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气氛很是尴尬,便是跟在张扬身后的将领,一众并州军的校尉也能够看得出如今张扬他,对于吕布的敌意。
但是这些“心腹”的话语,实在说不上建设性,与张扬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得还很起劲,然并卵,实质性的帮助一丢丢都木有。
听得厌倦的张扬,终于忍不住了。
直接一摆手,诸将起身后他双眸闪烁着寒芒对着麾下众将,不再征求意见,索性冷声询问道:“上党那边,如今怎样了?”
双眸中却是透着一股危险的光芒。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否则,长此以往,进不得利,退而损兵,还要谁会理会他张扬?
张扬虽然已经不在年轻,可依旧硬朗的身躯,还有那锋芒毕露的神色,一时间帐内诸将纷纷冒出了一股寒气。
显然,这个时候,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都要遭殃。
“”
当听到的回报后,张扬双眸闪烁着精光,再次冷声道:“那雁门,朔方之地的守军,又待如何?”
麾下将领不敢拖延,赶紧上报。
在听到详细的禀报后,张扬心中终于升起了一股子杀机和犹豫。
嗯匈匈奴?
听完下属报告的关于高郅雁门郡与匈奴一战的战果,张扬心中却是不由得蓦然一动,双眸中,却是闪烁着一股怨毒之色。
或许机会来了?!
同时他内心也暗自警告自己,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恐怕将再无此等大好时机。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麾下的一名文官张果,就已经站了出来。
“将军,可是想要借助那匈奴人的力量?不可啊!此事万万不可,匈奴乃外族,与他们联手简直有伤风化。”
“嗯?”
张扬猛然的脸色一凝,一双眼眸望着没有任何感情波动般。
“嗯?怎么你在为我做决定?”
没有丝毫感情的语气从张扬他的嘴里传来,此时的他一脸的冰冷竟然有股上位者的威压,但此时却犹如一只疯虎般一双血眸死死盯着一旁的下属。
狰狞可怕的面孔浮现在张扬他的脸上,此时的他犹如噬人的猛虎般令人能够轻易地感到恐惧。
但是张果此刻确是就这样与张扬对望着,毫不退缩,在他看来,如今张扬的这个选择,他可是触碰到了一些不该触碰的东西。
而一旁的文官同僚,陈泽在看到二人间的凝视后,猛然心中一紧,一双瞳孔开始收缩,可看到二人之间的情况后,他内心中充满了煎熬。
最后无奈的他叹了一口气,如今正是关键时期,并州动荡,政权交锋决不能有内部不稳的情况,向来以稳为本的他,无奈的站了出来。
“主公,所言甚是,正所谓出师无名,如此做法,恐难令天下人难以心服啊。”
哪知道,一下子反倒一下子激怒了如今濒临爆发的张扬。
他一把手抓住对方,一脸的狰狞双眸赤红死死盯着对方的脸。
“我告诉你,我并不在乎你们刚刚所说的那些,我现在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吕布那个该死的杂碎,带着他的人马,蛮横无理的跑到我的地盘上,大肆纵横,像一个该死的强盗!”
张扬嘴角的弧度迅速的膨胀,朝着外面,大口大口的喷溅着他的口水。
“现在,我只是选择了我所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去指责我的行为,因为我所做的,仅仅只是一个主人,捍卫自己权益和领土的正确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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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能怪罪我?啊?!吕布他该死,但是我又无法赶走这个蛮横野蛮粗鲁的强盗!所以所以”
张扬呼哧呼哧的喷着粗气,眼睛里面的猩红色愈发的浓郁,他此刻脑海里面的情绪波动,已经完全的为杀意所膨胀,所充斥,满脑子都是如何对付吕布的念头!
“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张扬大声的咆哮着。
“匈奴人,前不久不也是为吕布那厮的爪牙高郅所破,想必他们也是痛恨着吕布那厮,既然如此,让他们狗咬狗有什么不对?再敢有抗议者,一律按照通敌罪罚!”
众人从未见张扬有过这般愤怒,一时之间都不敢说话。
“哼!”
不过,哪怕众人都已经大气不敢喘一个了,这边怒气未消的张扬,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哪怕眼下的这些人,都是张扬的心腹一流。
但,那又如何?
他需要发泄!
他心中怒火难消,现在,必须要有人为之而付出足够的代价!
生命!
鲜血!
显然这两样是最容易也是最快能够平复人心的宣泄之物!
“他们两个留下,其余人先走。”张扬发话,顿时众人鱼贯而出,只留下两个傻眼的文官。
“嘿嘿”嘴角划过危险的弧度,一双血眸闪烁着寒芒盯着早已瘫软在地的文官,而后,感受着外面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张扬冷冰冰的一转身,直接大步离开。
“尔等就在这里待着好好反省,记住不许声张,也不许离开房门半步!”缓缓闭合的木门传来了张扬残酷的声音,同时也令他们看到了一双世间令人恐惧狰狞的脸颊。
就在他们反应过来的瞬间,门外的张扬却是冷冰冰的轻声道:“杀了他们!”
瞬间,守在屋外的精锐甲士,猛然冲入了屋内。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