虽然愚笨,但也知道只有大官要来,才会搞排场,而锦衣卫的大官……
他扑到了门口,满眼期望的看了过去。忽然他看见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哥儿,我在这里!哥儿!”
贾政还以为,贾是来放他出去了,一时激动,竟然落下泪来。
贾认出贾政后,也是停步。
“哥儿,我能出去了吗?”
“政老爷还需多忍受一段时日,等案子告破了才能出狱。”贾安慰了几句,又吩咐下:“再送两床棉被来。”
说罢贾没去看满脸失望的贾政,领着丁白缨继续深入诏狱。
他来是有正事的。
贾到达时,那内鬼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裴纶见贾来,也收起了烟斗,略带谄媚地见过。
“伯爷,就是他伙同逆贼陆文昭,烧了案牍库。”
贾看向一旁的丁白缨,丁白缨满脸的平静地与他对视。
裴纶继续说:“费了点力气,刚审出来,他们的联络地是清风茶楼。抓住这内鬼时,沈大人已经下令禁止任何人出入衙门,封锁了消息。伯爷,你看……”
丁白缨脸上还是没有变化。贾说:“你和沈炼一起去,点三旗人马。”
裴纶一喜,“卑职遵命!”
贾又看向那内鬼,冷冷地说:“把他挂到门口,让大伙儿看看,叛徒的下场。”
一时锦衣衙门兵卒调动,有些许的混乱。正堂的门窗紧闭着,十分安静。
堂内,贾把丁白缨的头发打散,又去脱她的衣服。
他把那根发簪,随手插到案上的令牌筒内。白色云纹的飞鱼服,搭在一旁的交椅上。
贾一把扫开案桌上的卷宗文书,将丁白缨放在大案上坐着。
直至满嘴乳香四溢。
外边传来兵卒调动和马匹的嘶鸣声。丁白缨还有些心不在焉,既不配合也不拒绝,只是轻轻地抱着贾的头,又侧头看了一眼严丝合缝的大门。
“你在想什么?”贾在大雪上用力一捏,湿答答的,沾了一手口水。
丁白缨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只是摇摇头。自顾自的平躺了下去,抓了两本折子垫在脑后,抬起了腿。
“呵……”他笑了,别有深意。他也看了一眼那两瓣严丝合缝的大门。
只不过是低头。
是粉馒头十三。
丁白缨和他对视一阵子,见贾没有反应,又坐了起来。那大雪晃了晃。
她挺着雪子,下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