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之上,高览瞧的是脸色铁青,双拳不由的紧紧握住。
看此情形,不亲自出马,让主公不需回兵增援的书信,怕是送不出去了!
“哈哈哈,给我杀光他们这些”
一名白马义从将领大声笑到,话音还没落,便见一员河北猛将横刀已然冲至他的面前,一柄铜长刀当头落下,直冲那名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的将领的头顶而来。
“给老子下去!”
伴随着一声惊天怒吼,只是觉得眼前一红,哼也没来得及哼上一哼,便被斩落下马,身躯在地上“扑腾”了两下,就不动弹了。
“呸!“
高览一刀斩了那人,接着狠狠的吐了口吐沫,面露不屑,意犹未尽的道“一刀都接不住!当真无用!”
死人他早已经见了成千上万,身为军中上将的他早已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乱世中的人命不能算人命,在这个年代,人命连马和牛的价值都比不上,死人在高览的眼里,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头头被宰杀的猪罢了。
这就是军旅的生活,这就是东汉末的乱世兵将。
每日都能看到多少尸骨亡魂静静的沉寂。
每日都会因为战乱失去同胞而使得脸上的泪痕难以风干。
不过,这些灾难带来的阴霾弥漫长空,却压不倒老兵们,不弯的脊梁。
他们热血,他们澎湃,他们激情,他们坚强,他们不屈!
眼见统领被高览一刀斩杀,严纲军余众也无战意,连适才冲突的心情都没有了,纷纷倒转马头。
一场几无悬念的屠杀在许多城下急速的拉开了序幕,又急速的落下了帷幕。
不过,这场双方的对决,也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结束,刀剑相击,战马长嘶,一派肃杀与凝重。
两日的时间过得很快,甚至可以用飞快来形容。
这期间,城内曾无数次的组织人马想要再一次的突围,可惜全部没有成功。
严纲和白马义从犹如一只狠利的钳子,率领兵将死死的扼杀住了许都的咽喉,任凭城内突围的人想耍什么花样,严纲他们的目标却是始终如一,雷打不动。
杀尽一切想要突出重围的人!
七百三十 公孙之锐
“塔塔塔...”马蹄声猎猎,数千人马当头由林间奔出,在阳光的映照下化作无数支流,四面八方的挟裹着碾碎一切地气势漫席卷而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地可以听到隆隆的马蹄声和呼啸的呐喊,象是狂风卷过海潮,象是暴雨冲刷森林。
地面在微微的抖动着,越来越近的马蹄似直接击打在人的骨头上。
风起云涌,苍宇环琼,显而易见,这一次的大战,已是一触即发之势,覆水难收。
自从留下严纲邹丹二人,率领骑步兵围困高览于邺城,公孙瓒便带着刘备三兄弟,还有高郅等人,继续领着麾下大军,一路厮杀,横行无阻,终于在此地,遭遇到袁军的阻拦。
“呔!来将休得猖狂!给某去死!”
一员袁将瞅准时机,怡然不惧的向着冲锋在最前列的公孙瓒策马奔去,手中战刀霍霍,从侧面直取其面门。
虽然他并没有认出公孙瓒来,但是光是眼见公孙瓒身着的甲胄盔铠不是凡品,心知其定不是泛泛之辈,在幽州军内定然是地位颇高,心下不由大喜过望。
就他目前的身份来说,普通的士兵和小卒就是杀了一万个,也没有杀一个名将赚取的声望和奖励来的快速,干净,利落。
“找死!”
公孙瓒同样大吼一声,手中战枪由左手边际贯彻而出,锋利的枪头带着浓郁的刺穿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照着那名袁军来将的胸膛乍然而去。
“喝!哈!”
袁军来将夷然无惧,高举手中的战刀向下一挪,试图硬架公孙瓒的这击力道刚猛的一枪。
可是这一枪,可算是公孙瓒的当家招牌菜,当年不知道有多少能人丧命在此一枪之下,又岂是那么容易抵挡招架得住的!
但见其枪速如电,去势汹汹,枪没到,冰冷的铁风之气已然刺骨!
“当!”
一声清响,袁军来将的兵刃竟是一刺即断,公孙瓒枪头的攻劲却丝毫未曾受阻,寒光一闪便从他的胸膛汹涌刺入,瞬间直透背脊,将他的胸膛整个穿出一个大窟窿!
但见他本人浑身浴血,双目瞪得浑圆,犹如一尊嗜血魔神,手中的大战枪犹如一条索命的招魂幡,散发着冻彻人心的冰冷寒意。
“啊!”
将领阵亡,对于袁军士兵而言,无异于心头上一下子压了一块巨大地石头,顷刻间士气全无,士气顿散!
正所谓此消彼涨,袁军士气颓败,惶恐不安,相反的幽州大军亦是因为对方将领的倒地而士气大振。
在公孙瓒以及幽州诸将的带领下,一个个如同猛虎出笼,乘着袁军溃散不安之际,立时冲杀而去!
林间一战起的快,落的也快,随着袁军将领被公孙瓒击杀,白马义从的四下围堵,那些余下的袁军是吧也就与之鸟兽皆散,失去了负隅顽抗的动力,大部分皆被公孙瓒大军俘虏。
“哼,袁本初,你的手下,也不过如此!”公孙瓒冷哼一声,对于袁绍,他的怨念很深。
之前袁绍入冀州的时候曾和他约法三章,让公孙瓒出兵,二人平分诺大冀州,可是等袁绍大军一入冀州,就独自享用了。
这分明就像是一块滑腻的肥肉摆在锅里,明明闻的着香味,偏偏掌勺的告诉你这锅里煮的是石头,馋着你却不让你吃!
这哪里能忍?
更何况,他的弟弟公孙越也死在袁绍部将手上。
哪怕一切的疑点和巧合在捋顺之中,但是虽还有疑窦之处,却也逐渐已是相合接洽。
血债,就必须得要以血偿!
战火硝烟,顺延着袁绍边疆的城池蔓延,公孙瓒一鼓作气的一个个攻伐过去。
“啪塔,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