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笑道:“大帅,那长安城里的太白酒还叫太白酒吗?不知道掺了多少的水,张墨也在长安喝过,根本就无法入口,等张墨回去商州,即刻就叫人送来给大帅,到时您尝尝真正的太白酒是什么味道。”
“长安的太白酒还是掺了水的?”王胖子惊讶的看着张墨,说道:“那没掺水的滋味是什么样啊?完了,咱家想喝酒了,很想很想。”
张墨左右看了看,低声笑道:“大帅,这神策军中军规凛然,想必是没有酒的,但是卑职的军中有啊,您不知道,这太白酒用来冲洗伤口是最好的,用了太白酒以后,这伤口不易溃烂,因此卑职的军中这太白酒是常备的,您等等,卑职去军医那里给您要来二斤,您先尝尝这没掺水的太白酒的滋味如何。”
王胖子大喜,连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二郎赶紧取来。”
张墨笑呵呵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王胖子赶紧加了一句:“二郎,拿来的时候莫让人看到,这个咱家是军中主帅,让别人看到了咱家带头违反军规就不好了。”
张墨笑道:“卑职晓得了,大帅放心。”
太白酒在张墨那里就有,他还真的是准备用来清洗伤口的,在特种兵大队里也是有着在外不许饮酒的军规,因此这太白酒只是他手里有一些,再有就是军医那里有一些。
张墨取了两壶太白酒,放在襕袍里藏着进到王胖子的军帐,然后取来一个空碗,给王胖了满满的倒了一碗,放到王胖子面前,笑道“大帅,你尝尝。”
王胖子先在酒碗上面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睛感觉了一下,对张墨笑道:“二郎,你拿来的这太白酒果然不同,就连气味也是完全不同,这气味浓香得很啊。”说完,他小心的端起酒碗来,小小的喝了一口,让太白酒在口腔里转了一圈,这才咽了下去。
“唉……,这才是真正的太白酒啊。”王胖子感叹道:“原来咱家喝的都是掺了水的,奶奶的,这帮混账行子,居然拿掺了水的太白酒糊弄咱家。”
张墨笑道:“大帅,这也是难免的,这太白酒每年就那么多的产量,就是想多拿都没有,他们怎们能不掺水?不过以后大帅不会再喝那个掺了水的了,以后大帅家里的太白酒就由张墨供应了,想喝多少,您只要开口了,张墨就给您送来。”
王胖子又喝了一口,笑道:“二郎有心了,咱家就先谢谢你了,哈哈,回去以后咱家也给那个刘毕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太白酒,免得他笑话咱家没喝过真正的好酒。”
张墨不知道那个刘毕是何许人,但听王胖子这么说了,也就知道这个刘毕与王胖子的关系不一般,他便将这个名字记到了心里。
“这吃汤锅啊,要是少了这太白酒,这滋味就少了一半,咱家出来这么这么久,想酒都想疯了。”王胖子笑道。
张墨笑道:“大帅,这太白酒用来清洗伤口是最好不过的,以后大帅出征,就多带一些好了,毕竟是对将士们有用好处的嘛。”
王胖子笑着问道:“这太白酒真的对伤口好?”
张墨很认真的说道:“那是当然了,您没看卑职都在军医那里备了太白酒吗?”
“那就好,只要对将士的伤口有好处,以后咱家出征的时候也要多带着一些才行,”王胖子心领神会的点了点,接着又说道:“不过不能放在军医那里,那些个混蛋没准会偷酒喝,这太白酒还是咱家自己看着好。”
张墨才不管他王胖子是不是假公济私,只要自己给王胖子解决了军中不带酒的问题,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在军营里王胖子也不敢喝多,只是喝了一碗之后便不再多喝了,只是与张墨吃着火锅聊着天。张墨就是一个善于聊天的人,对聊天的火候掌握得极好,因此一场吃喝下来,两个人的关系即刻就拉近了不少。
在战场附近呆了两天的时间,手尾都处理干净了,张墨就带着自己特种兵和一千匹战马朝着商州返回。
这次吐蕃人一共才出动了一万两千余骑,在张墨这里就被剿杀了九千多骑,余下的那些吐蕃人不在王胖子的防区里,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因此王胖子就放张墨回去商州了,张墨属于客军,完成了任务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张墨在临走的时候已经跟王胖子约好了,回去商州以后,就亲自送一批太白酒到王胖子的府上。因为张墨估计自己回到商州以后,宣王也会离开商州回去长安了,到时候自己一定会护送宣王回去长安,那刚好顺道带上几车太白酒送去给王胖子。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是张墨一直一来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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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香饽饽的张墨
张墨从京畿道涝水河畔往商州回来的时候,宣王和李大志以及李巧儿刚刚收到张墨送回来的请功折子和信件。
宣王就在李家的花厅里,陪着他的是李静晨。
“二郎的信中说,他在涝水河附近又阵斩五千吐蕃人,伤亡不过两百。”宣王顺手把手中的信给了李静晨,口中继续说道:“虽然吐蕃人也是是被冻坏了,但那也是五千人啊,不是少啊,而蓝田关外的那些吐蕃人却不是冻坏了的,二郎所部的伤亡也是极少。二郎这些特种兵果真是精兵中精兵。”
李静晨大概的看了一下张墨的信,便对宣王说道:“诵哥儿,你就没有想过把张墨调进长安去?”
宣王说道:“我早就跟二郎提过了,可是他说进入到禁卫军中根本就无法施展手脚,还不如在商州军中呢。”
李静晨细细的想了一下说道:“对于二郎来说,离开了他训练出来的特种兵,他的确就失去了施展才华之地,但是诵哥儿你有没有想过把商州城的城卫军一体调入到禁卫军中,如此一来的话,二郎在禁卫军中的势力自然就有了,只要你保证二郎不脱离他的这些兵,你在军中的实力你的那些弟弟们还有哪个能比?”
宣王被李静晨的一番话说得心动,只是他也知道这禁卫军都在皇帝的手中掌控着,没有人能够轻易的插手进去,要是只把张墨一个人弄进禁卫军中,担任一个小职务,他还是完全做得到的,但是五千人进入到禁卫军中,就不是他所能做到的了。
“晨姐姐,你说得容易啊,要想调五千人进禁卫军,怎么可能啊。”宣王摇了摇头,说道。
李静晨笑道:“要是让你硬生生调五千人进禁卫军当然很难了,但是只要你把这商州城的城卫军在皇帝面前夸出花来,再加上城卫军实实在在的战绩,你觉得皇帝不会琢磨把二郎连同城卫军一起调入到禁卫军中吗?
二郎的那厥满江红,足见其对大唐的忠心,对皇帝的忠心,再加上二郎的战绩,你还觉得这五千城卫军进入到禁卫军中有什么难度吗?有些时候并不一定要向直中取,曲中求也是可以的。
我觉得不管怎么样,诵哥儿你最好都要去试试,不管成功与否,这二郎都要感激你的,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他的效忠。这么长时间了,你也看到了二郎对他岳父家如何了,就算是上门女婿,按照道理讲,谁会在做了官以后还会让自己的儿子跟着岳父家的姓?
而二郎却是这么做的,可见其是最重情义的。对于二郎这样的人,只能结交以情义,而不能结交以利益,只要你做的事情让二郎看在眼里了,记到心里了,你就能够得到二郎的忠义。别人怎么看二郎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是这么看待二郎的。”
宣王听了李静晨的话,觉得她说得也是有道理。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张墨的观察也是很仔细,他也感觉到了张墨对自己也并非就是臣子对君王的那种恭敬,更多的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朋友来看待,因为张墨在自己面前并不拘谨,也不恭维自己,最多算得上尊敬而已。
宣王觉得李静晨的话说得还是很客观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晨姐姐已经对张墨动了心,这说出来的话已经有了偏颇。张墨到了长安的话,她就可以更加方便的接近张墨了。
“这个事情我要好好的琢磨一下,按照晨姐姐你说的,也是有机会把二郎连同城卫军调入到禁卫军中。”宣王点着头说道:“等二郎回来的时候,我就开诚布公的跟他谈谈,先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李静晨笑道:“这样最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二郎就好。”
就在同一时间,许召也接到了张墨的书信,他在信中看到了张墨的战绩也是震惊不已,不过他回头又想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当时手中的五百亲兵的战力他是亲眼看到的。
那些家伙就是张墨训练出来的,而张墨现在手中有五千同样战力的城卫军,那整体的战力可就不是加上十倍那么简单了,若是如此的话,再配合好天时和地理,取得这样的战绩也应该是正常的。
“要是能把这小子调到长安城来就好了。”许召收起了信,心中想到。
对于张墨在取得战绩以后,就给自己送信过来汇报了一下,许召心里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张墨是在他的扶持下才起来的,他觉得自己也算是伯乐了,因此看了张墨的信以后,他的心情很好,至于张墨请他转交给许婷的信,他自动的就当成了顺带手的工作而已。
听到院子外面有许婷的动静,许召便走出书房,朝着许婷招了招手说道:“婷婷过来,阿耶这里有你的书信。”
许婷一听有书信,即刻就想到了张墨,便蹦蹦跳跳的走过来,笑着问道:“是不是张墨的信啊?”
许召笑道:“你说还能有谁的?不知道怎么就送到阿耶那里去了,今日我顺便给你带回来了。”
“送到阿耶那里去了?”许婷惊讶的问道:“人家写信给他告诉他咱家的地址了啊?”
许召笑道:“他一定是没有收到你的信,咱们刚刚到长安没几天,他就出征了,这封信他是准备回商州的时候才写过来的。”
“他又去打仗了?他受伤了吗?”许婷紧张的问道。
许召取出一封信来,递给许婷,笑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在写给阿耶的信中可是没有提到受伤的事情。”
许婷接过信,开心的谢过了许召,然后就拿着信一溜烟的跑了。许召看着许婷的背影,忧伤的摇了摇头,叹道:“这女儿大了,想留都留不住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把这小子调到长安城来才行,不然这丫头嫁到那么远,以后想见一面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