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
咻咻咻!
无数利箭在这一刻激射!
如同天空下起了利箭之雨!
又如一片乌云盖下,遮蔽了天空!
无数匈奴游骑顿时瞳孔收缩,肌肉紧绷,手中大刀舞动!
一片片刀劲漫天席卷,他们脸色狰狞,将一支支利箭劈飞!
但可惜,箭矢数量并不少,而且俱皆蕴含大力!
追过来的匈奴游骑队伍中,顿时倒下了一片,人的惨叫,战马中箭的悲鸣,箭矢射中人体后箭羽噗噗颤动的声音响成一团。
霎那间就有数十人中箭,人和马的鲜血立刻染红了大地。
两翼的骑兵动作比较快,一见前面的人,拨马而逃,一打马就跟了上去,只是十几个中箭落马。
“杀!!”
一道冲天爆喝如雷霆炸裂,从匈奴游骑中传出!
后面的骑兵旋风般赶到,手中的环首刀呼啸着劈下。猝然遇袭,死伤惨重,骑兵们个个心中憋了一肚子气,动气手来自然毫不留情刀刀致命
呼!
狂风呼啸,一抹绚丽的刀光一闪即逝!
匈奴战将此刻,浑身绽放血色刀光,眸光睥睨,摄人心魄!
暴虐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股强大到极点的杀机,如冰川天降,将虚空都冻的‘咔咔’作响!
看着自己的士兵,被对方用箭射杀,怎能不让他怒到癫狂?
手中一柄仿若血色晶钻般的长刀浮现,血色刀光冲霄,他脸色狰狞到了极点,一刀斩落!
长达数丈的刀光横空,散发璀璨之光!
手中一丈多长的赤红大刀,发出一道无匹的刀芒,狠狠劈中城门!
轰!
就好似朽木般,木土堆制的城门没有丝毫抵抗,直接爆碎!
跟随在他身后的匈奴游骑们,发出兴奋的狂吼。
杀戮,是刻印在他们骨子里的游牧民族的血脉因子,并不会随着一代代的传承而丢失!
匈奴人,作为纯粹的杀戮种族,就该在杀戮中绽放生命光辉!
匈奴战将双眸之中,闪烁着暴虐情绪,此去,他就要将此地汉家县民,屠戮干净!
七百九十一 攻伐算计
“准备防守!”
已经逃回堀县的廖化,简单的包扎伤口后,不放心的他,又一次亲自带伤上阵。
他深吸口气,冷色凝重,大喝下令,声音传荡于县城上空,浑身气势爆发,一身不弱的实力,尽显无遗!
不管如何,堀县都不能失守!
一旦失守,身后再无关隘,匈奴大军将长驱直入,高郅大军也没有了后方供给的地方。
于是,大战再临。
“杀。”堀县北门,喊杀声四起,号角声不断,凄厉的掺叫声遍布北门的每一个角落。
县城角楼上,一片片的箭失倾泄而下,弓箭手们机械般的拉动着弓箭,他们不知道这次是匈奴游骑今天的第几次攻城,只知道自己的手臂已经是酸软无力,每次拉动弓弦都要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由木材堆砌而成,人墙组成的防御,也被打开了一个个微小的缝隙,渐渐的,第一个,第二个,…不断有人企图冲破防线,不断的冲击着这些小小的缝隙,豪不留情的撕裂敌人的伤口。
已经倒下了百余具尸体,剩下的人早已杀红了眼,不在呼喝,只是挥舞着兵器死命地砍杀。
汉军和匈奴游骑们在激烈地搏斗着,不断地有人倒下,倒下的人用尽一切办法制造麻烦,用手、拳头、甚至牙齿,直到被杀死。
刀光横切,又是数颗头颅瞬息冲天而起,满空鲜血洒落!
嗖,一支箭矢透喉而过,将一名大汉射倒。大汉的尸身缓缓倒下,重重地砸在了大地上,?残躯坠下,掀起一地灰尘,汩汩的鲜血顿时染红了大地。
“叮…。”原本如洪水猛兽般疯狂攻击的匈奴兵们,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了一具具的尸体,再那散发着一股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无声的述说着战争的惨烈,无情。
骑士们黑红的面孔上布满了汗迹和油泥,人和马身上散发着一种浓浓的臭味,那是汗水鲜血和马汗混合的味道。
哈彦骨问道“帐下士卒伤亡如何?”
匈奴战将脸色微沉,沙哑道“足有四百人。”
他的心里可是在滴血啊,他的人马冲锋在前,死伤也就越多,这四百人中,他的人足足有一百余人,其中有几个还是跟了他好些年的弟兄,要他如何不黯然。
如果这就是汉人的一个普通小县城的实力,那他们匈奴人还是不要谈什么复仇,与汉人为敌了,而是应该立即回去布置防线,警惕汉人的袭击。
要是再被杀出来一个封狼居胥,他们就真的可以去自行了断了。
只是这些都是胡思乱想的结果罢了,就连现在,他们能不能成功逃得性命,还是未知之数。
“集中所有兵力,轮番上阵,伤亡千人的代价,却没有攻下人家只有七百多人的守卫的城门,要是三面围攻,没有个五六千人马,就别想强行攻破此地,到时,何解?”
哈彦骨反问道,对他来说,这县只是拌脚石,身后高郅的那数千大军才是拦路猛虎,要是损失过重的话,还能用什么来抵挡可能出现的追兵。
再说了,要是把所有的家当都赔在了这里,
“准备五百人,后半夜,每隔一个时辰,擂鼓,喊杀一次,其他人埋锅造饭,好生休息一夜,明日再攻城。”匈奴战将再出一计,却是他以前听一个汉人文士讲述过的,就是不知道有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