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战国当霸主 第247节

“君上谕令,太子未奉君上谕令,不得入内。”内宦再次朝王僖微微躬身说道。

“太子,既是君侯谕旨,太子便在此等候吧,君上若是要见太子,自然会宣召太子的。”公孙炳回过身来,轻笑着说道。

“公孙先生,我……”王僖还有些担心地说道,话还没说完,公孙炳便笑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太子,放心吧,炳不会有事的。”说完,然后转身,走进了大殿。

大殿里,王信依然端坐在书案后面,周围的宫娥内宦,甚至宫军护卫,也都没怎么变过,依然坚守岗位。

公孙炳缓步走到王信近前,朝着王信长长的躬身一礼,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王信却不等公孙炳礼毕,便已经从书案后面站了起来,绕到公孙炳近前,躬身回礼,说道:“寡人失礼,怠慢先生之处,还请先生见谅。”礼毕,王信直起身来,大袖一挥,朗声说道:“尔等退下!”

宫殿里的宫娥内宦,以及宫军禁卫,全都朝王信躬身行礼后,缓缓退出了大殿。等所有人都退出了宫殿后,王信这才又朝公孙炳躬身行礼,说道:“适才寡人担心先生乃薛王密卫,故而试探先生,让先生受惊了,寡人在此,向先生请罪了。”

“不敢,不敢,君侯礼重了,礼重了!”公孙炳急忙也回礼说道。

王信行礼完毕,这才又直起身来,朝公孙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先生请上坐。”

“不敢,君侯请。”公孙炳急忙也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两人互相谦让了一番,这才分宾主,相对而坐。

坐下之后,王信这才又压低声音对公孙炳说道:“先生联郑攻薛之策,寡人深以为是,只是,此策尚有几分疑点,还请先生教我。”

王信话音刚刚出口,公孙炳便轻笑着说道:“君侯心中之疑,可是担心郑国不会同盟?”

“然也。”王信点了点头说道,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公孙炳又说道:“中山与郴两国,不敢与暴薛为敌?”

听了公孙炳的话,王信不由得又愣了一下,他刚才想说的,也正是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王信这才又点了点头,说道:“然也,寡人心中所虑,正是此事。”

公孙炳轻笑了一下,伸手从衣袍中拿出两个小小的用粗布包裹起来的东西,放在两人面前的地板上,轻笑着说道:“君侯请看,这是何物?”说着,解开一个包裹,露出里面一方小小的印玺来。解开另一个包裹,里面同样也是一方小小的印玺。

王信微微愣了一下,伸手拿起一方印玺来,翻转过来,却见印玺上刻着“中山相印”四个篆字,不由得又愣了一下,再拿起另外一方印玺,翻转过来一看,却见上面刻着“郴相之印”四个篆字,不由得又楞了一下,愕然抬头望着公孙炳,吃惊地说道:“先生,这,这是……”

公孙炳轻笑着朝半空中拱了拱手,说道:“承蒙郴、中山两国君侯不弃,信任在下,委在下以邦国重任,在下现为郴、中山两国国相。”说着,公孙炳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份帛布所写的国书,一并放在了王信的面前。

王信呆了一下,拿起两份帛书,就着灯光,仔细的瞧了半天,又起身走到一旁,从一堆的竹简之中,翻找了好一会儿,找出两份之前跟郴国、中山两国往来的国书盟约竹简来,对照着帛书,比看了半天!

随后,王信才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惊讶神色地望着公孙炳,吃惊地说道:“先生,你,您竟是郴国、中山两国国相?这,这,寡人,寡人几乎错杀先生,酿成滔天大祸也!”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王信又说道:“先生身佩两国相印,为何不早拿出来,害寡人差点误杀先生,酿成大祸。”

公孙炳轻笑了一下,说道:“郴侯、中山君侯,委在下为国相,只为联合诸国,共讨暴薛,事关机密,若非危难关头,在下岂能暴露身份?君侯刚才若真要杀我,逼不得已,我也只能以中山侯特使的身份乞求君上饶命了。”

“先生说笑了,说笑了。”王信急忙摆手说道,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王信这才又说道:“如此说来,郴国、中山两国,也早有背薛之意?”

“然也!”公孙炳轻笑着说道,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天下苦薛久矣,伐薛之意,又岂是君侯一人有心?强薛不亡,新阳、中山便永无出头之日,郴国便是最好的例证!”

第四百章 劳军

玉英宫中的宫娥内宦,甚至连宫军禁兵,全都退出了玉英宫大殿之外,这让玉英宫外的王僖,心中更加的焦躁不安起来,也不知道君父和公孙先生在宫中谈些什么,竟然连身边的近侍都全部赶了出来!王僖心中虽然焦躁,但是未奉君父谕令,他也不敢踏进玉英宫大门半步!

焦躁不安的在大殿外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王僖心中越发的不耐烦起来,终于忍不住在宫殿外,大声叫道:“君父,儿臣僖,求见君父,请君父开恩,允儿臣入见!”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王僖便又大声叫道:“君父,儿臣僖,求见君父,请……”话还没说完,玉英宫内便传来了王信的声音:“僖儿,进来吧。”

听见王信的声音,王僖心中顿时一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来,急忙提着衣裾,小跑着冲进了玉英宫。一进玉英宫,王僖便看见君父和公孙炳两人面对面的跪坐在大殿中间,似乎还在说着什么,神态甚是亲密。

王僖见状,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放慢脚步,走到王信跟前,躬身行礼叫道:“儿臣僖,拜见君父。”说着,又转过身去,对着公孙炳说道:“公孙先生。”

“太子。”公孙炳长身而起,朝王僖躬身一礼说道。

“僖儿,你来得正好,君父恰好有一事,需要交与你和公孙先生去办。”王信转过头来,瞧着王僖说道。

听了王信的话,王僖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疑惑地望着王信,说道:“君父,什么事?儿臣,儿臣能行吗?”

“有公孙先生在一旁相助,僖儿还有何可担心的?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为父只是想要让僖儿前去劳军罢了。”王信轻笑着说道。

“劳,劳军?”王僖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瞧了瞧王信,又转头瞧了瞧公孙炳。却听王信又说道:“没错,时值隆冬,年岁将近,我两万大军远离故土邦国,劳师远征,年节时日,必定思乡情切。”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王信才又说道:“故而,寡人决意,派你与公孙先生,前去隆城郡劳军。”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王信才又瞧着王僖说道:“僖儿,你可愿意?”

听了王信的话,王僖不由得又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抬头望着王信,又转头瞧着公孙炳,心中满是疑惑不解之情。

“僖儿,你可愿意?”王信再次问道。

王僖一下回过神来,低头朝王信行礼说道:“君父,儿臣不解,此次联盟伐卫,与我新阳本无裨益,我新阳劳师远征,粮草辎重,本就已经周转困难,所耗繁多,为何还要劳军?薛莒身为盟主,他们就不能劳军吗?”

“僖儿,我新阳两万精兵劳师远征,远离故土邦国,本就思乡情切,若年节之时,能得到亲人的问候,听到乡音乡语,岂不振奋?”王信厉声说道,说着,停顿了一下,又摆手转过身去,背对着王僖,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若不愿,君父另派人去便是了!”

“君侯,太子忠孝仁厚,爱国爱民,与臣闲谈之时,常有为君侯分忧之心表露,如今能为君侯分忧,太子岂有不愿之理?”公孙炳在一旁朝王信拱手行礼说道。

听了公孙炳的话,王僖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抬眼朝公孙炳望去,却见公孙炳也正偷眼朝自己瞧来,还用眼神朝自己微微示意了一下。

王僖一怔,旋即回过神来,急忙朝王信躬身行礼说道:“君父,儿臣愿往,儿臣愿去前线劳军。”

“哼。”王信冷哼了一声,过了一小会儿,才又转过身来,放缓了语气,对王僖说道:“僖儿,前线大帅,乃是公子微,你的叔父,见了公子微,切记要谨守礼仪,好生与公子微说话,切莫冲撞了叔父,明白吗?”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王信又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多向公孙先生请教,知道吗?”

王僖微微愣了一下,直觉感觉,这最后一句话,才是君父想要跟自己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而且也是最合他心意的一句。当即,王僖便又躬身朝王信行礼,说道:“君父,儿臣记下了。”

“行,去吧,早些准备,过些时日,准备妥当了,便出发前往隆城。”

“是,君父,儿臣告退。”王僖急忙又躬身行礼说道,话音未落,却听公孙炳也朝王信行礼说道:“臣告退。”

王信回礼,将公孙炳送出玉英宫大门,这才停了下来。

出了宫门,登上轺车之后,王僖这才又忍不住对公孙炳说道:“先生,僖不明白,先生之意,本是联郑伐薛,如今薛莒联军,势如破竹,三月连下卫国两郡,大小邑城十七,大军直抵隆城郡邑,威胁卫都!若非已入冬季,一场大雪,阻了联军攻势,如今隆城郡邑,都已失守!”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王僖又怒气冲冲地说道:“僖实不明白,先生何意,还要劳军?”

“太子稍安勿躁,劳军,乃是劳新阳之军,并非薛军,薛军若是见我劳军,薛王却未劳军,心中岂能不忿?此,亦是瓦解薛军斗志之一策耳。”公孙炳轻笑着说道,但是,真正的原因,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只不过,公孙炳现在也没必要跟王僖说得太明白。

听了公孙炳的话,王僖不由得又愣了一下,皱眉说道:“劳军,便能瓦解薛军斗志?这,可能吗?”

“能与不能,太子到时自然也就知道了。”公孙炳轻笑着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太子,君侯命太子筹备劳军之物,太子还需尽心尽力,早日筹备齐全了,也好早日起行,此去隆城,一千余里,冬日道路不便,路上耗费时日颇多,没有三五十日,可到不了隆城呢。”

听了公孙炳的话,王僖不由得又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先生亦是劳军副使,筹备劳军之物,还需先生多多费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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