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坚持的更久一些,也许能够坚守一两个月等待巡抚大人率军来源。
打不过伪唐贼军,他们依托坚城守上一个月总该可以吧,这城内好歹还有数百正规军以及上前的青壮呢,如果再从城内民众征召老少残弱,再凑上两千青壮也是可以的。
只要坚持到巡抚率军来源,那么这兴泉府城的安危自然也就保全了,在愁位的性命也就保全了。
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的!
有些人天生就不甘于平凡,他们总想着搞出点大事来,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站在世界之巅,并为此不断努力,并抓谆切可以抓住的机会。
嗯,这种人要么成为了救世主大英雄,要么成为了超级大反派贻害人间。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小罗和校了,以二战为舞台两个人唱了一出出大戏,虽然说一个败了一个胜了,但实际上从性格、人性的本质来说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这些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能以稠度之,你认为这是坏事,他却认为是正义的,这些人的大脑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样,脑洞大不说,而且还特奇葩。
比如说兴泉府同知常涚,他现在就是坐在自己的书房内的太师椅上,一边喝着温茶一边在脑猴盘算该怎么守城。
作为一个当了一辈子官,同时还是科举出身的官员,他本来再过一年就要致仕了,到时候结束这一辈子的宦游生涯,带着一世清明回到老家,也不算辱没了自己早年的十年寒窗苦读和数十年到处奔波为官了。
到时候在后院开一方水田,种田养鸡,闲时教儿孙读书,岂不是悠然自得,至于那些他数十年来为官挣得的数千亩良田和众多商铺等俗物,自然有其他人打理,他自己是没那个闲心的。
虽然说他当官都快要致仕了,但是他却希望趁着这个机会更进一步,兴许他有机会立功并升到四品呢,到时候成为一个四品红袍官员再致仕岂不是更美。
所以兴泉府不能被攻破,他必须想净切办法守住,一直等到巡抚大人率军来援为止。
只是该如何挡住伪唐贼军的进攻呢?
除了人人所知的征召城内青壮,准备巨石滚木等传统手段外,也就没有其他太好的办法了。
然而听闻伪唐贼军火器犀利,不仅仅有大量单兵用的手铳,还有声势巨大,威震数十里的巨炮,更有百弹齐发的开花弹。
从澜江渡口传来的一些文字来看,贼军的巨炮射击时,声势如雷,澜江两岸上下游数十里皆可闻之,弹可及远十里,一炮可糜烂大营数里,无可挡之。
这炮都还算好的,明军玩火器百多年了,自然也是有过一些大炮的,而且最近几十年也是陆续批量装备了佛郎机炮,大号的千斤佛郎机炮那也是能够打好几里远的。
但是伪唐贼军的开花弹就让他觉得有些棘手了,百弹齐射这点不算什么,不外乎就是统一百人投弹而已,关键的是,他们的开花弹还会爆炸。
传闻府尊大人率领的大军数次惨败,都是败在了这开花弹手里,以至于前线将领感叹:非我将士不勇武,实乃贼军火器犀利也!
面对如此贼军,该如何挡们呢?
但是不管如何,常涚都不愿意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兴泉府之内。
更别说常涚是个心智非常坚定的人,他想要抵挡住伪唐贼军,并立下巨大的功劳。
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有着和他一样的想法,甚至有的人想法和他截然不同。
他想要挡住伪唐贼军,偏偏有人就想要放伪唐贼军进城!
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章 投降也不叫我
有这种想法的就是刚才拍马屁拍到马桶上的从九品官员,兴泉府仓大使戴冬彻。 .
这个大使可不是后世的一国大使的外交官,身份地位显赫,而是一个杂职官,其官帽比芝麻的儿子官还要小,再往下,那可就是不入流了。
光听这官职的名字就知道,他这人其实就是个管仓库的蟹目。
作为一个没有功名在身,充其量只是个童生的他能够混到今天可以说是非郴容易的。
他早年读书不成,不足二十岁就投身贱吏,奋斗了足足三十年,从普通的书吏一步一步爬到仓大使,他的经历就是无数低级吏员努力奋斗往上爬的最佳经历。
但是即便他已经是无数吏员梦寐以求的榜样,但是他还是不满足,因为他还想要爬的更高,他想要继续升到九品,乃至八品,七品,当一个县太爷。
但是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别说七品县太爷了,就算是正九品都轮不到他,他只能是在从九品这个品级里混到退休。
但是他作为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他不甘心啊!
他能够花三十年不断上进,最终穿上了人人羡慕而不得的官袍,由此可见此人并不是什么碌碌无为,安于现状的。
而有野心的人最可怕,他们要么成为的成为英雄主角,要么是成为反派。
从知府衙门出来后,戴冬彻抬头看了眼天空,天空漆黑一片,点滴星光都没有,漆黑的天空彷佛是一只巨大的手,把兴泉府城彻底所笼罩。
此时他的随从也是带着人膛一座双人抬形到了他身前,此时他的随从开口道:“老爷,回府吗?”
戴冬彻却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思了一番后这才道:“不,去王巡检府上!”
随从自然是不会知道,也不会去问戴冬彻为什么要去王巡检府上,他很自觉的道:“是!”
然后就是招呼了轿夫:“走!”
坐在椅晃的轿子上,戴冬彻半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些阴沉,他的随从也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人了,看见自家老爷似乎有些心情不好,当即小声道:“老爷,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伪唐贼军的事?”
戴冬彻微微转过头来,然后瞄了他一眼,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微微点头!
此时跟在轿子旁边的随从继续开口道:“那些伪唐贼军在城外,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小的听说方才城东杨家的人想要逃出城去,但是刚出了城门呢,就是被城外的伪唐贼军给拦下了,这好不容易才跑了回来!”
戴冬彻此时冷哼一声道:“愚蠢,人家伪唐贼军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会把几个城门都看住了,哪有这么容易逃出去,别说他们了,就算是侦骑想要出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过逃不了也好,如果人人都和他一样想要逃走,这城还守不守了!”
戴冬彻这么说着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告诉别人,他下午的时候也是动过逃出城去的心思,但是还没等他施行呢,就是听闻先一步逃出城去的那些士绅大户们要么被外头的伪唐射杀俘虏,要么是狼狈讨回来,就没听说过有谁成功逃走的。
所以他才是停下了逃走的心思,而不仅仅是他,实际上今天在知府衙门里开会的人,大多都经历过和戴冬彻一样的想法。
只是这种想法都没能够实施而已。
现在想要出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自从午后时分伪唐贼军抵达兴泉府城外后,兴泉府上下就是把几个进出的城门给关闭了,而且还派了人手严加防守,这一方面固然是为了阻拦伪唐贼军试图偷偷混进城来,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城内人员大量的逃跑。
这人都跑光,官府还怎么抓青壮守城啊!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工作,普通人是出不了城,但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想要出城,看守城门的人还真不敢阻拦。
但是从下午开始,试图出城逃到其他地方躲避战乱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但是还没有听说有谁能够突破伪唐贼军的封锁成功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