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洛阳城门令,校尉守军陈泽,此时亦是接到了高郅他们破阵而出的消息。
“铖!”
求胜心切的陈泽,当机立断,握着一口宝剑,遥遥指着高郅方高声喝道,“杀!杀一人,赏十钱!杀十人,赏百钱!杀敌将者,赐黄金十两!”
“该死!他陈泽是想要独吞功劳吗?所有人给我压上!”
其他方向的伏兵,同样看到了远处陈泽发兵的那一幕,无不脸色大变,充满惊怒,其中一人更是踏步走出,急切的说道。
在他们看来,有军师李儒的定计,又是有大量兵力优势,拿下眼前的高郅,毫无疑问的是十拿九稳啊!
于是,很快,争先恐后的他们,一道道爆喝陡然响起,一个个伏兵,纷纷攘攘的站立起身,冷冷的看着山下,同样在急速穿行的西凉势力的军队,嘴角一咧。
“....我靠!”
好不容易破阵出来的高郅,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见漫山遍野的敌军,围堵而来,不由得爆了个粗口。
望着对面的兵俱是精神饱满,再看看自己麾下将士,大多萎靡不振,高郅也是苦笑一声。
聚则存、分则损,这个兵家道理他岂能不知?
然而就算他知晓,现在为形势所迫,已经无能为力。
之前在那阵中,耽搁太久了,白白消耗力气不说,他带来的大半士兵,亦是折损在了那里。
想到这里,他心中对谋士那千奇百怪的诡异能力,又多了几分忌惮。
“看来没有选择了。”几乎是下意识的,高郅将那小鼎,迅速的揣入自己的内甲里面,搁置妥当,一边喃喃自语,抖擞精神。
“诸君!不畏死者反不得死,畏死者,反不得生尔!”
大喝一声,高郅激励身后的士兵道。
没办法,实在是因为此间残存的士兵,实在是已无战心,提不起劲来。
此时面对高郅的鼓舞,他们也只是一个个苦丧着脸,面上满带着难色,犹豫一下抱拳应命道,“某等,自当竭力为之!”
虽说有些不满部下的回答,但是高郅也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毕竟劳累了大半夜,总不可能,让他们凭空就变出力气来吧?
张张嘴,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们竭力便好,竭力便好……你们照顾好自己,我去冲锋!”
而后一勒马缰,雄伟的身躯如一座神山屹立,眸光睥睨,手中长枪横空,璀璨的枪光照耀苍穹,所向披靡!
“驾!”无奈的高郅,只能抖擞精神,一马当先,独自冲阵。
所有阻拦在他身前的士兵,瞬间横飞,一道道鲜血喷出,面色苍白若纸,毫无血色。
有的被长枪枪气给穿过头颅、心口等紧要部位、当即气绝,有的,却是被刺穿在腹、腿等部位,存下半口气,哭号着求助。
他们却是哭号,这些军士的气势便更为低落。
加上这些前来阻拦的军士里面,本就有不少是昔日洛阳守军转换投降而来的,与那些久经沙场的西凉精锐相比,自是相去甚远。
不少麾下将士,望着直冲过来的高郅面露惊惧之色,双手双脚好似是不听使唤,颤抖不停。
在他们的对面,高郅面无表情,浑身缠绕着无尽煞气,仿若一尊从幽冥中,踏临凡尘的魔神!
望着敌军眼中的惊惧之色,高郅他的心中冷笑,面色一凛,直直朝着那些士卒最为密集之处冲杀而去,仰头又是一声大喝。
“杀!挡我者,死!”
高郅单枪匹马,一己之力,手持长枪,浑身白芒闪烁,借助马力,恍如鬼神一般收割着前方士卒的性命。
无匹的枪光袭来,杀机凌冽,好似一道白色的匹练,横扫而过!
一道道枪光璀璨刺目,照耀九天,纵横一方,每一枪刺出,都有数名士卒绝望不甘的死亡,一声大吼,就是十数人横飞!
枪锋所指,所向披靡,锐气纵横,杀戮滔天!
但见战场之中头颅、断臂、鲜血四下飞舞,高郅犹如地狱中归来的恶鬼一般,叫这些守军将士不敢对付。
“此人之骁勇果然名不虚传……”董越暗暗一叹,随即对身边护卫喝道,“传令下去,让张虎、陈生他们,务必守住他们的方向,将此人给我截住!不惜一切代价,遏制其马力!”
“诺!”数员护卫当即应命,拨马分别朝几员将领处而去。
短短片刻的功夫,高郅便有心觉,似乎面前的敌军,越来越密集了?
抬头望了眼远处,高郅乃望见那边,帐下数员将领死命驱使麾下士卒前来,而同时的,高郅他胯下战马的冲力亦被渐渐遏制。
骑兵若是没有了冲力,就会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么?
或许别的将领是这样,然而却绝对不会是高郅!
你太小看我高郅的本领了!
高郅暗暗的在心里,冷冷一笑。
手中缰绳一拽,马蹄前蹄抬起,而后整个人身体前倾,马蹄前跃,而后后蹄抬起。
同时,手中长枪横扫,击溃四周敌人。
马蹄翻飞,纵横驰骋。
依仗着高超骑术,高郅在包围中,来去自如!
四百六十一 乌合之众 (3/3)求波月票
“快!列枪阵!”反应过来的骑将,一声令下。
很快,百来名枪兵集结,列阵于前。
骑兵,向来便是步兵的克星。
而步兵,自然也有对付骑兵的妙法,那就是枪阵!
枪阵,长枪兵紧密排列的方阵,亦或者说是盾墙……以人的躯体构成的盾墙,目的便是遏制骑兵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