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正淳只想修仙 第79节

  进出其中,一楼摆放着几件简单陈设家具,并无多余事物,李青萝未作停歇,从一侧的梯级处,款款而上。

  随着二楼门打开,是一件宽敞的屋子,里面摆着不少书架,上面均有书册呈列。

  李青萝走到旁边一个小巧花瓶前,伸手贴上向左转了一圈,只听得啪嗒几声,似是扭动机括,再听得吱呀声响,房壁上开了一个大洞。

  原来洞外有门,门上漆作墙壁之色,关上了决难察觉,向洞中望去,里面是间暗房,房中排满了一只只柜子,重重高叠,每只柜门上都刻了字,填以蓝色颜料,均是“琅玉洞”四字。

  “玉洞收藏的精品都在这里。”李青萝笑意吟吟的给段正淳介绍,带着一丝得意,似乎这里的藏书很了不得。

  段正淳望向就近的书架,只见上面有一册古旧书籍,木柜上用绿色颜料填色,书着少林七十二绝技第二十九门字样,拿起翻开,里面正是‘大韦陀杵’的杵法,一共十九招,运功法门,招式路数尽皆记录在上。

  他简单翻了翻便合上,放回原处,只见旁边是一册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大金刚拳’,这次并未翻动,连少林绝学副册都在此地,确实含金量很高。

  但对于段正淳来说,没多大吸引力。

  少林七十二绝技虽然威力奇大,但每一门均配有特殊的内功心法,入门极难,修炼起来费时费力,同时功法为了追求力量,隐患不小有走火入魔之弊,需常以佛法化解。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压根没兴趣去做。

  看向另一侧的书架,上面是昆仑派的一些剑法招式,以及功法心要。

  他瞅了眼便移开目光。

  这个小屋里的可都是上乘武功心法,比外屋书架上的大路货色强了不知几个档次。

  这里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段正淳看完柜中书籍,不冷不淡的表现,让李青萝不明所以,不由奇道。

  “你都瞧不上这些?”

第54章 离开,意外

  “这些秘籍的确不错,只是我的要求比较高而已。”

  段正淳笑着回道,在各个书柜前缓缓踱步,走马观花般只瞧个大概。

  最后在一个柜子前停下来,仔细打量。

  只见身前柜子上,写着“青牛西去,紫气东来”八个小字,而‘青年、紫气’是道家的学问。

  他微微一笑抽起柜门木板,将柜中一叠薄籍搬出来放上书桌,共有七八本,薄角卷起,似是用旧了的帐薄。

  李青萝见他对此地这般熟悉,不由好奇,走到近前出声。

  “你以前来过这里?”

  “我是第一次来苏州,又怎会来过这儿?”

  段正淳知道她心有疑惑,但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见她还欲再问。

  “不必多问.......给你讲讲这个帐薄吧。”

  段正淳拿起几本薄籍缓缓开口。

  这些帐薄上面记载的正是李秋水的绝学“小无相功”,一门极厉害的道家内功。

  此功源自道家,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以“无相”两字为要旨,意在不着形相,无迹可寻。

  逍遥子传下此功时,将修炼法决写成帐薄模样,就算这书落入不相干之人手里,也以为是买肉买菜的家用帐,决不知是修习无上内功的心法。

  拿起一本翻开,上面写着‘正月初一,收银八钱七分。’对应法决是,第一天轻轻吸气九次,凝息八次。

  ‘付银八钱七分。’就是轻轻呼气八字,凝息七次.......

  段正淳一数书册,共七本,书册封皮上写着甲、乙、丙、丁等字样,只见“丙”册与“戊”册间少了第四本“丁”册。

  此功法全套八册,缺少的“丁”册定被是丁春秋拿去修练了,他从李秋水处得知修习法门后,便开始钻研,只是此法难度很大,他练了多年也只修到第四册,每次练完一册再来取下一本。

  导致八本书册在此处总是残缺不齐。

  多年以后,鸠摩智来胁持段誉来到姑苏燕子坞,虽然没得到六脉神剑和斗转星移,却正好瞧见了丁春秋修练小无相功,正好顺手带走。

  不过他只得了其中七册,缺了第七本“庚”册,并不完整。

  鸠摩智天资很高,沉迷修练,不久便练至第六本,可惜后一册被丁春秋带走了,他只能跳过,修习第八册“辛”册,而第七、第八册主要是冲脉、带脉、阳维、阴维奇经四脉。

  他自修练以来,一日千里,有些自负,欲先修炼完第八册,再回去反推第七册所载之法,没想到修练完后,再练余下的几道经脉时,遇到若干阻碍,根本无法融汇贯通。

  自此埋下不小祸患。

  何况小无相功本就是道家功法,讲究御自然造化,而他后来修习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属于佛门大法,注重体悟自性,两者修行法门独立迥异,有不少互冲之处。

  他用小无相功催动七十二绝技时已出现了力不从心,后来修习渐深,隐患暴发,差点爆体而亡,幸得段誉吸走他数十年功力,才保住小命。

  段正淳将此功的来源和修习方法简单说了番,开口问道。

  “阿萝,你想不想学?”

  “我资质有限,一时难有所成.......何况女儿家舞枪弄棒,动手动脚有失优雅。”李青萝摇摇头,表示没兴趣。

  段正淳并未强求,知道李青萝常待在曼陀山庄,不去江湖上走动,很少有危及生命的时候,她身边的仆侍功夫还看的过去,保护她绰绰有余。

  他翻开标着“甲”字那本帐薄,只见第一页上写着几行字: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

  “孰能浊水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促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想了好一会儿,不明其意,想必是此法总纲,段正淳暗自记下,便合上书页,将几册薄籍放回原处。

  段正淳无意修练,瞧了眼便没了兴趣,此法虽有几分奇妙,但等级太低,入不了他眼,倒是那总纲中有几分借鉴之处。

  “这门功法很高深,你也瞧不上眼?”李青萝见他只是翻了两页,便合上不再理会,有些惊疑。

  “确实,此法对我用处不大。”段正淳没有瞒她。

  “我既带你来此,自是有权让你修练此地所藏武学,这些都是我娘家之物,与王家没有半分干系.......你不必有所顾忌。”

  李青萝以为他心里有负担,不愿修习。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若看上自不会客气,你我已不分彼此,我有宝物自然愿意与你分享。”段正淳已想好,待日后仙法有成,帮她好好调理身体,青春永驻,益寿延年自是不在话下,不过此刻能给她的很有限。

  是离开的时候了。

  “阿萝我要走了。”段正淳终于提出离开,见她没再说话,大步下楼而去,出得屋门,不多时便到山庄码头。

  李青萝心中纵有不舍,也不好多留,只盼他说话算数,早日兑现承诺来接她,待在楼上目送他远去。

  段正淳出得庄外,脚下不停,几步到了湖边,望着汪汪湖水,不再留恋,纵身跃上一条小船,解开缆绳,向参合庄而去。

  如今来苏州的两个目标已达成其一,待武试结束,便去寻阮星竹。

  他站在船头,不由出神。

  想到与李青萝温存时,提出要她穿上嫁衣,来场角色扮演,这一提议,毫无疑问被拒绝了,他只能暗道可惜。

  看来还是太年轻,过于羞涩,以后还得多调教开发,才能有更多乐趣。

  想到这嘴角不由一笑,脚下一动,生出一股力道,通过船身击在水波之上。

  小舟便如离弦之箭激射出去。

  .......

  回到参合庄后,很快来到第二日。

  开始了二十进十的比赛。

  这种比赛对段正淳来说,没有任何难度,轻松进入十强。

  慕容复出场的时候,突然,两道身影连襟而来,两人面色凝重,带着阴沉的气势,一时将众人目光全吸引过去。

  是此地主人,慕容博和慕容夫人。

  只见慕容博站到广场中,缓缓道明此次来意。

  原来是他小舅子过世了,昨日从他这里回去时,不小心掉水里淹死了。

  现场的参赛选手和观战观众都在下面细声讨论,响起乱七八糟哄闹声。

  众人都都有些不解,这件事与他们无关,慕容博为何会来此说这番话,

  慕容博抬手虚按,适时出声。

  “诸位静一静。”

  现场众人听在耳里清晰异常,见他吐字清朗,显得内力充沛,已然是绝顶高手境界,不由一凛。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慕容博继续道,“我此番前来并非无的放矢,只因我妻弟王秋生自小在苏州长大,是名副其实的江南子弟,他从小水性极好,试问又怎会无故淹死?”

  他说完顿声不言,向在场众人望去,希望看出些端倪,只是片刻后就露出失望神色。

  众人听后表情各异,但没有明显的心虚、慌张之色。

  他皱眉继续道。

  “我妻弟与弟媳昨日发生了些许口角,便一直在参合庄待到傍晚才欲返回.......今日他家中下人前来寻他,我们才知出了意外,最后在一丛芦苇荡中发现他的尸身,这件事定有蹊跷,我怀疑是大会中人下的手。”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众人也知道他来这的目的了,原来是怀疑凶手藏在大会人群中,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这一幕惹的大家极不高兴,当即有人站出来语气不善道。

  “慕容家主,我等本来是冲着你的江湖威望,才千里迢迢赶来参加你举办的大会,没想到来了尽惹一身臊。”

  “对,你没有真凭实据不要随意诬陷好人,我们都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江湖中人,刚来此地三天,压根不认识你那什么小舅子,与他无仇无怨,没理由杀他。”

  “没错,慕容家主作为本次大会主办方,应该秉公办理,更应该拿事实说话,随便给人泼脏水,是瞧不起座下诸位豪杰?”

  一个马脸汉子站起来开口后,众人不断附和,提出抗议。

  慕容博到此突然说出这番话,就是想让真凶露出马脚,可他观察半天,并未发现有可疑之人,发声最大的三人也气势满满,丝毫没有露怯之意,而且身形动作也没有丝毫破绽。

  他再次朗声出口,将嘈杂声音压下去。

  “我也不是刚行走江湖的年轻小子,怎会无故污蔑武林同道,我已有怀疑对象,刚才这话是想让恶人自觉站出来,给对方一个悔过的机会,既然此刻还不认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段小友,请问你昨日去了何处?”

  慕容博最后两句话故意加大了音量,震的现场众人一阵发颤,他袖子里的双手微微一缩,然后眼神阴翳盯向参赛席。

  众人随着他目光看去,然后齐齐盯上段正淳,充满不可思议,毕竟对方在前两日表现非常亮眼,行为做派正直,没有动用不光彩手段,很难相信凶手是他。

  段正淳在慕容博站到场中说出王庄主身死那刻,就有些发愣。

  他知道对方英年早逝,可又没这么快死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也有些搞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毫无疑问。

  人不是他杀的。

  他缓缓起身,见众人将信将疑盯着他,似乎想看出朵花来,随即脸色一正,话中带了一丝不客气,任谁被无故诬赖,都会心里不忿。

  “慕容博老先生,段正淳敬你是条汉子,也仰望你在江湖中的地位,才从大理奔波数千里赶来此地,参加这场英雄大会,没想到竟被你污蔑成了杀人凶手,真当段某年少可欺?”

  慕容博听后眉头一皱,面色一冷道,“你不要妄图带偏话题,现在是问你话?请如实回答。”

  段正淳挺直腰身,面容一肃,眼神坦坦荡荡回怼,毫不示弱对上他双眼。

  他连绿帽子都不戴,这杀人犯的屎盆子更不会接,以他实力,纵然在慕容博地盘上稍微会吃点亏,但也不怵。

  他虽然对王秋生看不顺眼,但也没杀对方的心思,跟一个蹦不了见天的人较劲没什么意思,何况已经给对方戴绿帽子了,再下死手不是他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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