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起身。
“二爷……!”
贾在炕上坐下,把平儿抱到了腿上。
“怎么眼睛都哭肿了?”贾摸着她的卧蚕,似是很心疼。
平儿很不适应这亲昵,但又不敢违抗贾,坐在贾腿上,只觉得【如芒刺背】。
她低着头,也不回话,贾就抬起她的下巴。
平儿眼神躲闪,心跳加速。
她鼻翼翕动深吸一口气,似鼓起勇气说道:
“二爷,刚刚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若是换了别的丫头,绝不会这么倔强执拗,敢提起主子不顺意的事来。
贾掐了掐平儿的脸,和那双柔和又倔强的眼神对上。
他知道平儿心地善良,遇事是息事宁人,大事化小,没想到还有犟的一面。
“早就听鸳鸯说,就没见过你这么好的丫头。你的忠心我很喜欢,但要记住谁才是你主子。”
平儿听这句话,心情已经沉下去了……
“往后你到我院里服侍,月例先拿二两一吊钱。想管事等着以后帮宝丫头的忙,没那心思就闲着随便顽。”
平儿听这话,就知道她以后在府上的生活会很好过。
但她现在还是最关心的还是凤姐儿的事……
“伯府上规矩少,听我的话就行,你如果敢不听……”
贾笑着:“你既然是个好的,那定是凤丫头的错,我便把她叫来收拾一番。”
平儿忙应道:“我听,我听话!”
“那好,爷现在就给你立第一个规矩。没我的令,不准去西府,更不准去贾琏院里!你是我的丫头,万一被贾琏欺负了怎么办?也省得你天天惦记着凤丫头。”
平儿听这话,眼泪就流了下来,赌咒发誓道:
“往后我和琏二爷再说半句话……天地鬼神,日头月亮照着嗓子,从嗓子里头长疔烂了出来,烂化成酱在这里!”
“你是会挑重点的!”贾抹着她小脸上的眼泪,“往后凤丫头来我们府上,我准你伺候着,算是全了你们主仆情谊,再别说其他得寸进尺的话了。”
听贾还不肯放过王熙凤,平儿如同被补了一刀。她仰着脸只是垂泪,顿时心如槁木死灰。
“爷让我去死罢……”
“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你去死。”
平儿听贾说着,就感觉到了饱满处被五指紧握。
贾抬着她的脸,印上了那红唇。
平儿还闭着嘴。
也是贾女人太多了,收个丫头而已,懒得培养感情,只想着走肾。
他把平儿放在炕上。
像是平儿也是大丫头了,不用养,直接可以采摘。
这样也好,如果以后贾母问,他直接回一句,“已经给平儿开脸了”,谁都没话说。他当然不是怕,只是懒得麻烦。
贾撬了两次,就撬开了嘴。
之后
平儿忙叫住了他,又拿出一块菱形白布,铺的齐齐整整。
偏房内,传出一阵的声音。
“好平儿,喊人。”
“爷~~”
……
贾怜惜她,只是浅尝即止。
之后,平儿不复事前的冷淡。
贾再一次认可了那一句话:
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
入夜,抱着平儿惬意的睡去……
这般又过了一日,平儿已经适应了伯府的生活了,不是她适应能力强,而是这日子太安逸了……
院子里的活有小丫头干,小丫头虽然机灵的少,但个个都是老实本分。
贾很少回来歇,屋里的活不多,还有晴雯、香菱一起干,余下竟没什么事了!只用顽着、闲着,比许多小姐还自在。
值得说的只有一点,似乎晴雯看她有些不顺眼……
毕竟她一来院子里贾就给她开了脸,成了通房丫鬟,月钱是她们的两倍多。
平儿也能理解,她性子又好,自然不会和晴雯计较。
廿六一早,贾知道梨香院里在搬家,让平儿带几个丫头小厮去帮忙……还叮嘱过,不许她去其他地方。
到了梨香院里,平儿把从伯府里带出来的几个小厮丫头交给薛姨妈指使,又带着香菱去见宝钗。
宝钗见平儿和香菱来,好不喜欢,一阵闲聊。
平儿去了东府可是个大新闻,一日就传遍了西府。
有人说是二爷看中平儿颜色讨要的;
也有人说是二爷强抢过去的;
更有的说是凤姐儿巴结二爷,下血本把平儿送过去去了……
宝钗也知道这事,但她好奇心不重,更知道这事不寻常,也不问此类的话,只是谢过两人并贾。
平儿听宝钗叫她“平儿姐姐”,忙说:“姑娘,再别这么叫了,我可受不起。”
等宝钗嫁过去,也是她的主子了。平儿一向很有分寸的。
“这有什么事?”
宝钗笑着,并不在意,继续叫着姐姐,又让她们帮忙收拾衾褥妆奁。
香菱拉过宝钗的手:“好姑娘,以后有工夫了,你教给我作诗罢。”
薛家搬的地方还在宁荣街内,论起直线路程,比从伯府绕到梨香院还要近些。
平儿笑道:“往后一个月可不是你学诗的好日子,等明年有的是时间!”
香菱也笑,她心思简单,和宝钗过得来,想起以后可以和宝钗住一起就高兴。
倒是给宝钗闹了个大红脸……
随即薛家也搬到了新家,好打发闺女。
第180章 元春所求
香菱、晴雯、平儿,再加上暂时候补的鸳鸯。
这个“四大丫鬟”的阵容,勉强配的上贾的身份。
午饭过后,元春破天荒的主动来了他院子里,似乎是有事。
两人落座,贾看出她眼底的愁绪,知道她来是有事,便屏退了伺候的丫头。
贾拉了她的手,“元春,有什么事你要跟我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元春也反手握住他,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才略微有些心安,但却是更纠结了。
片刻后,元春才开口说:“弟,琏二哥今儿又去锦衣衙门看了老爷。琏二哥回了老太太话,说老爷已是形销骨立,面如槁木,不似人形……”
元春说到后面满是哭腔哽咽,伤心的落泪。
贾捏了捏元春的手,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老爷是戴罪之身,我也懂得法不容情的道理……但做儿女的,怎么忍心让他老人家受罪受难,若在牢里熬些时日,说不准……只能为难弟,可否想些办法,我……”
元春哭着,就要给贾跪下。但被他一手拉住了,把元春拢到了自己腿上抱着。
“弟……”元春哭得伤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贾缓缓地拍着她的背,沉声道:“我即刻下令,让政老爷回府休养。”
“是我不好,为难弟了。”元春凑到贾怀里,泪水都打湿了他的衣领。
贾慢慢道:“是很为难……”
元春眼神轻颤,又听贾继续道:“但只要你开口,再为难的事我也会办。不管朝中弹劾,宫里降罪,有任何后果,我都一力承担。因为这是我欠你的,元春。”
元春听这话,被感动的控制不住情绪,她知道贾说欠她的,就是不能给她名分。
元春抱紧了贾,连声说:“你不欠我,弟,是我自愿的!你不欠我什么……”
贾诓着怀里的元春,脸上不禁露出花招得逞的笑容。
贾政一个五品官而已,宫中、朝廷谁会在乎?而且他还在诏狱,不就是锦衣卫说的算?
锦衣卫不是三法司,能有什么程序合法?最大的程序合法,就是贾的命令!
贾直接抱着元春起身进屋,当着她的面,写了一封令书,盖上了私印和指挥使印,叫人送去锦衣卫。又让西府派人去接。
元春又是感动的掉小珍珠了。
两人还抱着,默默享受着难得的温存。
抱了一会儿后,元春突然感觉到“如芒刺股”。
她红了脸,低着头俯在贾怀里也不说话。
贾亲着她的脸蛋,“元春,我们有好久没亲热了……”
“可现在还是大白天的,老太太还在等着我的信儿呢……”元春脸色通红,她声音小的如蚊子叫:“要不等晚上,我回东府住?”
“那让老太太等着呗!”,贾兴致更高了,他捏着元春的小手放在桌沿上,“乖,扶好了……”
这些天事情多,贾政又出了事,两人确实有很久没见面了。
颇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也可能是元春念着贾为贾政的事出力,有心犒劳他一番。
所以元春即便很害羞,也由着他把她按在案上,顽……
就这般,午间时光正好。
贾又陪着元春,往西府去。
只因为他完元春后,听她说今儿府里来了一僧一道,说是能救治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