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北雁对陈旭的人品和地位虽然很不屑,但吃过几口之后很快就被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完全吸引了,也顾不得继续鄙视陈旭,开始撇开贵族的架子埋头吃起来。
这些菜不说是她从未吃过,估计就算是整个大秦都没人吃过。
“姐姐,吃这炒鸡杂,又酸又辣甚是开胃!”水轻柔给公孙北雁夹了一些鸡杂。
公孙北雁本来想拒绝,但想了一下还是皱着眉头尝了一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直到吃完饭,几乎整盘子炒鸡杂就被她一个人吃完了。
而一边吃饭,陈旭却在心里反复比较自己穿越过来之后遇到的三个青春少女。
不得不说,贵族就是贵族,从小吃的好穿的好,一个个不光长的珠圆玉润,而且因为贵族的地位,无论娶妻还是嫁人的对象都不会太丑太挫,因此长相也都靓丽美貌,身材也都很好,和又黑又瘦吃不饱穿不暖的普通百姓完全不一样,完全不是同一个品种,摆在一起几乎有人类和大猩猩的即视感。
因此无论是江楚月还是水轻柔还是公孙北雁,在陈旭看来都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性格和智商跟外貌没太大关系,三个人在这方面表现的异常清晰明显。
江楚月年龄最小,也最任性刁蛮,动不动就要动刀动枪,但根据陈旭几次的接触发现,这个小娘皮特别聪明,几乎从来就不多嘴多话,一般是直接动手,最多偷偷诅咒陈旭几句木有小几几之类的话,因此在陈旭看来,属于聪明顽皮的小女孩,没太大恶习,勉强可以接受。
而水轻柔就不说了,虽然初见面不太愉快,但却是个多愁善感心地善良的女子,而且自幼在山上跟着师傅修炼学习,基本没有养成王孙贵族的那种骄奢跋扈的气息,而且对自己也是一往情深,武力值99,完全是居家旅行当老婆的不二人选,声轻体柔易推倒,各种体位那个不能与外人道哉,不然陈旭也不会这么快就去勾搭上,在这个地广人稀的时代,百十年难得出趟远门,也没有富士康这种大工厂,遇上一个好女人不容易。
至于公孙北雁,几乎就是现在王孙贵族的一个缩影,一个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总觉得是秦始皇抢了他们的一切,时刻在梦想复国恢复贵族的地位和荣耀,但却眼高手低只会侃侃而谈,完全属于脑癌患者晚期症状,属于无可救药的种类,因此这种女人典型的胸大无脑,连见面吃饭都要逃单,接触久了有可能被坑的尸骨无存!
如果要多娶一个女人,陈旭宁可去慢慢调教江楚月,也绝对不愿意和公孙北雁沾染任何关系,一不小心就会要命。
但显然饭桌上的两个女人都不知道陈旭已经在心里都打完了排位,王者和青铜已分高下。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不光陈旭吃撑了,两个女人也吃撑了,特别是公孙北雁,靠在椅背上基本上已经走不动路了。
她绝然没想到陈旭做的饭菜会这么好吃,导致她一点儿贵族小姐的风范彻底崩溃。
“来,喝点儿果醋消消食!”陈旭再次殷勤的给未来老婆拿来一杯蜜汁葡萄果醋,里面还插着一根细的麦秆。
“陈郎,这是什么,又酸又甜还有果味儿,实在是奇妙无穷!”水轻柔含着麦秆轻轻啜了一小口,顿时满脸惊奇,一双大眼睛又开始变得水灵灵的!
“这是我最近做的一点儿山葡萄醋,平时喝点儿不光可以健康肠胃,还能美容养颜!”陈旭自己也弄了一杯含着麦秆吸起来。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看着陈旭根本就没有给自己一杯的打算,公孙北雁气咻咻的生气。
陈旭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你吃的太多了,再喝小心撑破了衣服!”
“你……无耻之徒!”公孙北雁赶紧整理一下衣裙坐好。
“陈郎,你就给姐姐一杯吧,别再逗弄她了!”水轻柔温柔的说,于是陈旭又去给公孙北雁弄来一杯。
夕阳西沉,一天也很快结束。
如今已经进入了七月末,夏日将尽,白天温度依然很高,但傍晚却凉爽了不少。
小河边,陈旭牵着水轻柔在河边散步。
金色的阳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荡漾反射着绚烂的光芒,群山倒映其中,远山近树如诗如画。
如同后世偷偷谈恋爱的初高中少男少女,既有兴奋又有羞涩,水轻柔脸颊绯红,遇到有乡民路过,羞涩的不敢抬头。
而某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却脸色淡然,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贱贱的笑容,因为这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身体里面却居住了一个二十五岁的抠脚大汉,对于这种事虽然说不上多熟悉,却也早已成竹在胸,散步不是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因此两人走着走着,渐渐误入芦花深处!
“轻柔,让我看看你伤在何处?”
“陈郎……”
“不用害羞,若不好好治疗,恐怕留下伤疤就不美了,来,我帮你宽衣……嗯,是检查!”
“陈郎……”
“可恶的贼子,竟然把你的后腰刺破了半寸长的伤口,等我将来抓到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
第177章 疯狂的赵柘
车辚辚马萧萧,正在大规模修筑的武关驰道上,一队健马军卒全副武装疾驰而来。
长戟如林,黑甲罩体,马鞍旁边挂着长剑弓弩,一个个虎背熊腰面色冷峻,为首一个身穿麻衣的老者,腰悬长剑,虽然须发皆白,但身体健硕,骑在一批纯黑的高头大马上一边赶路一边看着正在扛石抬木衣衫褴褛的齐国降奴,脸色并无太多表情,不过冷峻的眼神中偶尔会有一丝丝的悸动。
“老将军,还有半日我们就到宛城了!”老者旁边,一个同样身材魁梧的青年武士身穿黑色皮甲,背上背着一把足有四尺长的阔口大剑,头上扎着发带,看起来英武无比。
“暂停歇息一下,吃点儿东西再赶路!”老者点点头,慢慢策马走到路边,看着两边绵延起伏的陡峭山岭和夹在峡谷中的驰道,微微叹了口气。
“吱呀吱呀~”
就老者和这队军卒停下歇息之时,伴随着吱呀吱呀的车轮声和马蹄声,十多个骑马的兵卒护送着一辆封闭的箱式马车在山谷尽头的驰道上出现,径直往这边而来。
“呛呛呛~~”
“咔咔咔咔~~”
伴随着齐刷刷抽剑扳弩的声音,聚集在老者四周的黑甲兵卒全部都长身而起,迅速将老者围在其中,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步调一致忙而不乱,一看平日就绝对是训练有素,不知道演练过多少遍。
“稍安勿躁~”老者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喝着水,看了一眼吩咐:“去唤来问问!”
“喏~”刚才说话的那个青年拱手行礼之后站到路中间,而迎面而来的马车慢慢行驶到十多丈开外停了下来,一个骑在马上的兵卒高呼:“南阳郡尉府护送贵人回咸阳,你等拦路意图何为?”
青年人并不答话,伸手从腰间取下一块青铜令牌举起来说:“太尉府中策军都尉赴南阳郡公干,请下马接受询查!”
对面骑在马上的兵卒楞了一下,然后招呼身后的兵卒都下马,然后大步走到青年人面前行抱拳礼:“南阳郡尉府纪泰见过都尉大人!”
“免礼,你们这是护送何人去咸阳?”青年人微微点头问。
“回都尉,我等护送中车府令四公子赵柘返回咸阳养病!”兵卒赶紧回答。
“中车府令?赵柘?”年轻人愣了一下之后恍然大悟说:“原来是前中车府令赵高家的四公子,他跑南阳来干什么?生了何病还需要这么多人护送?”
“回都尉,赵柘是内史府铁官丞,奉命前来南阳郡督造铜锯,但在剿匪之中遭受重创,那个……那个肾丸被割去,如今伤口虽然已经痊愈,但状态很不好,只能护送回咸阳去修养!”
“啊?”青年人楞了半晌,这才有些好奇的走到马车旁边,掀开布帘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污秽的年轻人被用麻绳捆在车里面,嘴巴里还塞着一块脏兮兮的破抹布,看见有人掀开布帘,赵柘拼命挣扎,双眼通红如同疯狗一般似乎想扑上来咬人。
青年人特地往赵柘裤裆看了一眼,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车厢里一股臭味,于是赶紧捂着鼻子放下布帘退回到老者身边:“将军,是赵高四子赵柘,在剿匪中被割了肾丸伤了阳势,情绪有些失控,准备送回咸阳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