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董卓在一天,那么,他们的权利,亦是同样的,根本无法得到分毫!
所以,比较之于王允的愚忠,他们宦官与小皇帝之间的关系,更多的,还是利益的关系。
利益的蛋糕已然端上来了,下面的他们,只是在就该如何切割。
蛋糕就那么大,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你吃你活,我吃我活,你说这块蛋糕该谁来吃呢?
就看谁手中的刀子更加锋利了,……
在这一刻,没有君臣父子,也没有尊卑上下。
“咱家承认,在这个问题上,确实是对你有所隐瞒,但是,你只需要施展短暂的魅惑术,对于气运,影响不会太大的。”邓化叹了一口气。
“想想你说过,因为西凉暴行而死去的亲人,想想司徒公好心收留你的恩情,想想我们作为大汉子民的义务,还望你能够以大局为重。”
“....行了,公公你且回吧,告诉义父大人,我同意了,到时候通知我一声。”貂蝉见好就收,面色一缓,假装无奈的妥协道。
“好,哈哈,那咱家就不唠叨了。”见目的达到,邓化满不在乎的吐了口气:既然主人留客留的这么...不殷勤,那就干脆就淡定的离开好了。
走出大门之前,邓化眼睛,情不自禁的微眯,望了一眼密室大门侧面的上空某处。
在那里,似乎隐隐有着点点无形的能量波动。
二百八十一 可惜,你只是个...罢了
“哼!虚伪无耻的阉党,巧言如簧的小人,哼!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离开...哪有那么的容易?”
望着邓化那晃悠中,却又逐渐加快脚步,远远离去的背影,貂蝉嘴角泛起一丝冷意,眼神变得黝冷幽深起来。
此时,她身上所充斥着的唯一一个感觉,就是——冷!
实在是...太冷了!
那张娇艳欲滴的,仿佛美颜般的脸上,全都是冷漠,她那副看着邓化背影的神色,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一般,目光中,没有带着丝毫的感情s彩。
白嫩十指,捏扣为兰花指模样,虚空一撰,伸手转罩,露出一丝细小的缝隙。
一只飞蛾挤进隙缝,飞向貂蝉面前的火烛扑了上去,随后掉在几案上。
柔白的手指轻轻刨了一下死去的虫子,貂蝉抬起头来,一指将虫尸弹飞出去。
“影!”貂蝉眼中寒芒一闪,蓦然开口道。
哗~!
下一刻间,于密室的门口处,一道浓郁的黑芒,蓦然闪现。
“小姐...”黑影微曲膝盖,蓦然跪地恭声拜倒。
此人浑身黑气缭绕,气势不凡,却又对貂蝉,表现得服服帖帖。
从外表来看,此人只是额头有缕缕暗黄幽气在盘绕着,乍一看十分怪异,仔细观察,却又无法发现什么。
“小姐,真的是苦了你了....”影垂头一落,于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沉的伤感,眼底深处,掠过一片深邃的痛楚。
“某愿为小姐,斩杀那厮阉狗!”
他是属于貂蝉的秘密武器,类似于暗影杀手一样,阴影般存在的死士。
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只有代号,只有,他独属的身份代号---影!
他生存的意义,就是杀戮,与不停的,杀戮。
从始至终,除了在貂蝉日常休憩和其特意嘱托之外,但凡谈商大事的时候,他都定然暗中守候在附近。
刚刚貂蝉与邓化之间的谈话,他也一直都听在耳朵里面,听得非常的详细。
自从受令于恩主之遗命,影,就一直负责保护貂蝉的责任,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这几年,也只有他这个死忠的死士,才最为深深的清楚,自己的这个小姐,过得有多苦,有多么的不开心。
也正是在,这一刻,影回想起,那无数岁月里面,貂蝉无数次蹙起的眉关。
想起来了,那曾无数次,佳人暗自哭泣的却又咬牙,强迫自己不发声的一幕。
他又想到了,方才那个宦官老者,与貂蝉之间交谈交锋的时候,给貂蝉造成的压迫。
想到这儿,影的眼神,突然变得刀锋一般凌厉。
这种凌厉一闪而过;但他眼前,闪过几缕盛开正艳的芬芳,突然瑟瑟颤抖一下,悠然飘落,还未落地,已经枯萎。
原来,就在影他偷偷抬头,偷看貂蝉的时候。
坐在上座的貂蝉,似乎是也感受到了什么,正冷冷扫过来,双目中的寒光刺的影,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连忙又赶紧的低下头。
“呵呵,没想到,你懂得还不少啊!”貂蝉的话中带着不知道是嘲弄还是什么的意味。
“某不敢。”影连忙低下脑袋,鞠躬恭谨。
“哼,起来吧!”
“诺,谢过小姐!”
影恭谨的站了起来,犹如一尊黑色死神般,安静的站立着。
可浑身上下,却不怒自威的散发出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从他这不经意间所散发而出的气势来看,其实力明显不弱!
“你...真的,想要请命斩杀刚刚那个阉党吗?”貂蝉眼神一动,一边踱步,一边问道。
“是!”在其身后,影仍然低头,一边跟在貂蝉的后面,不过很小心的保持了几步的距离。
“哦...”貂蝉沉吟一声,陷入沉默。
“那个...”见貂蝉没有回话,做为貂蝉的心腹,影他只能硬着头皮再问了一次:“请小姐言明,下一步,应该如何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