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战国当霸主 第391节

然而不管是阿史德发还是阿史葛尔玛,又或者是古尔吉龙,谁也没想到,这支赵军竟然会从他们严密的几乎滴水不漏的大网中逃了出来,最终出现在了两三百里外的左王王庭锡音格勒!

而这时的锡音格勒王庭,左王阿史德发南下入侵中原的时候,便征召了一批獲人部族军,左王世子阿史葛尔玛追剿赵军的时候,又征召了一批獲人部族军,而且还不是每个族帐仅仅只出一个人那么简单,左王阿史德发和左王世子阿史葛尔玛,从锡音格勒王庭征召的部族军,平均到每个族帐,都已经有四五个了!

在这种情况下锡音格勒王庭周围的獲人族帐,早就已经没有多少精壮獲人了,真正的精兵强将,也早就已经被阿史德发和阿史葛尔玛,带出了锡音格勒!

在这种情况下,赵军突袭锡音格勒王庭,整个战斗就变成了一场一边倒的大屠杀,在倾盆大雨中,两万多赵军精锐新军,如同战神下凡一般,冲进獲人的营帐之中,对锡音格勒王庭中的獲人,施以雷霆手腕!

整个锡音山,周围二三十里的范围,到处都是如同战神一般,威风凛凛,在大雨中劈杀的赵军,到处都是哭爹喊娘,跌跌撞撞,四下逃窜的獲人,到处都是倒地之后,撕心裂肺的受伤的獲人的惨叫声,到处都是被赵军连同帐篷一起拔掉,被倾盆大雨浇灭的篝火,还未燃烧干净的柴火冒出的阵阵浓烟……

一时间,整个锡音山,就好像变成了一座四下冒烟的无边炼狱一般,獲人的惨叫声,在整个草原上飘荡,四下升腾的浓烟,更是隔着几十里远,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草原的天,真的是变幻无端,锡音格勒王庭正是倾盆大雨,而在锡音格勒王庭以西的二三十里外,却是连一滴雨都没下,依然还是夕阳照晚,牧马放羊的獲人,在草原上唱着歌儿放着牛羊。

一个正唱着歌儿的獲人,无意中的抬头四下望了一眼,眼角的余光,却正好扫见了锡音格勒王庭方向,升腾而起的浓烟。那个獲人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转头仔细一看,顿时脸色一变,拨转马头,纵马朝着几里外的部落族帐冲去。

那是一个只有三千多帐的獲人小部落,在看到远处锡音格勒王庭方向升腾而起的浓烟,遮天蔽日的浓烟,仿佛将整个锡音格勒王庭的天空都遮盖住了一样,部落的酋领想也不用想,便已经能够猜到,锡音格勒王庭肯定是出事了!

而有胆子敢攻打草原左王王庭锡音格勒的,或者说有那个能力攻打锡音格勒王庭的,放眼整个草原,也找不出几个人或者部落来!而在草原左部,有那个胆子,或者说能力的,就只有一个,草原左相古尔吉龙!

不过现在,草原左相古尔吉龙和左王世子阿史葛尔玛,以及左王阿史德发,都在草原围剿流窜在草原左部,对草原左部所有部落来说,都是一个巨大威胁的,那支来自南边中原的狡猾的南人的部队,根本就不在锡音格勒王庭!

而这个时候,可能攻打锡音格勒王庭的,又会是谁呢?难不成就是左王他们日夜寻找的南人部队?

而不管攻打锡音格勒王庭的,是左相又或者是大酋领(虽然这两个的可能性都很小,但却也并不能完全的排除),或者是那支狡猾的南人部队,对于这个小小的部落来说,都是一个强大的,不可战胜的势力。

但是,这个小部落,本来就是从锡音格勒王庭迁移过来的,整个部落还都直属于锡音格勒王庭,直属于左王阿史德发!

如今左王王庭出事了(看那冲天而起的遮天蔽日的浓烟,就知道,锡音格勒王庭肯定是出事了),这个部落的酋领,虽然心中胆怯害怕得要死,但是还是紧急征召了一支三千人的部族军,朝着锡音格勒王庭急冲了过去。

而在率领三千部族军赶去锡音格勒王庭的同时,那个小部落的部族军,还将族中所有的信使斥候,全都派了出去,向四面八方临近的部落搬取救兵,同时也向远在几百里外的左王阿史德发和王世子报信。

如今,左王阿史德发和王世子阿史葛尔玛,正率领着超过二十万大军,在距离锡音格勒王庭几百里外的地方呢,而锡音格勒王庭,正遭遇着一个强大的敌人的攻击,甚至于那个敌人可能已经得手,将整个锡音格勒王庭都变成了一片火海,不然也没有那冲天而起的浓烟了!

可以说,等左王阿史德发收到消息,率军赶回来的时候,黄花菜可能都凉了!但是,既然敌人出现在锡音格勒王庭,而自己又知道锡音格勒王庭正在遭受攻击,不管有没有信使向左王禀报,自己都得派出信使,去向左王报信,也好让左王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做出应对之策!

而且,整个部落征召起来的部族军,虽然只有三千人,在胆敢攻打锡音格勒王庭的强大的敌人面前,这么点人,根本就不够看,但那个小部落的酋领,还是毅然决然的带着这紧急征召起来的三千人,朝着锡音格勒王庭赶了过去。

不到五十里的距离,几乎没用到一个时辰,那个小部落酋领,征召起来的三千部族军,就已经出现在了一片哀鸿遍地,浓烟四起的锡音格勒王庭外。

而这时,前不久还疾风骤雨的锡音格勒王庭,现在却已经渐渐放晴,压在锡音格勒王庭上方的乌云,也已经烟消云散,夕阳,从西边天际,斜斜地照在了锡音山上,将整个锡音山都装点打扮成了一座金山。

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雨,地面泥泞,空气清新,如同水洗过一样,但是在这清新的空气中,却弥漫开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甚至还给这锡音格勒王庭两三里远,那支獲人部族军,就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来到锡音格勒王庭栅栏外,那个獲人小部落的酋领,一时还不敢轻易踏进王庭之中,先是派出了军中斥候探子,翻过栅栏,又或者直接从锡音格勒王庭的正大门进了锡音格勒王庭,里里外外,小心翼翼的搜寻了一遍之后,这才回禀了那个小部落酋领。

听到整个锡音格勒王庭都已经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后,那个小部落的酋领,这才率领三千部族军,从正面进入了锡音格勒王庭,然后让那三千部族军,开始搜寻救助伤兵员及老弱病残,而他自己,则在那几个之前进入过锡音格勒王庭的斥候探子的带领下,朝着锡音山上走去。

锡音山上,最顶上的一个最大的帐篷,便是草原左王阿史德发的王帐之所在,平常时,左王阿史德发如果在锡音格勒王庭的话,王帐外甚至还会竖起代表左王身份的银豹大纛和豹王权杖,锡音山下周围十几里的范围内,都可以远远的望见锡音山上飘荡的银豹大纛!

但是现在,代表阿史德发左王的身份和地位的银豹大纛和豹王权杖,全都跟着左王阿史德发南下中原,北返之后,又一直跟在阿史德发身边,出现在草原左部上,一直都没有回到过锡音格勒王庭!

如此一来,锡音山上,左王阿史德发的王帐所在处,原本应该是空无一物才对(其他獲人,除非獲人大酋领阿史那实亲至,否则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将代表他们身份和地位的大纛或者权杖,树立在左王王帐前面),但是现在,锡音山上,却飘荡着两面两三丈高的大纛!

来到锡音山下,甚至还没上山,那个獲人酋领,就已经看到了锡音山上左王王帐前面的空地上,飘荡着的两面大纛,其中一面上,绣着一个大大的“赵”字,另外一面上,绣着一个大大的“伊”字!

赵字和伊字,那个獲人部落的小酋领虽然不认识,而且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他们草原獲人的文字。但是那个獲人部落的小酋领却可以猜想得到,那上面的‘符号’,肯定代表着某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而且能够用上这样大的大纛的,肯定跟左王的权力和地位相当,甚至完全有可能超过超过左王阿史德发!

第六百五十三章 大纛

很快,那个獲人小部落的酋领,便领着一小队人,出现在了锡音山上左王王帐前面。在那个獲人小部落的酋领的严厉的命令下,跟随在他身后的那几个獲人部族军,这才有些畏惧胆怯的上前,将两根两三丈高的旗杆缓缓放了下来,将之前高高飘扬的两面大纛,带着敬畏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

对于普通的獲人来说,任何一面大纛,不管那面大纛上绣着的是什么图纹或者别的符号,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对于他们来说,那些大纛都绝对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每一面大纛,代表着的都是一方势力,一个权贵!

而这个权贵,不仅仅是某一个部落的酋领,或许还有可能是像左相古尔吉龙,又或者是像左王,甚至是大酋领阿史那实那样,在普通獲人眼中,几乎是天神一样存在的人物!

这样的权贵,人是那些普通獲人,不敢得罪,不敢冒犯的高贵的存在。代表着他们的身份和地位的权杖和大纛,同样是他们不敢得罪,不敢冒犯的高贵的存在!

就是在各自部落内部,有人冒犯点了代表酋领身份和地位的权杖和大纛,也会被部落酋领的护卫骑兵,当着族人的面,加以责罚,甚至直接处死,更何况是飘扬在左王王帐前面的大纛了!

大纛,不管是在草原獲国,还是在中原列国,其形制,或者说大小,都是有一定的约定俗成的规矩的,身份越高贵,权势地位越高,代表着他们身份和地位的大纛,自然也就越大。

普通将军用的将旗,在某种意义上,其实也可以认为是一面大纛,只不过他们的大纛,比那些身份高贵的将帅王公贵胄,要小上许多,而且制作的精良程度,也没法跟其它那些将帅王公的大纛相比而已!

而现在,飘荡在左王王帐面前的两丈多高的旗杆上的这两面大纛,虽然制作得有些粗糙,但是从大小形制上看,其大小甚至比左王阿史德发的王旗大纛还要大上一分,其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岂不是比左王还要高,还要大?

如果冒犯得罪了这样的权贵,还不知道会惹来什么样的祸事呢!因此,那些取赵军大纛的獲人部族军,几乎每个人都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在取大纛的同时,还在心里默默地向长盛天天神祈祷,希望天神不要怪罪于他们,希望这两面大纛的主人,也不要责怪他们!

看着手下的部族军,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取下两面大纛的样子,那个獲人小部落的酋领不由得骂了一声:“没胆的东西,滚开!”

说着,那个獲人小部落的酋领也在心底暗自祈祷了一句:天神在上,请庇佑您最忠实的仆人。然后上前扒开那几个獲人,一把抓过其中一面大纛,对折了几下,叠了起来,转手又递给身后的一个护卫骑兵,厉声说道:“拿好!”

那个护卫骑兵愣了一下,然后才带着敬畏的眼神,恭恭敬敬地躬身,接过酋领递来的大纛,捧在了双手上。

随后,那个酋领又将另外一面大纛拿了过来,叠了起来,转身递给了另外一个护卫骑兵,然后说道:“你们两个,马上领一队轻骑,骑最快的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左王殿下营中,将这两面大纛交到左王殿下手上,并将王庭的情况,详细认真的禀报给左王殿下!”

那两个护卫骑兵听了,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躬身应道:“是,酋领。”躬着身子,退后了几步,小心翼翼地捧着大纛,上了马背,拨转马头离去……

草原左部,阿依格勒草原,一顶顶洁白的帐篷,密密麻麻的,如草原上盛开的格桑花,一个接着一个,在整个草原上盛开着,放眼望去,前后左右,四面八方,每隔上三五十步,便是一顶这样的帐篷!

而这些大大小小,成千上万的帐篷,将整个阿依格勒草原,连同周围的其他几个草原,全都连结成了一片!超过三十万人的獲人左部部族军,就在方圆四五百里范围内的草原上,通过这种方式,结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想要以此找出在整个草原左部东游西荡了两个多月的,那支狡猾的南人的部队!

天刚刚亮,一身戎装的左王阿史德发便出现在了左王王帐马车前,正要下令开始新的一天搜索南人部队的行程时,却听见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阿史德发急忙转头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几个獲人部族骑兵,在一小队豹骑亲卫的护送下,纵马朝着自己这边疾驰而来。

阿史德发见状,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随后,那一小队豹骑亲卫便护送着那几个部族骑兵,来到了阿史德发近前,一起翻身下马,跪倒在阿史德发跟前,以手抚胸,低头头朝阿史德发行礼。其中一个豹骑亲卫的十骑将,还恭声对阿史德发说道:“左王殿下,这些是飞鱼部的信使,说是奉飞鱼部酋领之令,有紧急军情,向殿下禀报。”

听了那个豹骑亲卫十骑将的话,阿史德发不由得又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转头对啦几个飞鱼部的信使说道:“有何军情,需要当面向本王禀报,现在可以说了吧?”

“回禀左王殿下,小人等奉酋领之令,前来禀报殿下,昨日午后,申时左右,锡音格勒王庭浓烟密布,硝烟四起,似是有大股敌人,正在攻打锡音格勒王庭!”其中一个信使,听了阿史德发的话,急忙低头行礼说道。

听了那个信使的话,阿史德发不由得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失声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禀左王殿下,昨日午后申时,锡音格勒王庭浓烟密布,硝烟四起,似是有大股敌人,正在攻打锡音格勒王庭,酋领已经率领三千部族军,紧急驰援锡音格勒王庭,故而派小人等人,前来禀报左王殿下!”那个信使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才又说道。

“有人攻打锡音格勒王庭?你说的话可当真?”阿史德发吃惊地瞪大眼睛,上前一步,伸手抓着那个獲人的衣领,一把将他提在了半空中,仔细认真的打量了那个獲人一眼,甚至将那个獲人的衣服都给扒开看了一下。

草原上的獲人,受水源的限制,几乎很少有人经常洗澡的,甚至于普通的獲人,一辈子都可能洗不了一次澡,因此,真正的獲人身上,几乎都有一股子浓烈的体味,身上也绝对不像中原人那样白嫩,细皮嫩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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