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上,壮汉也是很特殊,头戴白牛角鹰头头饰,胸前佩戴着带有类似于宗教信仰类的铜鼓吊坠,身穿厚重的铠甲,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
正是此次羌骑的领军人物,羌渠尤那骨!
他的身旁,是一匹极为神俊的棕马,马身高达半丈,长九尺多,俨然一个庞然大物。
其身上隐隐蕴含的浓郁血气,明显的表示,即使在这个强大的世界,它,也绝对是一匹宝马。
“呵呵...”
干哑的笑声,尤那骨抬起手臂,轻抚了一下马背上的戎毛,粗厚的手掌上满是老茧,眼睛微微眯起,一张黝黑的脸上,饱经沧桑。
作为所谓羌骑的首领的他,个子在一众骑兵里面,不算太高,样貌也不出众,唯有一双眼眸仿佛时时燃烧着火焰,永不熄灭一样。
“汉人!放弃抵抗吧!你们的武勇值得尊敬,若降某,某一定厚待尔等!”尤那骨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别看他整个人外表粗狂,不加修饰,看起来十分粗陋,可是一举一动之中,却是尽得汉人的礼仪。
若不是他那怪异的装束和身高,说他是个汉人,怕是也不会有人不信。
信奉着是强者为尊的羌人,对于征服过他们的西凉铁骑,那是又恨又敬,厌惧的本能,又无形中让他们对其的行为有种下意识的模仿和推崇。
他们对强者和变强,有着不可磨灭的y望。
此时此刻,尤那骨,是真的对眼前的这批精锐步兵,产生了贪婪的念头。
方才那击看上去是突如其来的一击冲锋,厮杀战斗的场景远远超过了尤那骨他的想象。
他知道西凉的军师李儒,临行前再三强调的陷阵营的杀招,一定不会简单。
可一向顺风顺水的跟着西凉铁骑后面““收拾”残局”的“肆意妄为”,早已经让他们脱离了谨慎,蕴养滋生了骄横之情。
他们,终归还是低估了这股精锐的破坏力!
很快,一脸苦涩铁青的尤那骨,只能臭着个脸,一如既往地,面对着依旧“坚韧”的陷阵营士兵!
要知道,本想在他们成功出击的时候,给予陷阵营他们予以致命一击,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先解决眼前那这股兵马。
他本来打算说降对方,从而避免过多的伤亡,毕竟,他手下汇聚的羌骑兵,才是他在董卓那个魔王手下,深受重用的倚仗。
他们,才是他作为羌骑兵的堂堂羌渠的地位象征,亦是他升官发财,加官进爵的屏障!
只是,陷阵营,又怎么可能降他?
高顺,又怎么可能会降他?
一切无须多言,唯杀尔...
“轰!噗噗噗...轰!”
烈火熊熊,血气浓郁。
在尤那骨铁青的脸色中,那一个个陷阵营的精锐将士们,带着一成不变的冷漠。
很快,他们更是在高顺的亲自指挥下,再度发起反击,冲入了骑兵的阵势之中,就如最为嗜血的猛兽。
?来如雷、去如风,动如雷霆,攻略如虎。
在尤那骨的眼前,生生的将他们的人,杀得人仰马翻,毫无反抗之力。
自家士兵的接连倒下,无疑是让尤那骨更加深刻的明白,单比双方士卒的素质,他的羌骑兵,或许并不是对方的对手。
看似借助马力的优势,对于对方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甚至于对方能做到直接抵挡住马力,而后劈砍回去这种惊人的举动。
这不由得让尤那骨怀疑。
对方是不是全部都是由百夫长,千夫长那个级别的中级军官组成的奇葩队伍!
“众将听令,给我誓死踏破前方敌军,以他们的血,血洗屈辱!”
人争一口气!
有些憋屈恼火的羌渠,双眼扫过每一个人,那股坚决、那股杀意几乎就要爆发。
“踏破敌军!”
同样不爽的羌骑们,识趣的齐声呐喊犹如惊涛骇浪,狼烟四起的上空,一声似有似无、充满杀意的狼嚎响起。
?“轰~!”
陡然,似乎平静的水面荡起了一丝水花,一道轰鸣声从微小、眨眼就如雷霆般。
一直绷着气的羌骑,动了。
这一动,速度之快骇人听闻,威势之猛也是宛若山崩地裂。
碰的一声,犹如击磬,清脆的声音响彻上空。
所以有战马,皆为骑士所勒,鼻子一哼,喘出一口粗气,脚下用上了几分力。
砰砰砰!
马蹄沉闷重踏。
本是站着的陷阵营盾兵支撑不住,跪了下来,可是手中还死命的攥着护盾,顶着自上而下的压力。
好在,那些羌骑的冲锋,到底还是受到了城内地势的影响,无法一瞬间爆发出完全的冲锋重击!
再加上他们本就是步卒精锐,又是有名将带领结合阵势,凝聚军势。
凭借着陷阵营的独特军势“特性”,即便是那些倚仗着马力的兵士,亦是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他们的筋骨,仿佛是钢铁做的一样。
很快,羌骑们陷入苦战,在他们的眼中,对面陷阵营地将士,一下子忽然泛起了血气,周身膨胀了好几圈,变得刀枪不入。
措不及防下,尤那骨所率领的这一众骑军,毫无例外的,再一次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四百八十三 兵从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