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如雨,抛洒于众人的身上,刺激众人人杀气大涨。
“杀。”以副将为头,二百骑兵形成一股洪流疯狂的冲击着多出他们上百倍的匈奴士兵。
黑暗中烟尘四起,锣鼓震天,喊杀声响成一片。
真正的战场,这就是真正的战场!
血肉横飞,生命弹指间便会消散无痕,没有柔情与温暖,只有铁血呼啸与血泪夕阳,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场景,再度爆发。
硬碰硬的对撞永远都是枯燥的,不是你的长矛捅进我的胸口,就是我的大刀砍掉你的头颅。
“喝。”副将大喝一声,手中大刀一刺,连带着后面的一个匈奴士兵也被捅了个对穿。
“恩?”奈何刀锋上的倒刺太长,却是进的去出不来,边上有一匈奴士兵看准时机挥刀就砍。
副将无奈,只好弃了手中大刀,身体微一倾斜闪过那要命的一刀,这士卒却是紧追不舍,方向一变,欲把副将拦腰砍断。
见无处可躲,却也激起副将他潜在的凶性,左手一扬,竟生生的架住了长刀,左脚一用力,一脚把他揣了下去,刀换右手,顺手砍番了一个趁机冲上来的匈奴守兵。
正在这时,余晖的照射下,有一片黑点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并迅速的扩大。
那一阵阵沉闷的马蹄声,就像一道道催命符,打在这些匈奴士兵的心头。
如狼般的骑兵,呼喝着举着长矛,从背部捅穿这帮匈奴士兵的胸腔,连带着还在喷血的尸体一起冲锋。
士卒将官们皆是慌乱无章,奔走相告,嘈杂哄闹,可谓是要多乱便有多乱。
“不要恋战,一路向前放火把所有东西都烧掉。”副将果决道,这一次,就是消耗惨重,他也要烧掉这些匈奴人的粮草!
一脚踢倒竖立在一座营帐旁边的火盆,火星迅速的蹿升,只是片刻时间就把整座营帐给彻底的吞噬。
一路向前,只要碰到匈奴上前来阻拦的士卒,立即转向。
所过之处皆是火光冲天,犹如火龙把匈奴的粮仓堆积处,给彻底点燃,四散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
随之燃起的,是四处绽放的炙热火焰。
夜幕晦暗,漆黑的天色深沉的可怕,唯有皎月明辉用它洁白的亮光照耀着整个大地。
依旧是火光熊熊,像一只蛰伏的怪兽,用它自身的燃烧,嘲笑着这幽静寂赖的无聊之夜。
燃着的之火,在夜色中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璀璨光明。
耀眼之火,在匈奴守军看来,却并无丝毫炫美壮观,它反而像是一个无边的黑洞,将匈奴守军将士们的心与士气都深深的吸入进去,狠狠地揉碎!
践踏!
焚烧!
最后,化为吹散无踪......
六百二十五 汇合
视线重新回到战场之上,当匈奴先锋官被生生轰杀,漫天飞舞的血渍飘落,一道看上去貌似有些模糊不清的身影,犹如孤魂野鬼一般,悄然浮现。
“啪塔...啪塔塔...”
当战马踱着步伐,载着那个猩红色的身影出现后,黑压压一片的匈奴士卒,赫然是一个个都猛然的于瞳孔中闪烁着惊惧之色。
只见身躯矫健的高郅身影出现在战场之上,尤其是当他手臂抬起时,那杆刺亮夺目的长枪闪掠寒芒的时候,匈奴士兵的士气更是一阵低迷。
“杀!”
“吼……!!!”
轰~
齐刷刷身披战甲,手持大刀狰狞的士卒赫然暴喝一声,出现在战场后方,前方的匈奴士卒猛然回头望着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卒后,瞳孔中充满了惊慌之色。
凄凉的嘶喊声回荡在武安城的上空,前方黑压压一片足足有成千上万多的匈奴士卒纷纷咬着牙,狰狞的脸颊上充斥着凶狠与恐慌之色。
“冲啊!”
并州狼骑们爆发出惊天的怒喝声,疯狂的开始冲击,而武安县城上的士卒在守将李坤的带领下,同样猛然一挥手臂。
早已将弓弦拉满的百余弓弩手,立时松了弓弦,飞蝗般的箭矢腾空而起,如雨点般呼啸着倾向匈奴士兵的方向。
面对着如雨而至的箭矢,匈奴偏将却无半点惧色,脸上的狰狞却愈重。
“快点!迅速杀回去!”
他拼命的抽打着战马,喝斥着他的将士继续冲击。
嗡~
遮天蔽日的羽箭出现在天空上,接着哗啦啦的落下,下方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匈奴士卒们,纷纷哀嚎的惨叫起来。
“不要乱!敌军人少!想要活命就给我聚集起来,冲杀出去!”匈奴偏将面沉如水,眉宇中看不到一丝轻松。
“杀!”恶向胆边从,匈奴麾下的这些骑兵,迎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箭雨,他们疯狂的嘶吼给自己打气,脚步没有丝毫停歇,反而更加疯狂的冲锋起来。
不过,并州狼骑们,作为常年在边关与塞外蛮族作战的他们,眼眸中没有丝毫慌乱。
天下皆传并州铁骑天下无双,可天下人并不知道的是,他们最令人自豪的不仅仅是那并州狼骑。
虽然边关不缺战马,可骑兵再多也比不过草原上的蛮夷,反而他们更多的是依靠城头关卡防御着年年入侵的草原蛮夷。
防守反击,同样也是并州士卒最擅长的打法,而另一半士卒同样没有丝毫惧色,西凉士兵就更不用说了,同样是常年在边关作战,不比并州士卒差多少。
尤其是当把高郅给引出来,挟着惊雷之势,径直撞向了匈奴士兵的军容方向。
“轰!”
轰天的巨响,不绝如缕。
皮甲破碎声,兵器的折断声,血肉之躯的惨叫声,瞬息间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