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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利剑初出鞘
张墨的突然震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这计划中规中矩，没什么错误啊。
“你们现在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军队吗？是特种兵，特种兵，懂吗？”张墨用力的敲了敲桌子：“我们有别人所没有的优势，我们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卒，训练了半年了，有的都快一年了，你们还没有认识到特种兵的长处所在吗？”
张墨走到那些地图和褚亮画出来的速写面前，指着寨子后面的山峰，说道：“这个山峰对普通军队来说易守难攻，但是对我们这些特种兵来说算什么？不过就是挂个绳子就能爬上去溜下来的，在特训中你们和你们手下的士卒哪个做不到？光溜溜的墙都爬上去了，这个山峰算个屁。”
张墨的话一出口，那些头头脑脑的眼睛就亮了，他奶奶的，谁说不是呢？
“我们有连射弩在手，二十支弩箭射死射伤五个人总可以吧？娘希匹的，那些能战斗的山匪才多少人？我们有三百具连射弩，一个人干掉五个人，就是一千五百人。”张墨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骂道：“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自己的军队优势在哪里，老子训练你们这么久都白训练了？特种兵不仅仅是能用来冲阵的，刺杀、偷袭、斩首、突击、破阵、破门、袭杀，这些我们哪个做不到？拿着利剑当成烧火棍，你们都他娘的怎么想的？”
“训练你们野外求生，就是要你们在不带给养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偷袭作战，你们以为是为了折腾你们吗？现在明白了吗？特种兵是尖刀，是破开障碍的利器，不是他娘的普通大头兵，就算是攻城拔寨，你们也要发挥自己的特长。”张墨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特种兵的优势讲了一个透彻。
“知己知彼，知己知彼，知己在前，懂吗？”张墨恨恨的坐下，敲了几下桌子：“现在再来说说，这个仗怎么打？”
今夜的月色不错，又没有云彩，月光照在草木之上，使树叶上泛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牛头峰上的树木虽然不多，但是藏下三五百人总是可以的。
这次趁着月华清亮带着五百士卒爬上牛头峰的是李壮、穆赤丹增和常宝三人，此时他们都隐藏在树林之中，等着天色快要亮的时候再顺着绳子溜下去偷袭牛头寨。
“老李，昨天被校尉大人骂得过瘾不？”常宝躺在一个草窝里，嘴里叼着一个草棍嚼着，笑嘻嘻的问李壮。
“嘿嘿，校尉大人又不是骂我一个人，在场的哪个也没落下，就连他的那些什么参.谋不也是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李壮毫不在意的笑笑：“反正是大家挨骂，匀到我老李的头上也剩不下多少了。”
常宝哈哈一笑，随即叹息了一声，说道：“要不是校尉大人的那一通骂，某家还真的想不出特种兵还可以这么用，原来真的就以为特种兵就是用来冲阵的利器。”
李壮说道：“谁说不是啊，以前被校尉大人变着花样的操练，心里一直在骂他，要不是十七条五十四斩在上面悬着，老子早就翻脸了，直到昨天才知道，校尉大人制定出来的训练计划居然都是有针对性的，高人啊，难怪人家十六七岁就已经是御侮校尉了。”
常宝笑道：“某家跟你一样，当初要不是陈大人压着，我们早就翻脸了，现在不一样了，将来我们这些特种兵就是兵样子，是利剑，呵呵，老李啊，我感觉我快发达了，在军中厮混了十来年，终于看到出头之日了。”
李壮点头说道：“是啊，这次某家算是开了眼界，等某家带着五百个精兵中的精兵回去许帅那里，一定要把以前那些小瞧了老子的混蛋们狠狠的操练一遍，让他们知道老子是谁。”
所有藏在山上的士卒都在战前养着精神，上百根绳子早就在树木上拴好了，就等着李壮发出偷袭的命令。
而远在数里之外的张墨带着余下的一千五百人也是枕戈待旦，等着李壮那边先发动了攻击，然后这边就强行军赶过去，进而一举拿下牛头寨。
这次张墨不准备亲自操刀子上了，自己努力的往上爬，为的不就是运筹帷幄之中而决胜千里之外嘛，为的就是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位置上，然后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笑看他人起高楼，再笑看他人楼塌了。
眼见月亮即将落下去了，李壮轻声的说道：“全体准备，弓弩备好，听到我的号令就即刻出击。”他的声音很轻，就是说给身边的常宝听的。常宝收到以后，即刻就对身边的几个士卒轻声说道：“全体准备，弓弩备好，听到李大人的号令就即刻出击。”
李壮的命令很快就被一个传一个的四下里传开了。
走到崖壁边上，李壮伸手抓住绳子，取出一个铁质的环扣扣在绳子上，这是张墨根据后世攀岩的器具设计出来的，为的就是在特种兵能够掌握好下滑的速度。
“出击。”李壮一声令下之后，自己先是朝着下面滑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牛头寨中一片安静，原本寨墙上也有巡逻的山匪，但是到了这个时间，也都困得不行了，自己找个地方去眯着去了。牛头寨立寨几十年了，从来也没有人来攻击过，这些山匪早就习惯了这种安全感，也就没有了那么强烈的防范意识。
那些山匪的防范意识没有了，但是寨子里养的狗却是警觉性很高。当李壮带着第一批人还没有落到寨子里，那些狗就发现了，一只开始吠叫起来，其余的狗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寨子里一片狗叫声。
李壮骂了一句，喝道：“加快速度，落地后即刻先射杀这些狗。”他口中说着，反手把背在背上的连射弩取了下来，用下巴在扳手上一顶，就把弓弦上好了。双脚还没落地，一抬手，就朝着一只扑上来的狗射了过去。
而常宝落地之后，先是取出一个铁管，取出火折子点燃铁管上面的药捻子，然后朝着头上高高举起，片刻之后，一连三个烟花球射向天空，在高空中啪啪啪的炸裂开来，绚丽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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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三下五除二
陆续落下来的特种兵纷纷出手，数十只狗很快就被清理干净。第一批滑下来的人迅速向外跑去，在数十步外形成一个阻击阵势，为后面下来的人做掩护，这是常规突击中最常用的阵势。
群狗的疯狂叫声和惨叫声到底把牛头寨里的人吵醒了，很快就有人出来查看。
凡是靠近特种兵阻击阵势前面的人，只要一发现即刻就被射杀，但是被惊醒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快寨子里的喧闹声就响了起来。
远在数里之外的张墨见到了报讯烟花，手中的马鞭向前一指，喝道：“全军突击。”
一千四百余人即刻点燃手中的火把，开始出击。山路狭窄，马匹根本就用不上，只能用强行军的方式突击。褚亮等十几个熟悉地形的斥候走在前面引路，一千余人连个喧哗的人声也没有，只有刷刷行走的声音，向前快速的奔跑。
张墨坠在最后，身边亦有百余人护卫，等所有人都出动以后，张墨才紧紧的跟了上去。
这时山崖上的士卒已经全部安全的落到地面上，分成了三队，在李壮、常宝和穆赤丹增三人的带领下向着寨子里突进，不管遇到什么人，二话不说直接射杀。
牛头寨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备，那些山匪又不是训练有素的，寨子里杀声一起，他们自己就已经乱了，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乱奔。也有反应快的，拿着刀剑冲出来的，但是还没冲出多远，身上就被钉了几只弩箭，翻身倒地。
李壮走的是中路，一路上也不知扫射杀了多少人，从后寨直奔前寨，寨门就在那个位置，他的任务就是打开寨门，放大军进来。
四五里的路程在已经习惯了十里负重越野训练的城卫军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冲到寨子下面。没等多久，寨门大开，李壮的声音传来：“进攻。”
一千多人领头的就是艾满海，见到寨门开了，手中的火把向前一挥，高声喝道：“突击。”
“官兵剿匪，投降不杀。”冲进到寨子里的士卒即刻高声大喊，但是手上的横刀却没有停下来，挥舞着朝着四面冲杀过去。
那些山匪在大乱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什么斗志，见到蜂拥进来的官兵，就已经慌了阵脚，一个个的要么是用拼死的心冲上来，要么就是躲到角落里藏好了，更多的是在官兵冲过来以后，便跪倒在地。
一两千人的寨子也不大，很快就被两千个城卫军清理了一遍。等张墨进到寨子里的时候，里面的战事已经基本上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张墨在百余个亲卫的护持下慢慢的走进寨子，李壮等人忙迎了上来。
“伤亡如何？”张墨第一句就问道。
李志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正在做最后的清理，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估计伤亡不大，这些山匪太不经打，砍死几个人就老实了。”
张墨笑了笑，他自然知道这些山匪是什么样子，说是山匪，其实就是山农而已，农忙的时候种田，农闲的时候下山劫掠，比之那些专业的马匪差得远了。
“练兵嘛，自然要从软柿子开始下手，先让大家熟练一下我们特种兵的作战方式，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让你们一展身手。”张墨一边朝着山寨的中心行去一边说道：“赶紧清理，所有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集中起来，全部带走，把这个山寨烧了。”
等张墨走到寨子中心的广场上，他的亲兵已经把周围数十丈的范围内都清理了一遍，防止有人在暗处偷袭，这是张墨交待亲卫的任务。他曾经明确的告诉所有的亲卫，亲卫的任务就一个，就是保护他的安全，其他的责任跟他们没有关系，杀敌是别人的事情，除非自己亲自上阵了，亲卫才有杀人的机会，否则亲卫的任务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为了这个，张墨还专门写了护卫条例，让所有的亲卫都熟记下来。
在一个亲卫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张墨静静的等着战果。对于寨子里死去的那些人，张墨并没有多少怜悯，不论男女老少都一样。他认为这些人曾经享受过杀害他人带来的好处，那么这个时候就有必要还回来。
一个时辰之后，寨子里活着的人都被集中到了广场上，每个人都被牛皮条背着绑住了两根手指，就连小孩子也是一样。
城卫军留下了一千人看守着这些人，其余的人还在清扫山寨，遇到躲藏起来的人要么捉起来，要么直接杀掉，同时也在搜刮着山寨里能够拿走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