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在巨轮上啊,一个不小心,要是磕着碰着,还是小事。
要是万一掉进大海里,那他们就等着哭去吧。
这海里垂钓,和在河边湖边不太一样。
在海里,碰到鱼群的话,只掉吊钩甩下去,有时候甚至没有鱼饵都能钓到鱼。
这种时候钓鱼,是几乎用不到什么技术的。
如果是在淡水的河里或者湖里,这帮毛毛躁躁的小家伙,估计连根鱼毛都钓不到。
但是在这里,却是不断的有鱼上钩。
并且,每一条都不小。
不用多大功夫,就能钓上一小堆鱼来。
小家伙们开心坏了。
他们以前也没少了钓鱼,但是因为缺乏耐心,很少能钓上鱼来。
偶尔钓到一条鱼,也只是小的可怜的小鱼罢了。
但是现在,大鱼那是嗖嗖的上钩啊!
在这里钓鱼,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仅仅是钓了一次鱼而已,他们感觉,他们已经爱上了黄金州了。
整整钓了一上午的鱼,一直到钓累了,他们才跑去吃饭。
并且因为是自己钓上来的鱼,格外有亲切感。
他们还送到厨房,亲自看着厨师把鱼做好,他们才开心地端出去。
然后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看到,各自的妈妈,眼圈红红的,没精打采的。
下午的时候,他们干脆拉着他们的妈妈,跑出去钓鱼。
你别说,李愔的几位夫人,虽然平时也经常被李愔带着出去玩儿。
有时候在河边,抓鱼抓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她们,其实也不怎么热衷钓鱼。
平时钓鱼,也没钓出过几条鱼来。
现在被孩子们拉着出来钓鱼,并且她们也亲自尝试了一番,倒是从中找到了一些乐趣。
陪着孩子们钓了一下午的鱼,倒是让她们的离乡之愁,都被冲淡了许多。
李愔看他们玩的挺开心的,并且能够解开诸位夫人的愁思。
第二天,李愔想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他干脆让巨轮上的船员,在船只后面拖起了拖网。
然后用拖网捞了一大网鱼。
然后,等收鱼的时候,李愔的夫人还有子女,都被惊呆了。
他们当然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鱼。
实际上,冬捕的时候,一网打上来的鱼,甚至比这时候还多。
但是那是冬捕。
冬捕的时候,鱼跳出水面,基本上就被冻住了。
而这时候呢?
鱼出来,都还是活蹦乱跳的。
两者的场面,是完全不同的。
这场面,真的是太壮观了。
一群小家伙,被震惊的大呼小叫。
就连李愔的几位夫人,都惊呼不已。
看到这一幕,李愔脸上,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不过,这件事情的后遗症,也是非常严重的。
他们打上来的鱼,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要搬家,好多东西,自然都会装到船上去的。
当然了,这么大的船,李愔除非是将整个蜀王府都搬过来。
不然的话,肯定是装不满这条船的。
而实际上,长安城内的蜀王府,一直还好端端的留在那里。
皇上并没有要撤销蜀王府的意思。
蜀王府内的一应家具器皿,他们统统都没有带。
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依然会落脚在蜀王府内。
这样一来,他们的东西,就更不可能装满一整艘巨轮了。
所以,这艘巨轮上,还装载了其他的货物。
当然了,因为这上面运送的是李愔和他的家人。
空间自然不可能像是平时那般拥挤。
事先,已经给他们留出了足够大的活动空间。
但是这些空间,也是相对的,也及其有限。
但是现在,一网打上来这么多的鱼。
实在是没地方放,就只能放在这里了。
这天气,虽然还有些寒冷。
但是一路上,需要过这么长的时间,很明显的,是放不住的。
因此,绝大多数的鱼,都需要腌制起来。
而腌鱼的味道,实在不算是什么好味道。
然而,整条船上,都弥漫着腌鱼的味道。
而那些没腌制的鱼,就成了他们美餐的菜品。
海鱼嘛,味道是非常鲜美的。
一顿两顿吃着,真的是人间美味啊。
但是要是天天这么吃,哪可就吃腻了。
天天闻着腌鱼的味道,天天换着花样的吃鱼,早就把他们给吃腻了。
于是,李愔就落了许多的挂落。
不过因为这些事情,反倒是让诸位夫人的心情,居然开解了一些。
对李愔来说,倒是一次意外之喜。
经过一个多月的漫长的海上旅行,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黄金州的码头。
船只停靠之后,上官仪带领人,亲自前来迎接。
这一次,可是未来的皇后亲至,上官仪当然不敢怠慢。
走下码头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一片嘈乱的码头,外面是一片荒凉的旷野。
在这片旷野上,一条公路划破原野,通向远方。
此情此景,总给人一种看那种抽象派画作的感觉。
当然了,在这里,还没有人开创这种流派。
但是那种孤独的感觉,依然扑面而来。
而另外一边,李愔发现,铁路已经在开始修建了。
李愔不由向上官仪询问道:“上官长史,铁路已经开始动工了吗?”
上官仪回答道:“启禀城主,铁路的路线,经过再三的核对之后,确定没什么问题。
现在工人已经到位了,正在开始修建。
并且,采取的是多点齐头并进的方式,因此,修建的速度,也会大大加快。
估计和公路修建的速度,相差无几。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李愔不由点了点头。
迎接他们的车辆,已经到了。
不过,他们有一些随身使用的物品,在船上还没卸下来,估计还要等上一点时间。
所以,李愔干脆和上官仪一起,到铁路那边去观看了一番。
而一帮小家伙,看到有热闹可看,都兴冲冲地跟了上去。
李愔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拦他们。
不多时,李愔就来到铁路修建的地方。
很快,就听到了哪些佣工的对话。
“唉,你说这个是修什么的?”
“不是说了吗?是修铁路的吗?”
“我知道是铁路啊!可是,这上面得跑什么车啊?就连路都是用铁修出来的,这也忒奢侈了吧?”
“这不光是奢侈啊!你们看,这路也忒窄了吧?就这么宽窄,别说是汽车了,就连一辆马车都跑不了啊!”
“就是啊,你说这铁路,修出来真的有用吗?”
“不会修出来,根本就不能用吧?”
“我看啊,你说会不会是城主经常不在,那个叫上官仪的,在糊弄城主呢?”
“我看像!那个上官仪啊,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啊,这修路的钱,都装进他的兜里去了呢!”
“谁说不是咋地?等有空见到城主大人,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情况向城主大人反应一下!一定不能让上官仪那个小白脸给骗了啊!”
这里的小白脸,可不是后世的那个小白脸的意思。
这个小白脸,其实也不知这些原住民的本来用语。
这都是跟着唐人学过来的。
这白脸,是戏曲的一种。
在戏曲上,有一种,是要给人画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