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标下以为不可!”
“哦?”
看着李子渊,朱明忠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提出反对意见。
“为何不可?”
李子渊之所以会出口劝阻,是因为他知道,那于树杰论才学远超过他,忠义军中恐怕也就只有这位“书记”能威胁到他于军中的地位。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急忙打压于树杰,避免其为大人信用。在出言相阻时,他甚至都没有想到理由,纯粹只是基于个人的敏感,这会被大人这么一问,李子渊倒也没有紧张,借着喘息的功夫,便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大人,标下以为,大将军委大人招讨江南,非是为大军筹措粮饷,而是为大军绥靖后方,无锡临近太湖远离长江,虽为大军后方,却并不紧迫,其欲入江,必经江阴,而常熟者,虽说距江数十里,然其城门临河,其地势近乎扼以江口,若以绥靖后方来看,我军当攻以常熟,而非无锡”
李子渊的建议让朱明忠的眉头一挑,在这第一场军事作战会议,他们的建议让朱明忠感觉自己似乎学到了什么,双眼盯着那沙盘。
无锡或者常熟
可无论是往那座城,都要先解决一个问题,内部不靖,如何远征啊
心底这般思索着朱明忠的唇角一扬,心底冷笑道。
是时候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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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杀无赦(第二更,求推荐、求收藏)
颤若抖筛!
汗如雨下!
一个个成语这个时候肯定不会在闫崇年的脑海中浮现的,这会他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一个月前,在这江阴城陷入贼手的时候,他便一直想拖着,想拖到朝廷的大军收复江阴,毕竟,在松江可是有三万多朝廷大军。
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朝廷的大军却一直按兵不动,倒是他以为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海贼,非但打下了江阴,而且还夺占了镇江,甚至就连江宁府,能不能保住都是一说。
而更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的这江阴守备还专门到了他的府上。还不等他客气,两张薄纸便落在了他的面前,待他看清纸上的内容时,他的脸上便再没有了丝毫血色。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的求着饶。
“老闫啊!”
瞧着眼前不住求饶的闫崇年,朱明忠便冷笑道。
“你说说你,你他么的这么做有意思嘛,给清虏的银粮,你他么不出三天就给筹备齐了,可给老子的钱粮哪?”
从钱磊一五一十的招出以闫崇年为首的那些客绅的想法之后,朱明忠就一直在等着,他在等着机会,或者说,等着合适的时间下手。
而现在,他不能再等了!
练兵需要钱、养兵需要粮!
是时候割羊毛了!
想割羊毛,就要杀鸡,当初姓林的就是杀了个“鸡”,才得了十几万两银子,现在,轮到自己了!
更重要的是,出兵之前,必须要把把后方给绥靖了,这姓闫的留不得!
“将、将军明鉴啊,草,草民这,这可是一直在筹措银粮”
心转微转,闫崇年连忙看着钱磊说道。
“钱师爷,草,草民说过,这,这光复大明,小人肯定愿意出银子,小人甘愿出银子,这不是一直在等着夏粮嘛,草民不,不正准备把粮食给将军送过去嘛,这,这不是咱们商量好的嘛”
这会的闫崇年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别的不说,从那些凶神恶煞的军汉闯入家中的瞬间,他的脑海中顿时便浮现出十几年前,进入江阴时那满城的腥风血雨状。
纵是奸滑似泥鳅,可泥鳅也滑不过刀啊!
这会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冲着钱磊求助道。
“姓闫的,你别他么什么事都拉上老子!”
被闫崇年这么一求,钱磊立即像是受到刺激似的连忙对朱明忠鞠躬道。
“将军,这,这姓闫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他就是和跟在清虏的身后,卖粮食给清虏这数典忘宗的狗东西,非但死不悔改,甚至在将军入城时,也是包含祸心,他和其他人合计着拖住将军您,待到清虏打来时,再把将军绑了献给清虏”
钱磊的话,只让闫崇年猛的睁大眼睛,他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姓钱的给卖了。
“姓钱的,你,你他么血口喷人!”
被钱磊这么一卖,闫崇年连忙冲着朱明忠接连叩头道。
“将军、将军明鉴,草民,草民就是有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啊,将、将军,草民,草民愿意助饷三万两,粮食万石”
这会为了活命的闫崇年可真是掏了家底,虽说家有良田数千亩,可一年所收也不过千石租子,这万石粮食,肯定需要掏银子从其它人手中高价购买。
“只,只求大人念在草民、草民同,同是汉人的份上,饶草民一条狗命”
“晚了!”
猛然将茶杯往地上一摔,朱明忠冷哼道。
“当初你姓闫的助纣为虐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是汉人,本将军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助纣为虐的汉奸!来人!砍了他!”
“将军、将军饶命啊草民实在冤枉啊,您别听姓钱的胡说,他,他也,也是想”
被一声砍了吓的脸色煞白,全无丝毫血色,只是怦怦叩头的闫崇年在试图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钱磊那里容他再这么指责自己,猛然站起身来,跑到一旁,从卫兵的腰间抽过腰刀,不等闫崇年把话说完,冲着他的脖颈便砍了过去。
手起刀落间,随着一团血污的喷出,那圆溜溜的脑袋更是直接滚到了他的脚下。
钱磊甚至都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的就把人的脑袋给砍掉了,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脚边的脑袋,和身上喷溅出来的鲜血,作为读书人的他,顿时被吓了一跳。
“啊”
像是抓着炭火似的猛然甩掉手中的刀,钱磊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非但杀了人,而且还是当着朱明忠的面,看着他衣摆上的血污,钱磊猛的跪到地上,不顾地上的血污,不断叩头道。
“将,将军,小、小人是心恼这,这厮当年、当年为虎作伥,一,一时心焦,才,才一时冲动,还,还望将军明鉴”
看着那不住叩着头,甚至头上也沾满血的钱磊,朱明忠只是笑而不语,虽说来到这个时空没多长时间,还没有多少身为上位者的自觉,但对人心的了解,使得他很清楚,想要收这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