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战国当霸主 第142节

狐隽一惊,急忙点头说道:“明白!只是大人,这样一来,城中百姓,岂不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人心惶惶,不可终日?那又如何?”甘豫冷声说道,说着,又低声对狐隽说道:“传我命令,四门戍卒,不许任何乞丐离城,亦不许任何游学士子离城!就说……”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甘豫才又说道:“就说本校尉得到可靠情报,有一大股匪盗想要攻城,为城中百姓安全起见,从即刻起,没有本校尉的手令,任何人不许出城!”

狐隽愣了一下,旋即应道:“是,大人!”说着,正要转身离去,刚转过身去,却又被甘豫叫住了:“回来!”狐隽急忙又转过身来,躬身朝甘豫行礼说道:“大人,您还有何吩咐?”

“从即刻起,你亲自带领乡兵营兄弟,巡视全城,四个城门,每个城门都要有乡兵营的武卒在,明白吗?”甘豫冷声说道。

狐隽微微愣了一下,急忙点头说道:“明白!”

甘豫伸手拍了拍狐隽的肩头,说道:“隽,本将所做的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我个人,也是为了我们整个乡兵营,为了让乡兵营的兄弟们都能有衣穿,有房住,有钱花,还能娶上几个漂亮的老婆,你明白吗?”

“大人,小的明白。”狐隽急忙抱拳说道。

“这些年,我们做下的事情,如果吐露了出去,会是个什么后果,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这可不是杀一两个替罪羊就能解决的事,整个乡兵营的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能跑得了的,而我呢,我可是上大夫甘家的人,真要出事了,你觉得能落在我头上来吗?”

狐隽愣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却听甘豫又说道:“真要出事了,本将大可一走了之,可是乡兵营的兄弟们呢,包括你,你觉得你们能逃得了吗?本将现在没走,是因为本将不想丢下兄弟们,要跟兄弟们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狐隽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感动地朝甘豫行礼说道:“大人,小的替乡兵营的兄弟们,谢过大人的大恩大德,大人恩德,小的们粉身碎骨,难报万一!”

“起来罢!”甘豫伸手扶起狐隽,然后又说道:“跟兄弟们说清楚了,让兄弟们都别怕,天塌下来有本将顶着,有上大夫甘家顶着,只要有本将在,绝不让兄弟们受到任何委屈!”

“是,大人,小的替兄弟们谢过大人了!”狐隽再次行礼说道。

甘豫微微拍了拍狐隽的肩头,沉声说道:“去吧。”

狐隽微微颔首,再次朝甘豫行礼后,这才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

目送着狐隽离开后,甘豫这才双目微微缩了一下,也跟着大步流星地离开小巷,带着十几个乡兵护卫,乘马回了守备校尉府。

之后不久,一个信使便从守备校尉府出来,骑马离开零陵,往宸邑赶去。

虽然现在的上大夫甘家是甘豫的哥哥,上大夫大司空甘晖当家做主,而且甘晖对甘豫这个亲弟弟也并不怎么待见,但甘豫身上流着的毕竟还是甘家的血,若是甘豫真有个三长两短,甘晖也免不了的会受人指责,至少,甘家老夫人那一关就不好过!

之前,甘豫只想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凭借自己的‘军功’,往上爬,不想靠家族的余荫,但现在,自己做的那些事,都有东窗事发的可能,单靠他甘豫一个人,这件事可是根本兜不住的,就算甘豫再不想依靠家族的力量,也不得不依靠了!

而与此同时,零陵邑东城门外,张宣正牵着桓儿,跟随着出城的人群,一点一点地往城外挪去。

城中出了刺客,守卫城门的戍卒,得到的命令是,严查小乞儿和游学士子,一经发现,即刻拘禁!如此一来,原本通行无阻的城门,自然也就显得有些拥阻了。

原本,张宣是不打算冒这个险的,不过那几个乡兵在客栈搜捕刺客的时候,张宣听到那乡兵说了句‘找到了’,不管这句找到了,到底是指抓到芈沅了,还是别的什么,张宣都不得不冒险带着桓儿出城了!

若是找到别的东西还好说,可若是芈沅被那些乡兵抓住了,张宣可不敢保证,芈沅在甘豫那几百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手中,还能保守住秘密,死不开口!至少,如果换成自己落在甘豫手中,张宣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供出芈沅和桓儿来!因此,无论如何,张宣都必须冒险一试,带着桓儿出城!

守卫城门的戍卒,得到的命令,是严查小乞儿和游学士子,最新的全城戒严的命令还没传到,所以,对于普通人的盘问搜查,并不是很严格,稍微检查盘问了一下,没有什么可疑的,也就放行了。

速度虽然很慢,但还是很快就轮到了张宣和桓儿他们。

“你,站住,什么人?身份文牍呢?”一个戍卒伸手拦在张宣身前,厉声喝问道,与此同时,他还朝身后另外一个戍卒使了个眼色,那个戍卒便上前几步,将桓儿从张宣身边拉开,半蹲了下去,开始搜起桓儿的身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 混出城去

“军爷,这,这是怎么了?小人是城外三十里,张家庄的张先,今儿早上带了小儿进城瞧病的。”张宣装出一副有些害怕的畏畏缩缩的样子说道。

“张家庄?身份文牍呢?”戍兵上下打量了张宣一眼,又问道。而另外那个戍兵搜完桓儿的身后,拿着桓儿身上搜到的那把寒冰短剑,走到那个戍兵跟前,低声说道:“头儿,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就发现了这把短剑。”

戍兵接过寒冰短剑,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瞧了瞧,甚至还抽出短剑来瞧了一下,又插回了剑鞘,这才又抬头瞧着张宣说道:“我问你呢,身份文牍呢?”

“哦,这,这,这呢。”张宣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急忙从兜里掏出一个身份文牍,躬身递给了戍兵。那身份文牍,是他在悦来客栈从一个食客身上偷的,好巧不巧的,那食客正好就是城外三十里张家庄的人,张宣甚至只改了一个名,便将那份身份文牍,变成了他‘张先’的身份文牍了。

“搜一下。”戍兵朝另外那个戍兵示意了一下,这才拿过张宣手上的身份文牍,翻看了起来。另外那个戍兵却走上前去,开始搜张宣的身。

离开悦来客栈前,张宣便已经将身上所有跟自己‘游学士子’有关的东西,包括能够从官府获得援助的集贤馆发放的令牌,全都藏在了悦来客栈客房的墙壁夹缝之中,身上除了一些银钱,便只有那个从食客身上偷来的身份文牍。

戍卒将张宣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最终也只找出了一个钱袋子,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搜出来。

拿着钱袋,戍卒转身走到另外那个戍卒跟前,将手中的钱袋递给了那个戍卒。戍卒合上身份文牍,接个钱袋,打开瞧了一眼,却见里面放着一枚金币和百十来枚刀币,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抬头瞧着张宣说道:“你带这么多金钱在身上干嘛?”

一枚金币就是一金,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是很大一笔钱了,更何况还有百十来枚零散的刀币呢,这钱袋里装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军爷,小人刚才不是说了么,小人原本是带小儿来城中找吴神医瞧病的么,您也知道,吴神医号称专治疑难杂症,那诊金可也不低,别说一金了,三五金可都有可能,小人为了替小儿治病,好不容易才凑到了这一点钱呢。”

听了张宣的话,那个戍卒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转头瞧了桓儿一眼,说道:“他有病?我瞧着他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样子,不像是有病啊?还有这短剑,能舞刀弄剑的,身子应该很好吧?”

“军爷,您有所不知了,小儿看似精神,实则,唉,军爷,小人真是难以启齿啊!每逢月圆之夜,小儿他就,他就好似疯了一样,力大无穷,三五个大汉都架不住呢!”张宣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对戍卒说道,“军爷,这事可千万别让小儿知道啊!”

听了张宣的话,戍卒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皱眉瞧了瞧桓儿,又瞧了瞧张宣,疑问道:“还有这事?”

“真的军爷,不信你可以去张家庄打听打听。”

“那吴神医怎么说?”

“唉,吴神医号称专治疑难杂症,可对小儿这病,也是束手无策啊,这不,连诊金都没收,便让我领回去呢。”张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戍卒瞧了瞧张宣,又瞧了瞧手上钱袋中的银钱,伸手从钱袋里将那一枚金币拿了出来,说道:“吴神医束手无策,我倒是有个法子。”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金币,又说道:“这是诊金。”

张宣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惊喜地说道:“什么法子?军爷,您有什么法子?只要能治好小儿的病,别说一金了,便是三金五金,小人也给的。”

“呶,你这不还有几十枚刀币么,你就用这些钱,去村头打副铁链,每逢月圆之夜,就把你儿子拷起来,不就完事了么?”戍卒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枚金币揣进了怀里。

张宣呆了一下,旋即急叫道:“军爷,这怎么成?这法子不管用啊,你不能拿我的金币呀!~”

“滚滚滚!休得恬噪,再要恬噪,小心军爷把你和你家小子全给抓了!”戍卒不耐烦地推了张宣一把,扬了扬手中的寒冰短剑,冷声说道:“还有这个,这可是利器,是小孩子家家能玩的吗?全都没收了!”

“我的,那是我的!”桓儿一下子急红了眼,尖叫着冲上前去,想要从戍卒手中夺回短剑,还没冲到戍卒身前,便被那戍卒一脚踹得倒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下一个,下一个!快点过来,接受检查!”一脚踹飞桓儿,那个戍卒却看都没再多看张宣和桓儿一眼,便又朝张宣身后的其他人大声叫道。

桓儿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还要朝那戍卒冲过去,却被张宣从身后一把抱住,桓儿转过头来,抬头望着张宣,却见张宣微不可觉地轻轻摇了摇头,扶起桓儿,出了城门,顺着官道往前走去。

两人刚刚离开城门不久,狐隽便领着数十个乡兵,纵马疾驰了过来,冲到城门边,狐隽勒住马头,高声叫道:“城门戍卒听令,奉校尉大人将领,即刻起,封闭城门,没有校尉大人将令,任何人等不得随意进出城门,违者严惩!”

城门口等待出城的人见状,顿时全都愣了一下,旋即便有人大声叫喊了起来:“大人,大人,这是为何,为何关闭城门?我们要出城啊大人!”

“出城?”狐隽冷笑了一声,旋即朗声说道,“据可靠消息,城外正有一股强大的盗贼,啸聚山林,意图攻打零陵,为死去的盗贼报仇,尔等想要活命,就乖乖的待在城里,否则,出了事情,可休怪我家校尉大人没有提醒诸位!”

城门口的众人听了狐隽的话,顿时慌乱了一阵,旋即便又有人大声叫道:“那也要出城啊,大人,我的老婆孩子可还都在城外村社呢,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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