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做点小买卖。”陈掌柜还是昨日那副架势,“您看我这京味还够浓吧?”
“喏,连我都骗了。”陈丰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贵为护国公,想不到被这么一个混球给骗了。
“我当初特意到京城学的这一口京话,为的就是骗取你们的信任。”陈掌柜脸上透露着得意,“我还告诉你,当初王二爷到店里去的时候,为的就是寻找目标去了,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撞上。”
“原来你们早就安排好了?”陈丰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
这帮人的手段如此了得, 那客栈,原来只是个障眼法。
“我还告诉你,等你被抓了之后,那客栈已经人去楼空,就算天王老子也找不到我。”陈掌柜眯起两只小眼睛,贼眉鼠眼的盯着陈丰。
“呼。”
听到这,陈丰反倒是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暂时顾从霜还没有危险,只是希望他们能尽快离开那里,毕竟李孝恭的那几个人……
想到这,陈丰又不禁踌躇起来。
“不过老爷,这人真是麻烦,还需要请几个杀手。”陈掌柜凑到严钟山跟前,讨好的说道。
“陈掌柜,您这是什么意思?”王二十分不悦,大步上前,“你是说我和我的手下打不过那帮人?暗自讽刺我?”
“我可没这个意思。”陈掌柜连忙摆手,“我只是说,这笔钱, 应该由地上的这位公子来付,我可不行。”
第九百九十四章 门路
陈掌柜看着陈丰,上下打量着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刚才搜过了,除了一个玉佩,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王二不屑的啐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上前几步,将其献给了严钟山。
严钟山放在手里把玩着,仔细的看着翡翠的成色,也是大吃一惊,“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说着,连忙交付于陈掌柜去看。
那王二是个粗人,但陈掌柜生来就喜欢这些物件,自然也看的仔细。
“严爷,这可是个好东西啊!”陈掌柜一摸鼻子,有些情不自禁。
“看来还真是个公子哥。”严钟山冷笑一声,不怀好意的看着陈丰。“说吧,你还藏着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给大爷几个人瞧瞧。”
“我?”陈丰指了指自己,“我的脑袋,最值钱。”
“放肆!”王二一拍桌子,“你当我们严爷不敢杀你是不是?”
“哎,不要这么粗俗嘛。”严爷笑了笑,“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既然身上没带多少银两,估计家里也不少,只是不知道,是否愿意与我严某分享?”
“当然愿意,只不过,我远道而来,想要一睹严知府的风采,您看如何?”
“严知府?”严钟山与身侧的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严知府现在忙,没时间见你,况且,你还怕我骗你不成?你到处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严钟山做事守信。”
“严爷是在哪里请来的那几个杀手,身手不错。”陈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套着他的话,“不过,您还真是放心,您不担心那几个杀手走漏消息?”
“走漏什么消息。”严钟山不屑的撇撇嘴,“我严某人在豫州就是律例,就算让别人知道了,我看谁敢对我动手?就算你在京城天大的官,到了豫州,也得听我的。”
“何况。”严钟山起身,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随后神秘兮兮的凑到陈丰跟前,“你知道李孝恭李大人吗?”
“李孝恭?”陈丰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好像有所耳闻,难道他和您也有关系?”
“放屁,他手底下的人都死了。”严钟山嫌弃陈丰说话晦气,连忙走开一点,“我告诉你,自从陈大人死后,豫州驻守的那些官兵群龙无首,朝廷只是降服,但并未派遣人前来监管,现在,这些人都在我哥哥的麾下,也就是说,现在的知府,还有兵权,我问你,你怕不怕。”
“怕,当然怕。”陈丰笑了笑,发自内心的嘲笑。
“豫州剩余兵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加上知府的亲兵,我告诉你,就算你父亲是朝中的御史,都得给我们严家三分薄面,现在你明白,我何来的资本了吧?”
陈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
“哼,谅你也没那个胆子跟我作对。”严钟山挺着肚子,走到桌前重新坐下,将玉佩揣入怀中。
陈丰的脸色变了变,但却没有说话。
好,先让你保留两天。
陈丰默默的想着,脸上露出可怕的笑容。
“严爷。”陈丰冷笑一声,环顾着周身洋洋得意的几人,“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陈丰此时面色沉静,丝毫看不出一点慌张,这份从容淡定,倒是也让严钟山尤为惊讶。
“你不怕我们?”严钟山吃惊的看着他。
“我怕你什么?”陈丰嗤笑一声,“你们为的就是求财,又不是要杀我,我有什么可怕的?”
几人对视了一眼,不禁大笑了起来。
“好,就你这份从容,也有大将之风,那我就成全你。”话音刚落,严钟山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陈丰,“说吧,你家在哪?做什么生意得?”
“我有个朋友,”陈丰眯起眼,缓缓的说道,“是在京城开青楼的,她那里,倒是有不少银两。”
“青楼?”严钟山摸了摸下巴,青楼这种地方,万般都是客,各色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倒也很容易认识一些王权富贵。
“你可知道,我们要你多少银两?”
“你看值多少银两?”陈丰戏弄着严钟山,丝毫没有把他当回事。
“放肆!”严钟山一拍桌子,知道陈丰是在拿他找乐,“你当我不敢杀你是不是?就算杀了你,也没人为你收尸,把你扔到乱坟野岗喂狼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严钟山一挥手,王二赶忙上前,抓着陈丰的脖领就要将其扔出去。
“慢着!”陈丰叹息一声,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来今日我是逃不出此劫了,严爷,我家中就我这么一个孩子,您要多少钱,我给多少钱。”
“那青楼,叫什么名字。”严钟山嘿嘿的笑着,这种方法,屡试不爽。
“百花阁,你可听说过?”陈丰一脸的笑意。
“百花阁?”严钟山自打生下来,就没离开过这豫州,自然不知道京城的这些个地方,反倒是问起王二来。
王二也向来不老实,每逢让其押送货物,他到了地方,首先都要去当地最著名的青楼吃花酒,等到银两用光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