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定了。”李昭一拍巴掌笑道:“三弟,你没问题吧?”
张墨笑道:“我能有什么问题?既然你们要去,那咱们就去好了。正好有事情要跟你们商量一下呢,一个发财大计。”
再说李静晨虽然出去了花厅,却没有离开,就躲在外面,她要听一下里面的反应,看看自己突然把关系挑明了,大家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听了一下三个人的对话,只是说一起去去揽月楼,她心里就放心了。至于张墨去青楼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这大唐的男人只要有点身家地位的,哪个不在外面风流一下?这事情根本就不算个事。
“揽月楼,揽月楼,你要是在外面风流了,我看你晚上回来拿什么交差。”李静晨心里想到。
李昭和罗老二也没有继续多呆,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不管怎么说,今日这事还是有些尴尬,于是大家随意聊了聊就散了,三个人约好了晚上在揽月楼相见。张墨还特意嘱咐他们两个在揽月楼定一个小院子,免得晚上商量事情的时候有人打扰。
等李昭和罗老二一走,张墨就到自己的书房里去翻找以前画的那些图纸。他现在已经来了长安城了,他打算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计划拿出来实施一下。
李巧儿知道李昭和罗老二走了,便来找张墨,知道他去了书房,就跟到书房来了。一进书房就见到张墨在书房里乱翻,便问道:“夫君,你这是在找什么啊?”
张墨说道:“我以前画了很多的图纸,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你知道吗?”
李巧儿说道:“知道啊,那些东西都是放在咱们住的院子里了,”
“放那里干嘛?”张墨擦了一下手问道。
李巧儿白了张墨一眼说道:“你的那些东西从来都是乱扔乱放的,人家虽然看不懂夫君画的是什么,但也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夫君的心血,自然不能搞丢了,人家就收拾到了一起,放在咱们的院子里了,免得被别人得了去。”
李巧儿虽然不知道张墨那些图纸上画的是什么,但是却很清楚李家的很多赚钱的东西都是自己夫君画出来的,因此她就觉得那些东西都是宝贝,只要留给子孙后代就能让后代人发家致富的好东西,因此她就很注意张墨画的那些东西了,只要是张墨弄出来的,她都按照日期给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了,收藏了起来。
张墨见李巧儿这么上心,也不好说什么了,就跟着李巧儿一起回去自己的院子里翻找以前画出来的图纸。还好,李巧儿收拾的时候很注意顺序,因此也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出来了。
“夫君,这是一个大房子吗?”李巧儿看着张墨打开图纸仔细的看着,便问道。
张墨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等这个大房子盖好了以后,夫君带你去看看啊,你一定会迷上那里的,不,应该是整个长安城的人都会迷上那里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墨就带着礼物出门了,他跟王胖子已经约好了,两个人要一起共进午餐。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好聊的,除了互相吹捧以外,就是王胖子传授一些见皇帝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跟王胖子吃过了午饭,张墨就回去家里接了许婷,然后就去了许召家里,拜见许召去了。
许召今日沐休,下午就在家里等着张墨过来,哪里也没去。
见到张墨带着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他也是很开心,叫家里人准备酒席,他晚上要跟张墨好好的喝上一杯。
剿灭大屯弥氏四部和卓卡丹部的事情许怀远已经跟许召仔细的说过了,因此许召也没跟张墨聊太多突袭吐蕃的事情,他对张墨作战的风格很喜欢,因为张墨的风格跟自己实在是太相像了,而且比自己还要注重战场上的细节,他觉得只要张墨能够持续下去,将来一定会成为大唐的一个名将。
跟张墨说了一下后天上朝面圣的注意事项以后,许召说道:“朝堂里觉得你谎报军功的人很多,到时候你要多注意一下言辞才行,不要太过锋芒毕露,不然你刚刚到朝堂里就树敌太多的话,以后你的仕途就艰难了,切记切记啊。你的战功只要皇帝认可就行了,至于别人嘛,你也不用理会太多。”
他的这些话跟王胖子的话如出一撤,都是一样的论调,都是认为只要皇帝认可就可以了。
张墨倒不是这么想的,他必须要让朝堂里的人认识到自己没有谎报军功,不过他也不会着急辩白,这些事情要慢慢来,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总是需要时间的,等到自己有机再立上几次战功以后,大家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他知道单纯的让皇帝认可是不行的,这皇帝一年到头也出不了一次皇宫,什么东西都是靠别人跟他汇报的,这要是在皇帝面前说自己坏话的人太多的话,早晚皇帝会对自己有意见的,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多了去了。
因此张墨就想着要尽快的在长安城内织起一个关系网,要尽快的建立一个自己能够影响的势力才行。对于如何去做,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现在正准备着实施起来。
“朝廷里最近的事情也不少,皇帝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许召继续指导着张墨,说道:“成德军节度使病死,他的儿子李惟岳上书朝廷,要求接任成德军节度使一职,皇帝已经决绝了,还准备拍郭大人去接任成德军节度使一职。
也不知道那李惟岳会不会顺利的交出节度使职务,皇帝为这件事一直很担心,所以最近心情都不是很好,听说宫里已经杖毙了十几个太监宫女了。因此你在皇帝面前说话,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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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论时势
张墨一听是成德军节度使病死,李惟岳上书请求继任,他即刻就想起来在德宗皇帝当政期间发生第一次节度使叛乱之事。
“郭大人若是去成德的话,怕是有危险,最好等等看再说,尽量让他晚一点去,先看清楚李惟岳的动向再决定什么时候去。”张墨说道。
许召哦了一声,说道:“你觉得李惟岳会抗旨?”
张墨苦笑了一声,说道:“这是必然的,先帝在位的时候,魏博节度使田承嗣死后,其侄田悦继承魏博节度使一职,朝廷最后默认了,这就给诸藩镇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先例,有田悦这个例子在,您觉得李惟岳会听从皇帝的旨意吗?这件事要是不处理不好的话,这天下的节度使就会世袭相传了。”
许召沉思了一下说道:“若是李惟岳抗旨的话,皇帝必然会出兵讨伐,这仗就有得打了。若是李惟岳抗旨的话,郭大人再去赴任的话,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张墨点了点头,说道:“所以阿耶您要劝一下郭大人,让他赴任的时候拖上一拖,等到李惟岳那里有了变化再说。”
“这怎么拖?皇帝的旨意已经下来了,郭大人不日就要赴任。”许召有些恼火的说道。
张墨笑道:“阿耶,这还不好办?镇州离着长安城的距离也不近啊,让郭大人走到半路以后病倒在那里就好了,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郭大人在半路养上两三个月的病也是可以的。
我估计只要李惟岳知道郭大人去镇州赴任了,他很快就会起兵了,或许郭大人不用拖那么久,只要李惟岳那里有了动静,郭大人就可以回京了。”
许召一听便大喜道:“你这个主意好,哈哈,明日上朝的时候我就跟郭大人说一声。”
张墨又说道:“等郭大人去赴任的时候,小婿派五百精兵护送郭大人去,这样就算有什么意外,也能护着郭大人安全的返回长安。”
许召说道:“这样好,那就这么定了。郭大人赴任也是这七八天的时间,你好好的挑一些人护送他去。”
张墨说道:“阿耶您再提醒一下郭大人,去赴任的时候最好走太原府过去,最好不要走魏州,我怕魏博节度使田悦会跟李惟岳沆瀣一气,要是走魏州去镇州的话,一样风险不小?”
许召一下子直起身子来,盯着张墨说道:“你觉得田悦会会跟李惟岳走到一起去?”
张墨点头道:“这是必然的,阿耶您想啊,这成德军和魏博军的辖地相接,而田悦是开大唐之先河,从他叔叔那里继承来的节度使,这李惟岳是第二个,若是朝廷对李惟岳动手了,那田悦岂能不惊?
他们是唇亡齿寒的关系,那田悦知道朝廷一旦解决了李惟岳,必然会顺便就把他也收拾了,因此小婿觉得李惟岳一但反叛的话,他必然会拉着田悦一起。
小婿现在担心的是李惟岳和田悦两人未必就会两个人一起造反,而是再拉上一两个节度使,那个时候朝廷平叛起来就麻烦一些了。”
许召听了张墨的分析,沉思了很久,说道:“你说得完全有可能,只是田悦跟着李惟岳一起对抗朝廷倒是有可能,别的藩镇未必就会跟着一起吧?”
张墨说道:“阿耶,想把自己的位子传给子孙的节度使绝对不是一两个,既然有人挑头跟朝廷对抗了,自然就有人跟着一起闹事的,因此小婿觉得至少有三四个之多,若是朝廷限期镇压不利的话,怕是会有更多的藩镇节度使跳出来。”
许召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也只能看着了,他们不跳出来,朝廷总不能随意的就把他们撤换掉的,不然麻烦更大了。”
张墨说道:“现在也只能看着了,不过朝廷要是这次能顺利的解决掉这些藩镇,皇帝想要收拢藩镇军权的时候也就成熟了,不过要想顺利的解除掉各藩镇的军权,怕是有仗要打了,不打个七八年的仗,怕是不行。”
许召说道:“要是七八年就能解决藩镇坐大的情况,那这仗打一打也无所谓。”
张墨笑道:“就怕前面几仗没有打好的话,就把皇帝的雄心壮志给打没了,那就什么也不用提了。”
张墨对大唐这一段历史还是很了解的,因为正是唐德宗继位的七八年里各藩镇陆续的造反,而朝廷镇压不利,甚至是节节败退,甚至逼迫皇帝从长安出逃,让德宗皇帝自从之后就丧失了削减藩镇军权的勇气,开始了信任宦官,过起了得过且过的日子。
以至于北方和西南的藩镇相继叛乱,不再听从朝廷的指挥,形成了子承父业的态势,致使大唐开始快速的衰败下去,朝廷就变成了一个形式上的存在,大部分的藩镇已经形成了实质上的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