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军整顿好了军容之后回到营寨里,袁绍军的士兵也撤回了界桥南边,双方又成了隔河相望的局面。孙宇用麹义的尸体换回了严纲的尸体,软妹子与严纲多年主从,忍不住趴在她尸体上痛哭了一阵。
哭过之后,软妹子慢慢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孙宇身边多了许多奇怪的人。孙宇将高帽女、牛逼妹子、关平、蔡琰等人一一介绍给软妹子认识。软妹子这才知道孙宇带回了强援,心中的忐忑不安稍稍好转了一点。
不过软妹子一门心思都在孙宇身上,对旁人也不太在意,匆匆认识了一番之后,软妹子就把那一群乱七八糟的人扔到脑后,要孙宇展示一下新的武将技给她看。
孙宇只好把“弓王”、“枪王”这两个新的武将技演示了一番,看到孙宇变成了金色武将,软妹子喜不自胜,她以前心里就有个小疙瘩,总觉得孙宇的武将技比自己低了一级,有点美中不足,此时见到孙宇已经超越她,成为了金色武将,虽然只是淡金,没有斗气,也比普通的武将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对孙宇还不熟悉的蔡琰也吓了一跳,她原本并不知道孙宇会武将技,此时才知道孙宇居然是个会武将技的男人,着实让她对孙宇另眼相看了一番。就连那只调皮的猴子卫仲道,也被孙宇身上闪出来的金光吓得一楞一楞的,不敢乱吱吱叫。
“寻真……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软妹子一看到孙宇,就没了主见。
孙宇默然地想了一会儿,叹道:“粮草不足,士气不振,我们还是退回北平吧。”
“好!”软妹子一口就应了,这一下又把蔡琰吓了一跳:这公孙家究竟谁说了算啊?
孙宇正想挟主公以令三军,传令退兵,突然看到高帽女坐在一边,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高帽女是个很靠谱的军师,不问白不问,孙宇忍不住问道:“陈公台妹子,你有什么想法?”
高帽女闭着眼,想了半天,突然睁眼道:“不退!反攻!”
“何解?”孙宇奇道:“我军新败,士气极低,秋收的粮食也还没交上来,袁绍兵强马壮……咱们这时怎么反攻?”
高帽女笑道:“还记得我们在高河上火烧了颜良、文丑吗?那些火伤虽然不重,但足够使她们两人寻医问药,因此她们两人现在应该不在袁绍军中,估计还在冀州邺城里看大夫。袁绍军中还能用的金色大将不过只有一名张郃,既然我们赶到这里了,张郃也应该同时赶到了才对。至于别的将领都是红色和蓝色,不足为惧……我军如果在河边向袁绍挑衅,以袁绍那傻瓜的性子,必定忍不住会派出张郃来迎敌,然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孙宇双眼一亮,接口道:“我明白了,哈哈哈,不愧是陈公台妹子。果真妙计,谁讨了你当夫人,一定很有福气。”这句话在后世只是一句很平常的玩笑话,孙宇顺嘴说出来,没想到高帽女听了居然正了正衣冠,很认真地道:“我也觉得是这样!”
倒,大帐里的人差点全摔倒在地。高帽女这家伙为人太古板了,玩笑话也要当真。
……
当天夜里,孙宇和公孙越带了三千白马义从、三千步兵向磐河下游行了十来里。到了一处河面比较窄,两岸边都有树林掩护的地方。
孙宇命令三千白马义从扎营休息,尽量养好精神,准备第二天作战。然后命令三千步兵用组建浮桥单元的方法,只一夜之间,就在磐河下游建了一座横跨磐河的小小浮桥。第二天一早,孙宇留下三千步兵拆掉浮桥,再绕到上游去搭建,然后和公孙越一起带着休息了一整夜的三千白马义从过了河,向着袁绍军的大营摸来。
到了距离袁绍军营寨两三里之外,路边有一个小树林,孙宇命令三千白马义从躲进了树林里,静候着机会。再命令NM01飞到空中,远远地监视着界桥附近两军的动静。
不一会儿,软妹子、高帽女、牛逼妹子、关平等人出了阵,在界桥北边摆开了一个可怜兮兮的阵势,公孙军本来就人少,昨天损失了七八千,今天又被孙宇带走了三千白马义从,三千步兵,害得公孙军摆出的阵容仅仅只有一万多人。
袁绍大奇,公孙瓒昨天大败成那样子,今天还敢来挑衅?她亲信大将麹义已死,只好启用昨晚刚刚赶来的张郃、高览出阵,在界桥的南边摆开了阵势。袁绍亲自走上战阵,派士兵大声叫喊道:“公孙瓒,你昨天大败了,今天还敢来挑衅?不怕死么?”
软妹子也派士兵回道:“袁绍你这老匹妇,有本事派兵过来打一架?谁怕你啊。”
袁绍被一句老匹妇骂得大怒,环顾左右,对着张郃道:“你去,把公孙瓒给我好好教训一顿。”
张郃只好打马出了阵,挺枪指着公孙军大声道:“打嘴架没意思,出来手底下见真章吧,孙寻真那坏蛋呢?上次我和他还没分出高下!叫他出来和我打。”
孙宇早跑到战场侧面去了,此时正在袁绍军的背后两里左右呢,哪可能出来和张郃放对。只见牛逼妹子徐晃慢吞吞地打马出了阵,昂着头,鼻孔朝天,牛逼哄哄地宣言道:“张郃,你这种小菜角色,我徐公明轻轻松松就能干掉你!”
严肃妹子张郃虽然为人冷静多智,但也被这句话气得不轻。她不知道牛逼妹子对任何人说话都是这个调调,脸色黑了黑,怒道:“徐公明,说话别太过火,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牛逼妹子鼻孔朝着严肃妹子,冷笑道:“想知道我是不是胡说,上来打啊!”她故意在马背上轻轻挪了挪屁股,白色的裙子在风中轻轻荡漾,裙下一双白生生的赤脚一踢一踢的,一幅没把张郃看在眼中的样子。
张郃脸色黑了黑,她素来冷静,强行压下怒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身上金光一闪,头顶跳出“昂扬”两个大字,拍马挺枪,直杀向徐晃。
徐晃也金光一闪,跳出两个大字“斧王”,纵马杀来,两人枪斧一交,金色流光四射,张郃这一下交手吃了点小亏,手臂震得发麻,但是她的“昂扬”是每交手一合就会提高战力,所以刚开始时战斗力并不算太高,但打到后面越来越厉害,她毫不畏惧地挺枪又刺。
两人打得热闹,界桥北岸金光乱射,流光的碎片有如散射的激光线漫天飞舞。士兵们都静静地看着两个妹子在那里你一枪来我一斧,看得眼花缭乱。
两人的战斗还没结束,只见公孙军中又一通鼓响,穿着小皮袄的关平出了阵,挺起长刀,隔河对着高览一指,笑道:“高将军,安喜城西那一次伏击舒服不?哈哈哈!”
“我操!”高览大骂一声,身上跳起蓝色的“刀将”,直扑向关平,关平也是蓝色“刀将”,两人双刀一交,蓝光暴出,“当当当当”一连窜儿的长刀交击之声,又一对儿打得热闹的。
四员大将就在阵前翻翻滚滚地乱打,打了一会儿,软妹子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她将手一挥,头顶上跳出蓝色的“白马”,大声道:“全军前进!”
袁绍大奇:公孙瓒这是怎么了?昨天受的教训还不够?昨天她三万兵力都被我打散,今天只有一万多了还敢来全军突击,不怕死么?虽然我这边也没有了麹义,先登死士算是废了,但我还有大戟士呢。
袁绍也不甘示弱地双手向前一指,大声道:“迎上去,我倒要看看公孙瓒玩得出什么花样。”她身上蓝光一闪,跳出两个大字“大戟”,万丈蓝光一下子罩住了她身边的精锐部队,这只部队全部配备着大戟和重甲,是袁绍压箱底的宝贝。
大戟士和袁绍军的精锐过了界桥,列阵在河岸边与公孙军相对持,袁绍身边只留下了几百个大戟士护卫着她。她倒是不担心自己身边人少,因为界桥只有这么一点宽,自军的部队堵在界面对面,敌军插翅也飞不过来。只要河对岸的战场能打赢,公孙瓒就算是完蛋了,所以她毫不吝啬地投入了自己全部的军队。
这时早已过了河的孙宇正在小树林里休息,NM01飞回他耳中,报告道:“主人,徐晃与关平诱敌成功,袁绍军主力已经过河了。”
“好!”孙宇大笑一声,对着树林里养精蓄锐的公孙越和白马义从大笑道:“出击,咱们去捞袁绍的后营。”
三千白马义从翻身上马,银甲白披风威风凛凛,好看非常,白马义从的队长燕云一马当先,拍马冲向了界桥方向。孙宇和公孙越相视一笑,也混在白马义从中向着界桥方向杀去。
此时界桥边上的公孙军正好向前突击到一半,袁绍的大戟士带着蓝光静静地等候着公孙军冲上来交战。然而公孙军突然发一声大喊,转身就跑,把大戟士扔在那里不管了。
“咦?”袁绍大奇,她忙向身边的谋士许攸问道:“公孙军在搞什么?”
第177章 孙宇真偷袭袁绍
界桥北面打得正热闹,张郃、徐晃、高览、关平,四员大将刀光枪影,打得难解难分。双方的士兵则眼看就要交锋,大戟士紧张地挺着手中寒光森森的长戟,然而公孙军却发一声大喊,转身跑了。
袁绍大奇,她向身边的谋士许攸问道:“公孙军在搞什么?”
许攸是个中年女人,大约三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相凶恶,薄薄的嘴皮显示这家伙嘴功很厉害。听到主公问话,她扫了一眼正在后撤的公孙军,拿腔拿调地道:“这是诱敌之计,公孙军可能想引诱我军的大戟士追击,然后另有伏兵。”
袁绍恍然大悟地道:“一定是孙寻真,那家伙昨天杀了我的爱将麹义,今天却没出阵,肯定是躲在远远的山丘后面,想伏击我的大戟士。”
许攸冷笑一声:“没错,主公请命令大戟士守在界桥北岸,不轻易追击!”
袁绍命传令兵挥起令旗,于是大戟士和袁军主力都停步不追,放任公孙军缓缓撤走。正在和张郃、高览战斗的徐晃和关平也舍了对手,打马直奔回本阵。
张郃见已方大有优势,忍不住在河对岸急道:“主公,为何收兵不追?现在我军大占优势,若是追击,必有斩获。”
袁绍哼哼道:“你就没看出来那是敌人的诱敌之计么?”
袁绍这么一下令,原本还打算承受袁军追击的公孙军平平安安地撤了回去,毫发未伤。
此时张郃、高览以及袁军主力都在界桥北岸,袁绍则带着几个偏将和五百大戟士留在南岸边观战,磐河将袁绍与袁军主力分隔开来,只有一条界桥相连。
正在撤退中的公孙军阵中走出高帽女陈宫,她大笑道:“袁绍,你中计了!”言罢伸手一指界桥,使出“火攻”,界桥轰地一下燃烧了起来。
袁绍小小地吃了一惊,但她随即镇定下来,冷笑道:“烧桥有用么?想把我的大军困在北岸?就算他们一时半会没法渡河,你们有本事吃掉我的大军么?”
高帽女用了军师技,感觉有点疲倦,退回软妹子身边休息。换了软妹子大声嘲笑道:“袁绍,我们不吃掉你的大军,我们只想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