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个肉体...
呸!
应该是“自己”的队友伙伴啥的,发现自己不在的情况,赶了回来。
“高郅,你在干什么呢?居然独自掉队,还让战马来寻我等。”果不其然,当领头的人,远远的看见高郅,便是急忙大叫着。
他喊出来的话语,落在高郅的耳中,有些古怪,不是汉语,也并非美英日韩等外语,倒仿佛像是一种他未曾听闻过的偏古的方言,语调婉转,抑扬顿挫。
更为诡异的是,高郅他居然又能够意外的听得清楚,甚至理解每个字符的含义。
仿佛这种能力,与生俱来的印于他的心底。
高郅?
是在叫自己?
看来自己现在的身体,原本的名字,也是叫高郅?
高郅脑海里面,突然的飘过一丝念头。
下一刻,哒哒的马踏声,已然急促的而近,一大群白色的战马奔腾而至。
二 白马义从
“停!”领头的一个骑士,手揪马缰,勒住了坐下的马匹,将左手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大声喊了出来。
“吁!吁!吁!”在他的身后,一声声嘶鸣接踵而来,整齐划一的踏蹄顿足。
看得出来,这些发色纯白的马匹,都是非常雄壮有力的良驹。
只是,如此一来,纵然这些马匹的排列整齐,猛然一踏之下,声势也不小。
随着马蹄的踏下,刮起一扇狂风,撩拨起草地上的青草,拂得东倒西歪,有种割草机收割草地的凌乱。
当然,这些并不是重点。
这些马匹,和它们背上的骑士,行令一致,步伐整齐。
更令人不禁为之感慨的是。
在这些白马骑士的身阵上,透着满满的肃杀之气,空气当中,更是弥漫着一种窒息的沉闷。
放眼望去,清一色的银白色铠甲,清一色的长长白色披风,清一色的白色战马,清一色的锋利长矛。
一时间,场面壮观。
高郅缓缓的抬头,在他的前面,一名身披散着金属光泽的骑士,勒马而立,银盔银甲白披风,一杆长枪斜指着地面,顾盼生威。
高郅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到现在,他其实都还没有搞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小子,还不上马?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还真想我们被严将军责骂不成?”似乎和高郅很熟悉,当前的那位貌似小头目的骑士,小声喝斥。
“啊,来了,嘿嘿,来了来了。”高郅浑身一个机灵,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正了正自己脑袋上的头盔。
不管怎么样,既然别人认识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还是先应付着,别露馅。
说来奇怪,他现在虽然是一名士兵,但是装备,却似乎要比一般的兵卒好一些。
心中疑问重重,来到那匹驻足在自己身前的白马旁,高郅勒住缰绳,不知哪里来了一股本能,翻身上马。
依旧奇怪的是,高郅他骑在马背上,本是初次骑马的他,却是如此的熟练,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颠簸。
或许,是这躯身体的本能吧?
高郅默默地感慨。
先前斥责高郅的那名壮汉,见高郅上马后,点了点头,扬鞭远去,马蹄卷起一溜烟尘,逐渐去的越来越远。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他策马奔腾在队伍的最前端,耳畔风声呼啸,不禁一阵胸臆激荡,开始呼喊出军团所属的口号。
随着这一人的高呼,众人口中都是大呼着;“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策马奔腾,一声声嘹亮的口号,一声声的高呼,不断的回荡在草原的上空,久久不能消散。
啊咧?
懵懂的,正稀里糊涂跟在后面的高郅一愣。
怎么感觉这口号...貌似有点耳熟?
“苍天可鉴,白马为证...白马为证...白马...”
高郅嘴里喃喃念叨着,突然眼睛瞪大。
我操
!
这口号,喊这口号的好像是,好像tmd是,白马....
义从?!!
当高郅绞尽脑汁的,努力从脑海中,想到口号的来源后,顿时整个人抽风般的颤抖了起来。
这可是...白马义从啊!
公孙瓒赖之以威镇边陲、平压异族的白马义从啊!
史书上记载,瓒每与虏战,常乘白马,追不虚发,数获戎捷,虏相告云:‘当避白马。’因虏所忌,简其白马数千匹,选骑射之士,号为‘白马义从’。
换句话而言,这是公孙瓒崛起微末的资本,是他的老底啊!
从组建开始,白马义从,一直都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