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那衙役有些不耐烦。
那个报案的人叫过一个荷官问道:“岳老大呢?刚才不是被人打了吗?”
那个荷官看了看周围那些狼一样盯着他的壮汉们,犹豫了很久才说道:“岳老大他们被打伤了,就在四方楼里呢。”
“走吧,带我们去看看。”那个衙役对那个荷官说道。
于是一行人又去了四方楼,浑水帮的那帮人呼啦去了一多半,跟着到了四方楼。
张墨听到动静,便从楼上下来。
“就是他打的。”那个去报官的人指着张墨叫道。
那个衙役一摆手,十几个不良人即刻冲上去,手持短棒,把张墨围在了中间。
“这些人都是你打的?”那个衙役见张墨气度不凡,再加上他浑不在意的样子,便没有喊那些不良人先把张墨给绑起来,而是直接问道。
张墨直指那个刀疤脸说道:“就他是我打的,他偷我的玉佩,刚好被我抓住,谁知道他居然敢跟我动手,结果就变成这样了。至于其他人都是一些路见不平的义士打的,那个家伙偷我玉佩,被我抓住打,那几个家伙居然帮他,显然是一伙的,那些义士看不过眼,就把他们都打了,不信你问在兴隆坊里的那些人。”张墨指了一下浑水帮的那帮人说道。
“是啊,我们都看到了,就是那个刀疤脸偷这位小爷的玉佩,结果他们还想伤人。”廖长青首先开口说道。
接着那些浑水帮的帮众也纷纷开口作证,场面顿时乱糟糟的。
“住口。”那个衙役大喝一声,让整个场面安静下来,转头又问张墨:“你说的那些义士呢?”
“跑了。”
“呵呵,那你怎么不跑?”
张墨双手一谈,苦笑道:“我是苦主啊,我的玉佩还在他身上呢,我之所以没动,就是等着官家来人做证据呢。再说我是城卫军的,能跑到哪里去?”
“你是城卫军?”那个衙役一听就觉得头大,不管哪个衙门,只要是跟城卫军打交道,没有不头疼的,那帮兵油子根本就不讲理啊,而且不论是谁当城卫军的头,个个都是护犊子的种。
张墨点了点头,指着那个刀疤脸问道:“请问我能不能把我的玉佩拿回来了?”
那个衙役挠了挠头,先是低声问了那个报案的说道:“这个刀疤脸是你黄家的什么人?”
“看场子的武师。”
“不是黄家的子弟?”
“不是。”
那个衙役心中即刻就有了主意,对张墨说道:“那玉佩你就先拿回去吧,记得不要丢了,以后还要做证物呢。”
张墨朝着那衙役一抱拳,笑了笑,弯腰从那刀疤脸的怀中取出玉佩。
“你去找几辆大车来,先把这些混蛋送去医馆医治,等医治好了,我自会传唤他们。”那个衙役指了一个不良人说道。
这些不良人就是衙门里的帮闲,衙门里的衙役是固定的,就那么百十个,一旦有事情忙起来,根本就不够用,因此衙门里就找来许多的帮闲,平常也有一点月例薪酬什么的,但主要是靠着仗势欺人弄些银钱用用。说白了,那些衙役就是国.家.政.府的公.务.员,而那些不良人就是临时工。
“是,班头。”那个不良人应了一身,转身分开人群跑了出去。
“你最好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商州城。”那个衙役指着张墨说道:“等那些人好了,我会找你问话的,到时候也好弄清个是非黑白,你要记住。”
张墨见那衙役这么明目张胆的和稀泥,心里也感到好笑,却抱拳说道:“某家记得了,多谢班头了。请问班头怎么称呼?”
“问那么多干嘛?该干嘛干嘛去。”那个衙役白了张墨一眼,像是撵苍蝇一样朝着他挥了挥手。
张墨微微一笑,转身上了楼去。
廖长青见张墨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事情糊弄过去,心里也是赞叹不已,同时也觉得自己这算是找到了一个大靠山,他相信有张墨在,自己就能稳稳的把控住浑水帮,而且也能够让浑水帮混得风生水起。
“走了,咱们就别打扰大人做事了,回去继续消遣去。”廖长青吆喝了一声,便带着那些帮众闹哄哄的回去兴隆坊。
那个衙役看着浑水帮的人转回去兴隆坊,便叹息了一声。他何尝不知道浑水帮这些家伙就是来砸场子的,而且打伤兴隆坊那几个人的,一定就在那些人中,但是一百几十个人说人跑了,谁还能拿他们怎么样?
全抓起来?怎么可能?虽然很明显那个城卫军的家伙就是这帮人的头,可没有人证,你又能怎么样呢?他能够做的只有和稀泥,至于兴隆坊的黄家怎么与城卫军沟通交涉,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第44章 请老神仙上位
日子像是恢复了正常,张墨每天早起去军营里跟着军士们一起训练,跟着他们一起健身,然后是天南地北的胡扯淡。
商州城的六个大帮会都按照他的意思把银子交到了李家,然后会从李家得到了一个收据,上面写着:收到牛马皮若干,付钱多少贯,钱货两讫,特此为证。
同时各大帮会也给李家开了一个收条,上面写着:卖与李家牛马皮若干,得钱多少贯,钱货两讫,特此为证。
商州城中其余的小帮会听到了消息,也不用张墨派人找上门去,自己就寻到了李家,问清了情况,按照规矩缴纳了若干费用,买了个平安。于是,整个商州城的帮会都归到了城卫军的代言人李大志的麾下。而张墨作为陈太昌的代言人,已经成为了商州城各个帮会实际上的总瓢把子。一时间,张墨的名号在商州的江湖道上名声大噪,一时无两。
已然成为商州城江湖道上总瓢把子的张墨却没有嚣张跋扈,除了每天去看看兴隆坊的热闹,余下的时间就混在西城大营中。
黄家也曾经把马前锋请出来,到西城大营中跟陈太昌交涉,可是陈太昌死活不承认这件事是他在后面搞鬼。马前锋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些帮会的人他倒是抓了不少,但是又没有什么罪证,最终只能放了。然后那些人会再回去兴隆坊继续包场,搞得兴隆坊根本就无法经营下去。
接连一个月下来,黄家已经开始找人要把兴隆坊兑出去了。余下的事情张墨没有再管,他知道自己的老丈人李大志在这方面是专家级别的人物,于是就全权委托给李大志去做了。
把兴隆坊抢到自己的手中,这是李大志一直一来的梦想,如今梦想即将实现了,他做梦都在偷着笑,更是动力十足,全然不顾自己行动不便。
第一个月数千两的银子交到陈太昌的手中,让陈太昌在大营里不论看到谁都是一脸和蔼的笑容,就连士卒犯了错,连军棍都不打了,随口叱骂几句就算了,搞得整个军营中的士卒都以为自家的校尉大人中了邪。
如今做了甩手掌柜的张墨,过得极为充实,每天在军营吃过午饭,他就会开始做计划,他是准备把后世特种兵的训练方式拿过来,看看在明年大比之前是否能够训练出一批大唐时代的特种作战部队出来。
这个计划做得很辛苦,每天都要拼命的回想自己在前一世看过的军.事题材的电视剧,以及各种视频,然后把自己能够想起来的都记下来,再加上一些自己臆测和想当然,变成《特种兵专训手册》中的一部分。
陈太昌见这一个来月许婷也没有再来找过张墨,而张墨也是每天早早的就来报到,到了天色大黑才回去家里,每天午后都猫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的,安稳的很,所以他的心里也踏实下来。
已经是三更天了,张墨还在自己的小书房里整理着自己这些天记录下来的文字。蜡烛点了四根,把房间里照得通亮,倒不是他浪费,而是这个时代的光源实在是差了点,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眼睛弄成了高度近视,如今大唐是没有眼镜的。
连续辛苦奋战了十几个昼夜,今天张墨终于把计划书弄出来了,名字起的也是霸气十足《大唐第一特种兵培训计划》。
他刚刚抻了一个懒腰,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转头看去,却是李巧儿用木盘端着一个瓦罐走了进来。
“郎君,妾身给你煮了肉粥。”李巧儿抬头看着张墨微微一笑。
张墨忙站起身来,走过去接下木盘,说道:“这么夜了,你不睡觉,怎么还给我煮粥?我也不饿的。”
李巧儿朝着张墨伸了一下粉.嫩的小舌头,说道:“郎君夜夜这么辛苦,妾身看着都心疼了,就煮些肉粥让你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