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了半辈子了,烧硝石炼水,玄空老道还是头一次见到,忍不住好奇了问了起来。不过心情大好,毛珏是回头给他亮了一口白晶晶的大板牙。
“这可是神仙水,喝了立马能升仙的!”
“公子又拿贫道大笑了!”
刚刚还说沾到皮肤就化了,这会又喝了升仙,玄空老道要是信都怪了,有点遗憾又有点责怪的做了个稽首,可旋即,老家伙那昏花的眼珠子差不点没瞪出来,素衣还在抱着坛子战战兢兢,毛珏顺手从她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锭大银子,塞到了他手里。
“这二十两银子,是给观里的香火钱!”
“哎呦呦,这,太多了!”
别说,玄空老道还真有点修为,没被银子砸晕,赶紧推着那银子重新往毛珏手里塞去。
“贫道这穷苦之地,用不到这么多银钱,况且不过几斤硝石,当年文夫人与贫道算得上故交好友了,贫道如何能厚颜接受?”
“那就多进一些硝石,长石之类的,可能过一阵子我会用很多!”
没容他推迟,把银子又是硬塞了回去,拉着素衣抱着罐子,毛珏干脆是告辞而去,一直到门口登上马车,还能看到玄空老道在后头带着徒弟尴尬而不安的欢送着。
“道长倒是本分人!”
可算把罐子撂下了,回头张望着,素衣禁不住感慨的说道,也是在窗口张望了两眼,毛珏暗暗记了下来。
“少爷,咱们接着去哪儿?”
“长岛东滩,去玻璃坊!”
第九章.奴大欺主?
先回家把那个宝贵的罐子送回去,旋即毛珏又去了玻璃坊,在那儿折腾了一下午,如今这儿的产能实在是有些低,吹喇叭的文渊阁带着文家三个破落亲戚全都投入到玻璃坊中,一天才能产出五六件器皿来,三个人忙的跟狗一样,可算是在日落把毛珏要的东西炼出来,给他装盒打包带了回去。
“少爷,您这究竟要做什么啊?”
上午是能化掉皮肤的水,下午又是这玻璃,抱着盒子下了马车,一面往帅府的公子小楼走去,一面素衣还满肚子好奇,拉着毛珏的衣袖问呀问个不停,可惜,摇晃着脑袋,毛珏就是气死人不偿命般的一副神秘笑容,就不告诉她。
“山人自有妙计,你就等着看本少给你变魔术吧!”
“哼,少爷你坏,就欺负素衣!”
丫头小脾气大,撅着小嘴还不理毛珏了,抱着个盒子蹦蹦跳跳先进了小楼,嘴角挂着笑容,头一次,毛珏感觉穿越也不一定是坏事儿,前世凭他那三千来块工资,想在沿海城市找到个漂亮媳妇可是太难,到这儿来,好歹组织算是给他发了一个。
像素衣这么漂亮的妞,估计要在后世还在上高中呢,而且人家得是班花,一堆小男生众星捧月着,能搭理毛珏这个社会闲散青年?可在这儿,素衣是他的通房丫头,名义上已经是他的人了,想摘就能摘的。
最近算是一切走上了正轨,只要对付了袁崇焕,几年之内至少毛珏是高枕无忧了,暖饱欲思淫,目送着这妞小屁股一扭一扭的上楼,毛珏心头顿时活泛起来,想想推倒素衣这个萝莉,他心头禁不住泛起一股子小激动了。
可就在这功夫,楼上却是响起了素衣的惊叫声。
“少爷!”
心一紧,毛珏赶紧三步并走两步冲上了楼梯,看着里面的模样,气的他顿时狠狠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自己绘画的那些草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火烧味,而他最宝贵的坛子,被打翻了一地,那些珍贵的液体,几乎流光了。
“谁他娘的干的!”
毛珏的咆哮声半个帅府都听到了。
十几个下人被聚拢在了两排,然而,面对毛珏那双冒火的眼睛,这帮家伙居然一个个吊儿郎当,有恃无恐的模样,连个丫鬟婆子竟然在后头小声嘻嘻哈哈着。
“谁干的?”
脸色铁青,背着手,毛珏阴沉的站在这些人身前,声音低的像闷雷那样,阴郁的在这些人耳旁回荡而过,只不过站在他身旁,素衣脸上却满是担忧,两个小拳头捧在了胸口。
“回少爷的话,小的们真不知道是谁干的,也许是风刮得,少爷应该问问素衣!问我们,多此一举了!”
最前头,一个二十来岁,身材尤为魁梧的家丁略略低头抱着拳头,不过他那语气,别说恭敬,嘲讽还差不多,听着这声音,后头的下人更加肆无忌惮了。
“啪~”
这一声脆响简直是石破天惊,不可置信的捂着嘴角流淌的血,那个下人头目仿佛看恐龙那样看着毛珏,其他的下人亦是长大了嘴巴。
穿越这一遭,毛珏失去的太多了,家人,工作,现代社会的形形色色,甚至小命都是悬着的,这个大帅公子算是给他的唯一补偿,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沉浸在毛珏这个角色所带来的地位享受上了,此时,他是分外容不得别人再敢骑在他脖颈上拉屎。
“放你娘的屁,滚!”
没等那家丁头目醒过神来,毛珏又是一脚踹到了旁边那个惊骇的家丁腿肚子上,那右手跟老虎钳般,直接拽到了后排一个丫鬟的手,在她痛叫中,狠狠地将她拽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一块漆黑的伤口蔓延在她手上。
平日里家丁戏称毛珏是豆腐公子,可就算豆腐公子也是公子,眼看着他双眼通红,那杀气腾腾的样子,这丫鬟都吓傻了,磕磕巴巴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来,眼见着如此,旁边那个家丁头目又是阴沉的一抱拳。
“少爷,秋菊的手是在伙房时候被火烧撩到的,这点小的”
“啪~”
“哪儿他娘的有你说话的份!”
又是在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毛珏再一次狠狠甩了那家丁一个耳光,旋即再一次拎着那丫鬟的衣领,阴狠的喝问着。
“说,到底怎么回事?”
“少,少爷,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您,您饶了奴婢吧!”
“承认了?很好!承认了就好!”
终于甩开了那下人的衣领子,毛珏喘着粗气哼哼着退了两步,可就在那个丫鬟也是松了口气的时候,毛珏居然再一次狠狠一脚踹了出去,同时扭头对着那家丁头目吼道。
“咱们毛府家规,下人偷了主人家东西,该怎么办?”
“少爷,这秋菊不懂事儿,是该严惩,小的现在就去请三夫人来,您看成不?”
这会儿变得恭敬多了,脸上两个通红的耳光印,这家丁头目阴郁的抱着拳鞠躬拜下,跪在地上,惊吓的犹如小鸡子一般那女婢亦是满是希望祈求的看着他。
然而,毛珏根本不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