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旁一个小伙子拉住,使了个眼色。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点头哈腰的对那小卒,献媚道“军爷,我们这货车上都是贵重物品,要是打碎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不好交代,望却爷高抬贵手。”手上那串铜钱也不找痕迹的放到了那小卒的手里。
点了点头,那小卒豪不心虚的把那串铜钱揣进了怀里,低声道“走把。”得了好处,小卒当然是便宜行事了。
“动手。”商队快要完全进城时,队伍中间,一架最豪华的马车上,有一人吩咐道。
“诺。”坐在车夫旁的一个大汉领命而去。
顿时,喊杀声大起,这伙人明显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挥刀间又快又狠,那些县兵根本抵挡不住,不到一刻钟,就被杀的干干净净。
这伙人正是饶过数个县城,在傍晚时抵达戈县的黑山军中选出来的干练之人。
而这一大车货物却是来路上顺手劫下来的,先前那两人正是被张燕派了打前哨的李大目和白绕,本来是想到城门前就动手的,却不想那个小卒受贿后居然连搜查都免了,到是帮了他们省了个大麻烦。
“将军,城门已被攻陷。”副将兴奋道。
“去通知于毒他们快速赶来。”白绕一边前进,一边吩咐道。
他们为了出其不意,只和李大目带了数百人,抢先而来。
这戈县也是座大县,对比佘县来说,县中人马也应该有个七、八百人,只凭这数百人只能挡的了一时,还要等数里开外的于毒等人率军赶来,才能彻底的攻陷这做城池。
“看到那条大门缝没。”白绕想了想,指了指城门和城墙相接的那条门缝,对着刚刚杀得兴起,还有些兴奋的李大目道。
李大目点点头。
“多拿几把长矛,把那个门缝给我堵了,再带五十个人在那守着,一直等到摔军前来。”见点头,白绕吩咐道。
李大山摸了摸后脑勺,还是忍不住疑惑道“守着就守着呗,堵了门缝干嘛。”
“从外面攻伐进来的时候,如此一做,岂不是可以封堵道路?”白绕没好气道。
李大目这才恍然大悟,带着他的人守门口去了。
白绕则带着剩下的人,走上了城墙,叫他们捡起地上还没有损坏的十几把弓,拉开弦,上好箭。
他们是想到了用计诈城,却没想到多带弓箭守城门。
不久,就一大批士卒的赶了过来,从人数上看足有上千人。
“妈的,怎么有这么多人,是谁告诉我一坐大县只有几百人的,要命啊。”白绕心中暗暗叫苦。
“汝等乃是何人,竟敢率兵攻打县城。”数百米开外,从层层的士卒中出来一个估计是县令的文官,正气凛然的大声道。
心里却是悔啊,上面不是说了,最近黑山贼寇可能会来攻打县城嘛,自己就不应该为了几个百姓生计,脑袋一热就开了城门,这年头当好官果然没好下场。
“不用理他,攻都攻了,哪有那么多废话。”白绕不屑道,李大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见无人答话,县令更加坐定了这个想法,无奈只好挥军攻打自家的城门。
“放箭。”虽然白绕的叫声足够大,却无奈只有那十几把弓,射下去也只是稀稀拉拉的倒了几个人。
而白绕想出来的土办法,却很是灵验,那两扇门使得道口变的狭窄异常,县令的上千人马跟本不能展开,每次只能派几个人往前冲,但对上李大目所率领的悍贼结果可想而知,付出了几十个人的代价却硬是攻不进去。
“大人,可先攻上城楼,只要从上面放箭,下面的人就是瓮中之鳖。“旁边的县尉进言道。
“你,你,你们两个分两路带人上去。”县令当机立断,命令两个屯将道。
“诺。”两屯将领命,自带一百人从两边的石梯上去。
厮杀开始蔓延全县。
渐渐地,双方皆死战。
“将军,左边的兄弟们快顶不住了。”副将满身是血,跑过来道。
“带着附近的人去你那边,这里一马平川,估计于毒他们也该到了。”白绕先是一愣,说话间又解决了一个不要命的。
迟疑了一会,却见白绕下方那密密麻麻的尸体,点了点头,带着剩下的士卒去右边支援。
白绕精神一振,大喝一声,手中长矛挥击而出。
尽管被白绕他杀的胆寒,但这些士卒却是源源不断的冲上来,往往一矛扫去就,就有几个人飞出护栏。
“喝。”大喝一声,白绕手中长矛一刺,连带着后面的一个县兵也被捅了个对穿。
“恩。”奈何矛上的倒刺太长,却是进的去出不来,边上有一县兵看准时机挥刀就砍。
无奈,白绕只好弃了长矛,身体微一倾斜闪过那要命的一刀,这士卒却是紧追不舍,方向一变,欲把白绕他拦腰砍断。
见无处可躲,却也激起白绕潜在的凶性,左手一扬,竟生生的架住了长刀,左脚一用力,一脚把他揣了下去,刀换右手,顺手砍番了一个趁机冲上来的县兵,“妈的,于毒张燕你们在干什么,要是还不来,老子就得交代这里了。”
七百七十二 戈县攻伐
白绕他们其实从一开始,并没有把戈县的攻伐当一回事。
毕竟,他们也是纵横太行的黑山军,一般的普通郡县的守军,本就抵挡不住。
然而,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戈县附近的袁军,居然还留有一只千人队徘徊,顿时就吃了大亏。
不仅是城内的县兵在极力抵抗,以地势对白绕发起反冲击,外面的千人队,同样对着城门方向,发起猛烈的冲锋。
也正是两面受敌,使得白绕有些苦不堪言,城门是关键,所以他把大半兵力给了李大目,如今他手上也不过数十人了。
而与此同时,此时城门下的李大目更是狼狈,身中数矛,大腿上有一处更是血如涌注。
不过,这个傻大个却是死战不退,脑中只记得白绕叫他守着城门,等张燕他们赶来。
“杀。”杀字出口,这些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黑山将士身上顿时发出一股股的惨烈杀气,为了将军,为了兄弟,卒挡杀卒,将挡杀将。
好在,这些士兵也算是张燕辛辛苦苦的训练出来的,虽然苦战之下劳累,但却努力的举起长矛,凡是冲撞军阵的县兵一律杀无赦。
这个时候,其实双方在力量的对比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对方上千人,是经过严格训练却没见过几次血的军队,单打独斗的搏杀也好,成群的小范围群战也罢,都绝对不会是这些刀口舔血的贼寇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