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你快看,婉儿好像出问题了!”
她的眼神焦急而关切,双手无助地挥舞着,试图引起魏忠的注意。
一旁,
魏忠此时正蒙着眼。
此刻听到叶灵儿的呼喊,他心中暗暗一笑。
他就却迅速装作一副极度关切和紧张的模样。
他微微颤抖着双手,似乎极力想要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趁机迅速扯下了眼罩。
眼罩被掀开的那一刻,可谓是大饱眼福。
该怎么形容呢?
可以说是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
刹那间,
屋子中一片寂静。
林婉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刚刚吐出的黑血和浓痰还残留在她的嘴角。
她的衣物散乱在一旁,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羞涩,直勾勾地看着魏忠,仿佛在说:“你怎么就掀开眼罩了?”
魏忠却是完全目不斜视,
他满脸都是一副焦急和关切的模样,仔细观察着。
他快步走到床边,想要查看林婉儿的病情。
然而,
当他靠近时,叶灵儿却比他还要焦急。
她拽着魏忠的衣袖,几乎将他拉到林婉儿的脸上,焦急地说:“你快点看看婉儿怎么样了?她都吐血了!”
魏忠知道叶灵儿是真的关心林婉儿。
他强忍住心中笑意,假装紧张地查看起林婉儿的病情来。
不过这时候,
刚才直接愣住了的林婉儿也是回过了神来。
她连忙扯过一旁的衣物,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更是直接羞得红到了耳朵根。
她脑袋深深的埋在臂弯里,怯生生地说道:“我……我没事,我感觉好多了。”
叶灵儿却一脸埋怨道:
“你别胡说。”
“都吐血了,怎么可能好多了。”
而这时候,
魏忠也不再欣赏林婉儿的身姿,适可而止。
他装模作样地俯身观察了下林婉儿吐出来的黑血,还伸手沾了一点闻了闻。
然后他就松了口气说:
“放心吧,婉儿她没事。”
“她吐出来的是体内的淤血和毒素,这是好事。”
接着,
他便很是懂事地转过了身去,补充说道:
“婉儿,方才情急之下失了方寸,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你见谅。”
此刻的林婉儿虽然已经害羞到了极点,
但她心中也明白魏忠是真的在给她好好治病,甚至不惜损耗他自己的修为。
于是,
她便红着脸说:
“没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毕竟,
再怎么说,魏忠也是一个太监。
方才虽然被他看完了,但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事。
与此同时,
叶灵儿也是连忙帮林婉儿穿好了衣服。
紧接着,
她便看向了魏忠,又是欣赏又缓解尴尬气氛道:
“魏忠,没想到你的医术真的如此厉害。”
“哎,当一个太监真是太可惜了。”
但这时候,
她却察觉到了一旁林婉儿那幽怨无比的眼神。
要不是她刚才急的大吼大叫乱来,方才林婉儿也不会被魏忠给看得一览无余了。
这一下,
叶灵儿被盯得很不自在,心中更是不好意思。
她便躲避开林婉儿的目光,心虚道:“哎呀,真天气还真是闷热,我要出去透透风。”
说着,
她也不管林婉儿反应,直接就退了出去。
屋中,
便只剩下了魏忠和婉儿两人。
气氛变得是更加古怪了。
不过这时候,
已经想通了林婉儿,反而是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她好奇地问道:
“魏忠,你这身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见状,
魏忠便开口说道:
“这是我的一个秘密,可以同婉儿姑娘讲,但是你得答应帮我保密。”
毕竟到了这时候,
他要想跟婉儿更进一步,那就必须得说明他真男人的身份了。
因为另一边,
范闲就快要进入京都了。
而且他身上还背着庆帝对他和婉儿的指婚,这威胁着实不小。
因为如今林婉儿对自己最多只能算是有好感,还没到真正意义上的喜欢。
要是让她一直误会着自己是个太监,那绝对不太妙。
所以,
必须要出手了,先一步拿下婉儿的心!
一旁,
林婉儿听到这话,内心更是好奇无比。
她向着魏忠点头道:
“我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于是,
魏忠便开始了他的卖惨,
他的脸上闪烁着一抹回忆之色,缓缓开口,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我本是来自北齐北疆的一个医药世家,家族世代行医,以悬壶济世为己任。”
“我自幼便跟随父亲研读医书,耳濡目染之下,不仅熟识了医理,还掌握了各种治病救人的技艺。”
说到这里,
他的神色间更是有了一抹淡淡的哀伤: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我六岁那年,北蛮的铁骑突然入侵,如同蝗虫般席卷了北齐的整个北疆。”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的家族也未能幸免。”
“那一天,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动地,我眼睁睁地看着家园被毁,亲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我那时候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们被残忍地杀害!”
“家人死后,我成了孤儿。”
“我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也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我四处流浪,沿路乞讨,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那几年,我遭受了无数的白眼和欺凌。”
“但我知道不能够放弃。”
“我坚信,只要活下去,那就还会有希望。”
一旁,
林婉儿听得是双眼翻红,梨花带雨。
她没想到,
如今风光无比的魏忠,竟然有着如此凄惨的身世!
她就认真的聆听着,也不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