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又是在哪里抓到的她呢?”
赵管家又是沉思了半晌之后才说道:“抓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跑到府门口了。”
李愔再次问道:“那乔琦琦从你房间门口,跑到府门口,一共用了多长时间?”
赵管家再次沉思半晌,才回答道:“乔琦琦是乡间丫头,干活可是一把好手。大都督别看她瘦弱,身体可是灵活着呢!她从小人房间门口跑到府门口,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李愔再次问道:“那你房间门口距离府门口,又有多远?”
这一次,赵管家回答的速度很快快:“回大都督,有一百多丈吧!”
李愔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询问。
而乔琦琦在一开始的时候,因为紧张、愤怒和绝望,并没有注意到李愔的存在。
直到李愔站出来喝停了用刑,乔琦琦这才看到李愔。
而看到这位大都督之后,乔琦琦眼睛里露出希翼之色。
但是,没想到这位大都督只是询问了原告和证人,居然并没有问她任何事情。
这让乔琦琦眼睛里的希翼之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而此时,周围围观的百姓,都对这位大都督提问的问题,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位大都督,问的这都是什么问题啊?
对破案有什么作用?
不光是这些百姓不明白,就连赵有才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李愔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赵有才不由问道:“不知大都督审理的如何?”
李愔淡淡一笑说道:“本都督已经审理清楚了,只等到物证来到之后,就可以结案。”
听到李愔的话之后,赵有才脸上,不由再次浮现出轻蔑之色。
而赵管家和三个人证,则是悄然松下一口气来。
至于那些围观的百姓,则是纷纷摇头,对这位大都督的审案过程,似乎很是失望。
而乔琦琦,则是绝望到了极点。
而李愔,则是静静地等着物证的到来。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两个衙役,终于取来了物证。
这物证,放在一个箱子里面,两个衙役是抬着过来的,居然也被累出一头汗来。
一贯钱是一千文,十贯钱就是一万文。
而一贯钱的重量,换算成后世的重量的话,大概在四公斤左右。
十贯钱就是四十公斤,也就是八十斤左右的重量。
当十贯钱摆在面前的时候,现场所有人,几乎都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十贯钱,可是七八十斤重啊,怎么可能揣在怀里呢?
揣在怀里,还能走的动么?
这一幕,让县令赵有才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
让赵管家脸色惨白,几乎瘫软到地上。
让那三个人证,脸色变的极为难看。
让现场围观的百姓,指着这一堆钱,不由的窃窃私语起来。
让被告乔琦琦,不由的喜极而泣。
让跟随李愔而来的王思青和王思思兄妹二人,还有与之同来的七八个书生,脸上都露出钦佩之色。
这个案子,他们是和李愔同时了解到的案情。
对于这个案件的理解,他们完全都是一样的。
但是,在听过人证的证词之后,就连他们都以为,真的是那个女孩偷了人家的钱。
根本就不曾想到,十贯钱到底有多重,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可能怀揣十贯钱还走的那么快呢?
此时,李愔不由走到第一个人证面前,寒声问道:“刚才本都督问你,可否撒谎?你说不曾。本都督问你,是否确认是她偷了十贯钱?你回答是。”
“那好,那你现在就揣上十贯钱,给本都督走上一里路,然后再在一盏茶的时间内,走上一百丈的距离!本来,怀里还要抱上一个孩子,现在条件不允许,孩子就免了。”
听到大都督的话,这个妇人不由脸色惨白,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说道:“大都督,这,这……”
李愔沉声说道:“怎么?本都督说的话,不好使是吗?还是你觉得,本都督治不了你得罪?还不快去!”
那个妇人,被李愔吓得浑身乱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箱子面前。
箱子里的钱,都已经一贯贯的串了起来。
妇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十贯钱都挂在身上。
但是只要稍微动作一下,就提溜桄榔乱响。
看到这一幕,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怀揣十贯钱?绝对不可能啊。
这么多钱,除非是瞎子,否则是个人都能看的到。
这根本就不是偷,这绝对是明抢了。
挂完钱之后,妇人吃力地向前走去。
八十斤的重量挂在身上,让妇人走起来极为吃力,很快身上汗水就涔涔流出。
不多时,汗水就将衣服全部都浸湿。
向前走了一百米左右,这妇人就双腿打颤,噗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李愔倒是没有再继续难为她,而是命两个官差,再次将钱重新抬了回来。
这一次实验,充分证明,赵管家还有她们三人,全都在说谎!
第二百九十五章:大刑伺候
而李愔,并没有放过另外两个人证的意思。
让她们每个人都挂上十贯钱走了一遭,而这两个人,也都没能走的更远。
等三人都走完之后,李愔将她们叫过来,森然看着她们问道:“说,你们为什么会作伪证?”
而此时,县令赵有才却是拿起惊堂木,猛地拍了一下,然后厉声呵斥道:“大胆刁民,难道你们不知道做伪证的下场吗?做伪证,可是要在牢里蹲三年!你们可想好了,到底为什么做伪证?”
嗯?
这个县令,居然敢当着本都督的面威胁证人?
老虎不发威,你当本都督是病猫吗?
看样子,是你根本就没听说过本都督的事迹吧!
李愔猛然回头,指着赵有才说道:“赵有才,你糊涂透顶,断案不明,冤枉好人!就凭你之昏聩,根本就不配担任县令一职!本都督现在就罢免了你县令一职!来人,将他身上的皮给本都督扒下来,暂时将他押下,等候处理!”
李愔一声令下,顿时有几个护卫军冲上前去,将赵有才身上的官衣拔下,押在一边。
赵有才惊怒交加,不过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他背后有赵家,还有林刺史,就算暂时将他拿下,他也自认为最终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此时,李愔暂时没有搭理赵有才,而是面向三位证人问道:“现在,你们可以说了,为什么会作伪证?”
而李愔发现,这三位证人,先是向着赵有才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第一个妇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都督,民女老糊涂了,可能是记错了也是有的!说不定那乔琦琦偷的不是十贯钱,是一贯钱或者几百钱也是有的。反正她是偷了钱,就是数量上没这么多,俺们都看到了。”
李愔冷笑着向另外两个妇人问道:“那么,你们呢?”
另外两个妇人,也都是和这个妇人差不多的言辞。
看起来,她们惧怕世家更甚于惧怕自己啊。
她们,或许也都是可怜之人!
但是,她们作伪证,活生生地陷害了乔琦琦这么一个无辜的女孩。
如果今天没有自己在的话,乔琦琦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偷窃、再加上当众脱衣打板子,只怕她这一辈子就被毁掉了吧?
说不定,她根本就没脸再活下去了。
这几个妇人,等于活生生地害了一条人命!
尤其是,就在被自己揭穿之后,仍然死不悔改!
真是其心当诛,其身可杀!
李愔厉声喝道:“大胆刁民,人证物证具在,居然还敢抵赖!不用重刑,谅你们也不会说出实情!来人呢,给我拉下去,每人打二十大板,狠狠地打!”
既然你们诬陷别人,陷害别人可能遭遇到的可怕遭遇,现在就让你们自己亲自体验一下吧!
听到要当众打板子,这三个妇人当时就吓瘫了。
为首的妇人匆忙惊恐地喊道:“大都督,民女知错,民女知错,民女愿意说出实情!”
李愔森然说道:“当乔琦琦要被打板子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说出实情?在本都督拆穿你的谎言之后,你为什么仍然不肯说出实情?你可知道,你的谎言,将会害死一条人命吗?”
“现在知道怕了吗?可是,你以为这官衙是你家开的吗?你说不打,本都督就不打了?那么犯罪的代价,是不是就太小了?今日,本都督就依你为例,让所有人都知道,作伪证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来人,给本都督拖下去,狠狠地打!”
李愔说话之后,当即过来几个衙役将这三个妇人都拿下。
然后取来一领席,将这三个妇人的手脚都绑好,并且在她们嘴里,都塞上破布,怕的是她们不慎咬坏舌头,弄出人命来。
接下来,他们先将为首的妇人放倒在席上,除掉她的下衣,露出丰硕白嫩的臀部。
现场围观的百姓,兴致一下子就被提起来了,纷纷向前围来。
后面的人,不由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滴溜溜地向前看去。
还有那个子矮的,暗叫一声晦气,踮起脚尖,甚至跳起来,只为能看上这么一眼。
接下来,两个行刑的衙役,一左一右分开。
首先是左边的衙役,将手中的木棍高高举起。
这些行刑的衙役,这可是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金饭碗,那可是打小就练出来的。
那两条胳膊上的腱子肉,虽然隔着衣服,都能完美地呈现出来。
高高举起木棍的姿势,更是体现出一种完美的力感。
紧跟着,双膀较劲,木棍携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猛然落下。
这阵势,别说是打在身上了,就是让人老远看着,就感觉到头皮一阵阵发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