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歹也是灵鹫仙宫的尊主啊,怎么她们不为自己而修行,偏偏为皇帝而修行了。
不过张墨回头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在这个时代的人的眼中,皇帝才是最大的,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忠、孝、仁、义、礼,天、地、君、师、亲。
这帝王可是摆在亲人的前面,虽然他相信自己的老婆们不会因为效忠皇帝而背叛自己,但是跟皇帝做了师兄妹,她们也是感到极为荣耀。
跟自己的老婆们乱侃到深夜,张墨这才在李静晨的房间里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张墨早早的起床了,他要去上早朝,这是皇帝早就定下来的。
坐着马车,带了十几个亲兵,张墨去到了皇城外面。
他的马车一到,朝中众臣的注意力就集中到张墨那里了,因为他的马车上写着安王张三个大字呢。
此时张墨虽然没有常职在身,但是他深得皇帝宠信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这样一个人物,大家自然会多关注一些,特别是众臣中很多人在前两个月中没少弹劾张墨,直到张墨拿出股份卖给他们,他们才消停下来。
虽然算是和平收场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张墨会不会来个秋后算账,回头来找他们的麻烦。
在他们看来,他们是在张墨的碗里抢了吃的,却不知道这是张墨有意为之的,他张墨就是要用这个机会把股票玩起来。
张墨要的就是他们来抢,否则自己要是送上门去,他们买不买还不一定呢。
下了马车,张墨左右看了看,见到了自己的老丈人正与尉迟恒以及郭纯孝等人凑在一堆儿聊天呢,他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老许,你的宝贝儿女婿来了,你说他今天会不会才朝堂上发火啊?”尉迟恒看着远远走过来的张墨,对许召笑道:“前一阵子那帮家伙可是没少弹劾他啊,还逼着他把家里的份子拿出来卖了。”
“发就发呗,都抢了人家的家业了,还不许人家发火吗?”郭纯孝笑道:“某家就没少买,他要是朝着老夫发火的话,老夫绝对不还嘴。”
“某家也买了。”尉迟恒笑道:“但是他要是敢朝老夫发火的话,老夫就大脚丫子踢他,奶奶的,老夫抢他点东西怎么了?”
跟着许召他们在一起的宰相裴山也笑道:“老夫也买了,那又如何?想让老夫退给他是不可能的了。”
许召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也太小看我家二郎了,不就是一点银钱吗?算个什么啊?
你们赚点银钱就觉得艰难无比,在我家二郎看来那是简单无比了,只要随手抓一把,就不是你们这些乡巴佬能比的。”
尉迟恒等人哈哈大笑,郭纯孝指着许召笑道:“看看,看看,某家都说了,老许就是铁公鸡一个,咱们只是抢了二郎的买卖,又没抢他的,他就心疼成这个样子。”
尉迟恒也笑道:“就是,幸亏咱们不是抢他的,不然他还不跟咱们动刀子啊?”
几个人说笑的工夫,张墨走了过来,先是跟许召见礼了,然后又朝着郭纯孝三人施礼问候,脸上一直是笑眯眯的,半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
郭纯孝见张墨脸上的笑意真的是半点作假也没有,心里就有些不服气了,在他看来,张墨被迫卖出了那么多的家业,不应该无动于衷啊?这心胸也太宽阔了一些吧?
若不是心胸宽阔的话,那就只能是张墨的城府太深了,让他这双眼睛都看不出端倪来。
于是他便对张墨笑道:“二郎,那些家伙弹劾你,逼迫你卖出家里的产业,你就不生气吗?”
张墨先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一来,郭纯孝就会问这个事情,他自己早就把这些事情忘到脑后去了。
在他看来,这是自己玩得十分完美的一招,从别人的口袋里硬生生套来上亿贯的银钱,别人还觉得是在欺负自己了,这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但是他现在听郭纯孝这么一问,即刻就明白了那些弹劾自己的人在等着自己发火呢,谁都觉得是他们自己占了便宜,而他张墨是被逼着才卖家业的。
因此他们觉得自己就是应该满面怒容,准备这秋后算账才对。
于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满足大家的愿望才行,让他们为他们的胜利欢呼才行。
想到这里,张墨苦笑了一下,说道:“郭伯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嚎啕大哭吗?
要是嚎啕大哭能把家业哭回来,小侄早就哭得死去活来了,既然哭不回来了,小侄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再说了,不就一点银钱家业嘛,算个什么?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而且小侄向来最喜欢的就是李太白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在小侄看来,就算是小侄现在一文钱也没有了,只要给小侄半年一载的时间,小侄的家业一样可以重新聚集起来。
让小侄为这些小事儿愁眉苦脸的,那根本就不可能。”
许召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才是我女婿,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这样的豪气。”
郭纯孝拍了拍张墨的肩膀,笑道:“二郎不错,这心胸了不得啊,不过老夫觉得你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知道,这不合常理。”
张墨点了点头,笑道:“小侄知道,事有反常必为妖嘛,小侄要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就觉得有问题了。
郭伯伯放心,您且看小侄怎么表演就是。”
“哈哈哈……。”郭纯孝一阵大笑,说道:“果然是妖孽,许老弟、老尉迟、裴相,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这个小子就是一个妖孽。”
第1318章
许召说道:“二郎,老夫提醒你一句啊,你可以表现出不高兴来,但是不许胡闹,好歹也是朝堂上,不许你乱来。”
张墨抱拳笑道:“阿耶放心,小婿心里有数呢,他们只要不惹我,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尉迟恒白了许召一眼,哼道:“老许,这就是你不对了,二郎干嘛不能乱来?他们下黑手的时候可是没有给二郎留点余地。
现在二郎就是要发泄不满才对,所以我觉得二郎大可不必小心翼翼的。”
郭纯孝也笑道:“就是,二郎这次要是软弱了,他们一定会蹬鼻子上脸,老许,不信你看着,这次二郎要是不表现点什么,后面的弹劾奏折就会蜂拥而来。
这人啊,总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在他们眼里,二郎要把家业都分给他们才好。”
许召说道:“你也不能胡闹,总要有规矩才行。守规矩才是给陛下面子,不然陛下那里都不好交待。”
张墨朝着许召和郭纯孝等人施礼一个圈礼,笑道:“阿耶,三位叔叔伯伯,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呢,你们什么时候见我做过出格的事?”
尉迟恒笑道:“也是,二郎做事向来稳妥,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咱们老哥儿几个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工夫,皇城的大门打开,大家就朝着里面走去。
一路上很多的官员都是三五成群的,其中很多人也是看着张墨在议论纷纷。
张墨自然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无非就是议论自己会不会在朝堂上找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