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 第572节

这老板,显然很了解这位四王子殿下,见他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还笑脸相迎。

这般,更是让司戈觉得,陈丰看人还是很准的,这家店不错,这老板也确实不错。

眼睛眯了一下,好像心情好了一点。

拎着衣服朝着自己府邸的方向走过去。

而与此同时,陈丰却还在官道上驰骋。

骑马虽然累了点,但确实比马车要快上不少。

陈丰还能适应,但是恭喜适应不了,在马背上颠簸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体都要散架了,最后还是陈丰执意让他再坚持一会儿,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陈丰的催促,让恭喜的心里有了点矛盾,在树下歇脚的时候,又听见陈丰在鼓励他,让他坚持一会儿,又在讲大道理,当即便嘀咕了一句,“主子,您明知道时间紧迫,却还和那四公子柔情蜜意的,您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你觉得我实在浪费时间?”陈丰扫了恭喜一眼。

“难道不是吗?”也就是陈丰,随便换一个主子,他若是敢这么说话,怕都要受到一顿毒打了。

他也并非是心中对陈丰不满,只是身体受不住,才会想要发一发牢骚,这一点陈丰清楚,所以也并不苛责。

“以后你就明白了,届时,你就跪在地上对你家主子我唱征服吧。”陈丰眉毛一挑,下巴一抬,俨然一副骄傲又自豪的模样。

“行,主子您最厉害了,最有先见之明了,行了吧。”看似是在恭维,其实这话也是出自真心。只不过他的真心之下,还有另一句话,“那小的也等着看,看消息传回大唐之后,您怎么和夫人解释这两天和那位四公子同床共枕的事情。”

“你!”这话,还真是让陈丰没有办法反驳,当真是想要反驳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恭喜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得意。

他就知道,他们家主子但凡是涉及到夫人的事情就会失了分寸,他们家主子和夫人之间那弱点和缺点之间的抉择,早就已经在京城之中流传成一段佳话,有人说夫人善妒,有人说主子畏妻,却只有他们这些府上的人才知晓,主子哪里是畏妻,他分明就是爱夫人爱的入了骨子里。

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但凡有一点时间都用来黏在夫人的身边,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和旁人风花雪月酣酒畅谈,在主子的心里,又有谁能及得上夫人。

第八百二十二章 良毕找茬

使团进境的那一日,陈丰见到了一个好像不太一样的格日勒,是春风得意的模样。

刘伯谦在前头代表使团与南诏派来迎接他们的官员见了礼,包括格日勒这个大王子在内,南诏共派来四位官员,也都算是身居要职,看刘伯谦的表情就知道,南诏王这一次也是给足了大唐使团的面子,给足了大唐的颜面。

陈丰戴着一张遮住整张脸的面具,跟在队伍的后面,看着前面发生的一场闹剧。

“这位是我三弟,不大懂事,让各位见笑了。”看着正在队伍前面叫嚣想要给格日勒找麻烦的少年,陈丰当真是想要一脚将他踢开,但还是耐着性子看戏,他也想要看看,他选中的这位大王子,究竟有没有这个管理一整个国家的能力。

若是连一个良毕都搞不定的话,他真要认真考量一番,这人究竟能不能达到他的合作伙伴的标准了。

他虽然不介意有一个需要他帮扶的合作伙伴,但是他并不喜欢替人擦屁股解决麻烦。身边有一个高冉就已经足够了,况且,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机会有资格成为高冉。

“三弟,莫要胡闹了,使团一路舟车劳顿,很是辛苦,也该让各位到驿站休养了。”格日勒耐着性子劝慰,大概是觉得,他好言相劝,就能让他这混不吝的三弟忽然明事理吧。

看着格日勒对良毕的态度,陈丰忽然就觉得,好像这一次自己真的看走眼了,这人,还不如司戈那个女娃有决断。

“大哥怕是有所不知,小弟并非是在闹。”良毕朝着司戈拱了拱手,算是致歉。

“听闻贵国有一位护国公,在出发之时,便已经身染疾病,此病,该不会过给我南诏的臣民吧。”

“三王子说笑了。”刘伯谦看了一眼他身后带着面具的陈丰,出发之前,高冉就已经带着这个陈丰来寻他了,明说眼前这个并不是真正的陈丰,“护国公的身体已经几近痊愈,并无大碍,且只是脸上长了疹子,无关紧要,并不会有什么过了病气这一说。”

知晓队伍之中的陈丰是假的,刘伯谦也是万分紧张,一路上都不敢让人和陈丰有过多的接触,生怕露了馅。

“病这种东西可不是好玩的,这位便是贵国的护国公吗?”良毕一眼就看到了戴着面具的陈丰。

他确定陈丰此时还在城中,眼前这个根本不可能是真正的陈丰。

不过这样看来,陈丰也确实有本事,他在温柔乡后边的画舫上见过陈丰一次,眼前这人的身形,与陈丰当真是相像,若非是他的人亲眼看见了陈丰在城中那院子里晒太阳,只怕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人就是陈丰了。

“这位正是我国护国公,三王子有何指教?”高冉从陈丰的身边站出来,看着眼前明显是在找茬的良毕,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很好看,他看得出来,眼前能够做主的,并不是这一位,所以他也并没有很客气。

“既然靖国公口口声声说这位护国公的病已经大好了,不如摘下面具,让我等瞧瞧,也好让我南诏的臣民安心。”

“哦?”高冉看了一眼良毕,“若是我们护国公不同意呢?”

“若是护国公不同意,那本王子就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位护国公身上的病不简单,怕是会传染的吧,若是当真传染给我国的臣民,大唐又该给我南诏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再者说,护国公明知您身上的病会传染,却还执意进入我南诏境内,究竟是何居心,我良毕作为南诏的三王子,应该有资格怀疑吧。”

“三弟,莫要胡闹了。”格日勒听良毕的话越说越是离谱,不由得怒斥了一声,“你平日里与兄弟们胡闹也便罢了,这是大唐远道而来的贵客,不可怠慢。”

“大哥!”良毕打定了主意要让陈丰摘了面具,要揭穿那人并不是陈丰的真相,又怎么会被格日勒区区两句话就给吓跑了呢。

“三弟,惊扰了贵客,你如何与父王交代!”

“若是让大哥的贵客带了病过来,害得父王染病,害得我南诏的臣民身染这不治之症,大哥又如何与父王交代,又岂知不是辜负了父王?”言词之间,寸步不让。

且良毕说话有理有据,到是让格日勒就算是想要继续帮陈丰辩驳,都是不能了。

但他的人也瞧见了陈丰今日还在那院中晒太阳,怎么可能这会儿就到了这使团的队伍之中,眼前这人虽然与陈丰体型极为相近,但那面具之下的脸,应当是另一张。

他既然已经与陈丰联盟,自然就会想尽办法与陈丰一个方便,况且这人情,他不是早就已经买给陈丰了嘛,若是这会儿,他忽然办事不利,怕是陈丰也要对自己失望了吧。

那枚玉佩,陈丰可并没有打算在手中多留。

若是他这会儿出了岔子,只怕陈丰转眼之间就要将那玉佩还与自己了吧。

不!他牺牲了一个弟弟才得到了陈丰的认可,才勉强让陈丰与他合作,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他想要反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良毕扣了一顶大帽子下来。

“三王子明知护国公的身体不适,却还执意要求护国公摘下面具,可是对我大唐有什么不满吗?”高冉也不是好惹的,他虽然知晓身边这人就是真正的陈丰,但是如今已经不是陈丰一个人的问题,两国交锋,谁若是示了弱,那便是给自己的国家丢了颜面,回去怕是要被扒皮抽筋。

“不敢。”良毕拱手,礼数周全,“只是某身为南诏的三王子,也需得为我南诏的臣民着想。”

此时周遭也围观了不少的百姓,听见良毕口口声声将南诏的臣民放在心上,看向良毕的眼神都变了不少。

“护国公不过是摘下面具就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事情,又何必不愿成人之美,难不成当真让在下猜对了,护国公这病,真是会传染的?”他怀疑眼前这人不是真正的陈丰,却没有一句指在这里,因为没有必要,只要让陈丰摘下面具,他不是陈丰这件事情,定然能够真相大白。

陈丰当然知晓良毕的意思,但是据他所知,良毕可没有这样灵敏的口才,和这样机智的应对能力,能让格日勒哑口无言。

“这一路上,使团的人均与护国公有接触,若此疾当真会传染,我们这群人,岂不是都要被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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