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他微微抬高了声音。
“主子。”恭喜在门外应了一声。
“今日天气不好,不宜行路,通知下去,暂歇一日吧。”声音略微有点缥缈,让人探查不到说话人的内心情绪。
“是!”恭喜应过之后,便下去通知。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叩门声响起,陈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司戈那张脸。
“进来吧。”他让开身子,待司戈进来之后,陈丰才合上门走进去。
“可是有事?”他问。
“主子,南诏……”
陈丰挥手,拦住他继续说下去的话,“你现在是南诏王司戈。”他的声音有点冷,既然是做戏,就要做全套。
“属下知错!”那被陈丰提醒了的“司戈”拱手认错。
“我何德何能,能让南诏王做属下!”陈丰略微不满。
“……”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接陈丰的话,说“属下知错吗?”那不是更错了?
却不想,他闭口不言的样子,到是让陈丰满意了。
“坐吧。”陈丰在桌前坐下,倒了两杯茶水,递到假司戈的面前。
“南诏……”
“南诏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陈丰冷声打断他。
“是。”
“说好。”陈丰又是冷声,怎的自己这个手下,好像不是很聪明呢。
“好。”
“有消息传来吗?”陈丰这才满意的点头问话。
“嗯。”司戈从袖袋之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陈丰,“是宫里传来的信。”
陈丰接过,视线在完好无损的火漆上停了一瞬,这才将信封撕开,他是没那个心思去融火漆的。
信上的内容,他早就已经知晓了,两天前他就已经收到这样的消息了,不过究竟是南诏王宫传来的消息,走的是官道,自然要慢一些。
使团的队伍,走的确实慢不少,但是南诏那边得到的消息可是半点都不慢,按照南诏那边得到的消息,再有十日,他们就能到达长安城了。
今天,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陈丰这一路走得慢,不仅是在等司戈,更是在迷惑南诏的那群图谋不轨的人。
他们走得慢,但陈丰日日传过去的消息,可并没有说他们走得慢,按照正常的速度走,现在南诏收到的消息,他们应该已经走了一大半了。
动手吧,今天这个天气,最适合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雨水,还能洗刷大地上的罪恶,多好的天气啊!
陈丰忽然勾起唇角,看得司戈一愣一愣的。
而此时的南诏,太傅的府上,有一个身穿玄衣,头戴斗笠的男子,从后门悄悄被接了进去。
直接在下人的带领之下,进入了太傅的书房,太傅此时已经在书房久等了,见到这黑衣男子,忙站起身,屏退下人之后,跪倒在地上,“王上。”
“太傅请起。”那人上前一步,将太傅扶起,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来的正是司戈的那张脸。
“可都安排妥当了?”
“回王上,万事俱备。”
“不出意外,今晚他们就会有所行动,届时,还要劳烦太傅了。”司戈的话,不冷不热,却给人一定的压力,又不让人觉得生疏。
“这是微臣的本分。”太傅恭敬的说,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子面前,表现的战战兢兢,若是被人瞧去了,只怕要怀疑这两人的身份了,不过眼下书房中并没有其他人,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将眼前的一幕传出去。
为君之道,即便是臣子有功,却也不能过分熟络。
为臣之道,即便君子有难,亦不该越俎代庖。
毕竟君臣有别,眼前这二人,君有君的威严,臣有臣的恭谨,倒是不错。
第九百二十四章 母子情深
次日一早,南诏传来了消息。
陈丰看着消息,勾唇一笑。
“今日,天气不好,不适合行路,再歇一日吧。”陈丰又传了一道消息下去。
细雨绵绵,照这个架势看下去,这一路怕是要走小一个月了。
有人心中不满,但是陈丰的安排又合情合理,南诏王都没有异议,自然也轮不到其他人表示不满。
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他们的南诏王,早就已经换了人。在队伍之中的南诏王,只不过是陈丰的手下,易容而成。
真正的司戈,昨天夜里还处理了一场足以惊动整个南诏的大事。
昨日刚刚入夜,宫门关闭的前一刻,莫丞相勾结了御林军统领带着人闯入王宫,意图鸠占鹊巢,趁着司戈不在南诏,想猴子称霸王。
却不料,一行人才进入王宫,烧杀才刚刚开始,就被太傅带着人扼杀了,三千威虎军,是司戈亲自训练出来的铁血军队。
不过半个时辰,就将叛军尽数歼灭,叛党之首莫丞相,被当场逮捕。
是夜,南诏在百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抓捕了叛党五十二人,连坐之下,抓捕叛党的家属近千人。
铁血雷霆一般的斩灭了南诏所有反对的声音和对司戈不满的声音。
自然不是所有对司戈不满的人都参与了这场叛乱,但是司戈怎么可能容许他的地盘上,他的管制范围,有些不伦不类的人呢?
他的南诏,必须是他一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