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儿,你干什么去?”他一扭头见段誉就要上楼,出声喝住。
“我去给三位姑娘解毒,既然得了解药,她们也不必再受困扰。”
段正淳不容置疑道。“这事让磨坊女主人去,我有话跟你说。”
他这话一出,段誉僵在当场,打碎其在三女孩面前出风头的计划。自不敢违逆,只好将刚得来的解药交给过来的大丫,让其上去给三女解毒。
段誉兴致缺缺的走到父亲身边,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次见面后,对方总抢他风头,还无意中阻止他与女孩接触。令他心里非常不爽。
“爹爹,你何吩咐?”
“你年龄不小了,跟姑娘亲近本来不是什么坏事,但王姑娘不行。”段正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跟其摊牌。
“为什么?”段誉如被点中死穴,顿时有些跳脚,急道。
“因为她是你的妹妹,也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妹妹,我的妹妹?.......王姑娘长的与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而且她是姓王,并非段。”段誉听后脑子一空,接着急忙找观点反驳.
“她名义上的父亲姓王,而我是他生理上的父亲。至于长相,这个问题更复杂。”段正淳淡淡解释了一句。
“您骗我的,对不对?”
“儿子,你已经长大了,应该坦然面对现实,更要学会理智,不是像个孩子一样,害怕直面真相,自欺欺人。”段正淳耐心开导。
段誉深深垂下头颅,对心仪女子变妹妹这一打击,还不能接受。
他有些无法接受,像王姑娘这般的神仙姐姐,竟是父亲的女儿,很难将两者联系到一块,看着父亲那张脸,与神仙姐姐的完美容颜,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但是看父亲一脸认真,明显不是假话,想到这,他心如死灰,感觉一切美好的幻想都破灭了,连日来的机灵劲又没了,恢复了往日的呆愣。
又过了一会儿,三女已行动无碍,从楼上信步下来,笑着夸段正淳。
“伯父好生厉害,这么棘手的几个家伙,被您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真是痛快。”
“您刚才使的是什么功夫,我怎么从来没在典籍上见过,这么厉害的功夫,不应该籍籍无名才对。”
段正淳看两个女儿身子恢复后,就问个不停,也没瞒她们,“逍遥御风。”
二女听后,互望一眼后,就露出一丝不自然的微笑,她们确实没听说过这功夫,更谈不上附和了。又胡乱夸了几句果然不同凡响类的话,就偃旗息鼓。
“段公子,怎么不说话,刚才有没有受伤?”阿碧看着几人畅聊,自然发现了一旁的段誉,像霜打的茄子,有些担心。
孰不知段誉并无外伤,只是有些心头受了些打击,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而已。
阿朱和王语嫣和见段誉兴致不高,也没继续说笑,谈起了正事。
“这次西夏人无端对中原武林好汉出手,定所谋不小,伯父,接下来有什么计划?”阿朱主动问道。
“段某还有事,要去会一位故人,没空搭理这些事。”段正淳知道西夏人深入大宋犯下这些事,不敢闹太大动静,而且萧峰自会出手,不用他操心。
“这......大家同为武林中人,此刻外敌入侵,还需力同心才是。”阿朱犹豫后有意让他帮忙。
“阿朱姑娘无需担心,这里不是西夏地盘,丐帮的势力不容小觑,不会容他们胡来的,自会有人设法解救.....江湖险恶,你一个女儿家,还是不要乱跑为好。”段正淳多说了一句。
同时心中有几分猜测,阿朱这丫头,多半是目睹杏子林中萧峰豪气场面,泛起花痴,少女怀春了。这可不行,阿朱跟了对方没个好,所以他还得找机会劝说阿朱早日回头,这几个孩子,还真是不省心。
“既然段伯父另有要事,就不强求了,至于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后会有期。”阿朱说完抬手抱拳,客气的一礼后,带着阿碧走出茅屋。
她出来四周打量一眼,见雨势已停,刚才那位疑似公子的蒙面人也消失不见了,便没再关注,准备寻着踪迹,跟上西夏队伍,找机会救人。
“语嫣,你娘还在家等着呢,早点回去。”段正淳叫住了也要跟着去凑热闹的女儿。
“我自有主张,同样不劳你费心。”王语嫣没好气道,她也想让段正淳去救人,以慕容家的名义,这样表哥与丐帮恩怨就有希望解开了。没想到他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顿时来气。
“你娘若是知道,恐怕你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你....你少拿我娘吓唬人,你若敢给她告状,这辈子都别想我认你。”王语嫣听后越发生气,留下一句话,气冲冲出门追阿朱而去。
女大不中留。
段正淳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有些犯愁,这孩子从小没接受过他父爱,如今这副模样,倒有些难办,还需日后再想办法,强行认女只会让二人关系闹僵。
这时,旁边又传来一道低声。
“爹,那我也去了。”
“你去干什么?”
“王姑娘......妹妹她们三个女子身单力薄,武功低微,若遇到危险,就麻烦了,我去护着些,比较保险。”段誉脑子又灵活起来。
“你小子,最好心里有点数.......去吧,照顾好两个妹妹,打不过就带人跑。”段正淳听后,话音一转便同意了。
两个女儿一点不听话,这小子听话也没用,不如让其同去,也能安全些,至于伦理之虞,倒不操心,他知道段誉其他方面不听话,但从小没少读书,知道遵守礼节,不会逾越。
再者,他接下来要去快活了,把三个孩子盯太死也不地道,给孩子们点自由,让其出去长一番见识也不错。
他刚说完,段誉就脸上一喜,窜出屋子向三女追去,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段正淳望了眼,屋里的数具西夏人尸体,还有缩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大牛二丫夫妇,脸上没多少表情,刚才大战,这二人缩在角落,躲过一劫,暗叹这两口子倒是好运气,大牛只少了条手臂。
“这些是西夏人的尸体,不用担心麻烦。”
他说完后,就大步出了屋子,看着外面大雨刚停,地上一片泥泞,还有不少积水的小坑,天色也亮堂不少。
解决完这里的事,便没了牵挂,向小镜湖而去。
这次来了苏州,忙着处理李青萝和两女儿的事,还没见阮星竹,现在有点空闲,也得去瞧瞧对方才是。
十九年不见,应该有了老态,这次正好去给充充电,回一波能量。
他一边赶路,一边体验仙法的威能,自从前日在曼陀山庄突破后,一直没得及细细体会其中妙用,今天的打斗,根本没机会展现全部实力,只是略微出手,敌人就倒下了。
随着体内法力运转,身子一跃,已离地数尺,稳稳立在在空中随风飘动,借着风势,一步踏出,就是数丈,心中不由高兴几分,这手段已超出了武者层次。
就算不去地面借力,一时半会儿在空中也不会竭力,仙法之威已初见成效,他笑着,不停在空中迈步,向大路尽头而去。
步入四层后,此时才算真正步入修仙者之流。
无论在体魄,还是法力还是对敌手段方面,都与原来有了云泥之别,奇妙无比。
他玩心大起,一路催动法决赶路,两个时辰后便到了小镜湖畔。望着熟悉的湖水还有那三座竹屋,明显是翻新过了,虽与原来的制式一般无二,但竹子翠绿无比,看着焕然一新。
只见湖畔正有一女子,蹲着淘洗衣物,从背影来看,依稀能辨出是檀儿那丫头。
他见到故人心里不由高兴了几分,但没有和丫鬟打闹的心思,他转身向竹屋走去,猜想阮星竹多半在屋内。
这位情人性子喜静,能十数年如一日待在这里,倒是难得。
轻轻推开屋门,客厅陈设还是那般熟悉,收拾的颇为整齐,里屋传来轻微的沙沙声,是笔落宣纸的声音。
第147章 凌波微步
阮星竹还在一心一意的伏案写画,眉头不时皱起,仿佛在纠结着什么,丝毫没觉察到有人进屋。
她忽然眼睛一亮,就要落笔,突然纸上光线一暗,手上动作不由一滞。
“画的倒是不错,有几分功力。”
“那还用说。”阮星竹下意识答了一句,就要继续下笔,突然脸上表情一怔,满是难以置信,这声音在她梦中出现过不知多少次了,再熟悉不过,便不由自主回了句。
可现在下午,她还没做梦呢。
阮星竹被这番意外惊到,搞的脑子有些转过弯来,身体还是不听话的转了九十度,向那声音看去。
是他,是他。
时隔十九年,再见到魂牵梦绕的情郎,心情激荡,不能自已,只有咚咚直跳的心脏表达着多年来的期盼。
“诗情画意,你过的倒不错,清闲的很呐。”段正淳看她愣神,不知所措的模样,笑着打趣。
“啊,画的不好,你快闭上眼睛,不要看。”阮星竹被这话惊醒,忙着收拾桌上的画像,上面是个年轻帅气的少年,正是段正淳十九年前的样貌。
两人在最美的年纪邂逅了一段美好的爱情,她将那些回忆深深印刻在脑中,这些年一个人没事时,总喜欢给心上人画像,可每到最后一笔,又觉的有些差强人意,少了几分意味,都不满意。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那么娇气.......我们这岁数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段正淳摇头失笑。
阮星竹听后,手上动作一顿,眼神一愣,僵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嗫嚅道,“是啊,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我们已到而立,早不是少男少女,我也成了中年妇人。”
“哈哈,你倒是敏感,我可没那个意思。”段正淳拉起她手,婆娑着,帮她抚平心绪。前两次来这里,阮星竹总害羞的不知如何应对,这次两人都到了年纪,不搞纯情路线了。
“淳哥,我心里有数,毕竟三十来岁了.......比起以前,我是不是老了很多。”阮星竹低着头,小声道。她期待过无数次段正淳到来,可随着时间流逝,容颜老去,心里又浮上恐惧,担心对方见到她这模样,巨大落差下,生出失望。
“你外表完美无瑕,内在无懈可击,永远是我心目中最美的竹儿。”段正淳不吝赞美。
这话倒不是他故意哄美人高兴,而是肺腑之言,软星竹这十九年悠闲的待在这,从来没有为生活操心,十指不沾阳春水,过的无忧无虑,脸上并无多少岁月的痕迹,只有眉眼间淡淡的纹路。
比起少女时,更多了几分韵色,将青涩替换成了熟透的魅态。更有味道。
阮星竹提心吊胆的害怕心上人嫌弃自己的老态,却被对方的一番高度赞赏,夸的心尖乱颤,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喜意,配着特有的羞涩,如盛开的娇艳黄花。
她心不自持间,突然感觉小嘴被堵上,来了一个香吻,急忙道,“瞧你那猴急的样儿,这大白天的,也不怕人笑话。”
段正淳听到后,浅尝辄止,看起桌上的画像,笑着道,“这是我十几年前模样,如今再画不合时了,得再加两撇胡子,才对。”
阮星竹听后,双手环腰,将他抱住,“你一点没变,还像以前那般高大勇猛。”说完,将头深深贴在他怀里,感受熟悉的触感。
段正淳任由她抱着,轻轻摸她一头秀发,还是那么柔软舒适,过了十九年依旧没变。
不过,美人经过这么多年,胆子确实变大不少,换作以前,哪敢主动抱他,都是一动不动,等着他出击。
两人磨磨唧唧半天,气温缓和不少,可以正常交流了,段正淳将其抱着,坐到竹椅上,问询起十几年的事,都被一笑带过。但他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没少承担压力,以阮仲的性格,定没少催婚,美人能坚持下来,定费了不少心思。
“竹儿,这些年难为你了,你爹有没有逼婚?”
阮星竹摇摇头,“他已经很少过问我婚事了,倒是我娘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此住上几天,陪我聊天解闷。”
“那就好,辛苦了,今天得好好补偿你。”段正淳说着抱起向卧房走去。与其多费口舌,不如给对方点实际的馈赠,来的更实在些。
阮星竹已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了,明白男人所说的意思,心照不宣的没有多言,紧紧搂着他脖子,听从吩咐。想到以前自己那些假意冯迎,欲拒还休,脸色羞红。
“竹儿,好久没尝过你易容术的厉害了,要不要给夫君露一手。”
“不要,易容很费功夫的,我可不想等那么久,而且,这么多年没见,还想以这个身份和你叙旧呢。”
“好,就依你。”段正淳说着也没再坚持,直接真刀真枪的开始战斗。
阮星竹此刻的确被他热情点燃了,没法再接受那些弯弯绕,不过,她却将段正淳的话记在了心里,既然心上人喜欢易容这个调调,那满足他就是,明天就给他个意外之喜,或者他要可以,晚上就行。
易容术这招,讲究的就是个出其不意,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还需找个合适的身份,才能有完美效果,记得上次,扮做娘亲突袭检查时,就把他激情带动不少。
不知这次故技重施怎么样,或者来个新花样。
不过,很快她就没空思考这些事了,被一阵短暂的痛感和欢愉无情打断,这空闲了十余年的身子,和少女一般无二,除了那层膜。
这充实的生活,太熟悉了,跟十年前一个味道,而且更劲道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心上人比以前愈发强壮,都有些吃不消。
段正淳可没空理会阮星竹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埋头苦干,想给她最大的回报。他经过多次淬体的身子,各方面能力都有提升,就是胳膊,小腿,甚至那叉也有二次发育,自不用多说,尝过的都心知肚明。
最后将四层仙法的灵力伴着精华,一块无偿赠送,以慰美人多年来的坚守。
这些东西不但量大,而且效果也是一顶一的棒,一般人根本没机会领教,想必这一梭子进肚,定会发生神奇的化学反应,多的不说,最起码让受益人,年轻十岁还是能办得到。
“淳哥,别,星竹无福消受这些。”阮星竹昏昏沉沉间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想要叫停,但一切为时已晚,已成定局。
“没事,很安全,不会再有意外。”段正淳知道她的担心,无非是不想再次有孕,担心无力赡养孩子,所以想要他悬崖勒马,在外面处理。
她这担心纯纯多余,段正淳的仙法突破后,身体机能不断提高,一身阳气被牢牢锁住,无法外泄分毫。想要再有子嗣,难上加难,她们想中招,也难。
阮星竹虽然有所担心,但被心上人一顿安慰,便不再费心,享受这难得的幸福时刻。
两人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不是段正淳体力不够,而是他知道,阮星竹的身子多年不曾开发,突然动工,动静太大,明天肯定下不了地,所以决定让她缓缓,晚上继续,反正已经到了三次,够她消化一阵。
“竹儿,闲来无事,让我给你按按脚。”段正淳决定改变策略,更换阵地。倒不是他多么热爱这份工作,也不是技术有多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想继续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