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凡掀帘进去,才进屋门。就看见二丫跪坐在炕上,在炕桌里面翻腾东西。
小丫头脸上还挂着眼泪,大眼睛里面雾蒙蒙的都是水汽。眼圈红红,让清丽的小脸更看起来楚楚可怜。不时还抽噎一声儿,看着徐一凡进来。
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徐叔,您这儿有剪子么?”
剪子?徐一凡一下冲过去,按住她翻腾的小手:“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丫头,你可别想不开啊!”
二丫看着他,突然小脸也又一红:“我丢这么大的丑,我爹也不要我了。徐叔,就您护着我……我也知道,就您疼我。从来都是轻言细语的。我……我跟着您!我把辫子绞了,盘起头发,就跟着您了,您不会不要我吧?”
小白兔看着大灰狼问他会不会下嘴……这个……
看着小美女清纯无敌的面庞和细细的腰身,徐一凡这时更多的却是心动。
她身上那身儿翻花带血的棉袄,还没换下来呢。
二丫咬着嘴唇看着徐一凡,语调又带了哭腔:“还是……还是我还得叫您徐叔?”
徐一凡一笑,不言声的在她身边坐下,感受着处女微微的幽香:“我要你,还让你风风光光的。过上别人不敢想的日子!至于徐叔嘛……有的时候还是得叫……”
被翻红浪的时候,小丫头楚楚可怜的撑着你的胸膛,求着你:“叔叔,不要……轻点儿……”
滴答滴答,那是徐一凡口水滴在炕桌上面儿的声音。
二丫俏脸又是一红,深深的埋下头来。露出了颈子后面儿细细的少女绒毛。近晚的阳光从窗户纸外面照进来。
这个一百一十六年前的女孩子,这一刻温婉无限。
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看着她颈子后面露出的鞭痕,徐一凡爱怜的摸了一下:“疼吗?”
回答的是低得几乎听不见声音:“不疼……”
肌肤碰在手上的感觉,有点冰冷。但是细腻嫩滑得如一块上好的美玉。溥仰那王八蛋,这样也下得去手儿?
他顺着二丫身上一道道鞭痕向下摸去:“这儿疼么?这儿呢?……还有这儿?”
轻轻一下,也不知道按在了那儿。女孩子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又低又腻的呻吟,在这个清纯得一点儿事儿都不懂的小美女口中叫出来。顿时让当了小半年和尚的徐一凡食指大动。可是还没等他动作,二丫早按着胸口满脸通红的退到了炕角。
她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徐一凡:“徐叔……徐大哥,给我起个名儿吧。我这名字,配不上您。”
那弹性还在徐一凡指尖萦绕不定,他略略一想。笑道:“好办,你就叫洛施吧。陈洛施,洛水仙子,貌如西施,再配合你不过了……过来,徐大哥再看看你伤口?”
陈二丫,不,陈洛施。这时根本没注意徐一凡给她起的名儿。圆圆的眼睛只是害怕的看着徐一凡的魔手在那里做张牙舞爪状。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打死也不过去。
徐一凡嘿嘿淫笑着就想扑过去,这个时候。满脑门子的官司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眼看就要扑着,小美女也有些半推半就,最主要也是实在不懂怎么推拒。门帘儿突然一掀,一个大嗓门响起:“兄弟,我回来了!事儿妥了,下面到底什么打算……二丫!”
好你个电灯泡王五!
眼看着小美女哧溜一声又做小兔子状溜进了耳房。徐一凡咳嗽一声,在炕上站起来,朝王五抱拳行礼:“五哥,这事儿听我解释……”
王五顶风冒雪的去替他办事儿,他却在这里调戏会友良家妇女。脸皮厚如他也尴尬起来,这话儿怎么说来着?
王五脸色苍白,好像还有些眼晕,伸手挡住他要说的话:“兄弟,回来路上,我就知道了……你甭说了。我出去一天,事儿还真不少。二丫丢了我们局子的人,本来我还想教训她,现在有你拦着,我就算了。她爹的病,也是我失察……只是,兄弟,你真心喜欢二丫吗?她配不上你啊!”
你还没看到在自己那个时代,这种级数的长腿小美女,配什么样的爷呢。徐一凡这个时候,也只有苦笑默认。王五自己给自己找解释:“也成,兄弟也不能没一个收拾屋子里面儿的人。二丫勤快,当个小的也好。兄弟,可不能亏待人家!”
“我不是那种人,威风心机,我只冲男人使去。”徐一凡站直身子,淡淡的道。
百余年前的京城月夜,哪怕冬日,也是清亮无云。
兄弟二人站在院子当中,一边散步,一边儿轻声交谈。王五将麒麟寨的马贼安顿得如何,徐一凡怎么应对处理今天端王府的事情。两人足足说了小半时辰。晚饭都没顾上去吃。
说到临了,王五轻叹道:“麒麟寨那些人是无碍的,我一个师兄弟儿在怀来庆王旗庄当庄头,旗地儿大,安顿百来号壮小伙子看也看不出来。每年投效的精壮庄客,也有这个数目儿了。五哥肩膀窄,能做的就这么多。天再黑点儿,他们几个人就过来了,要守着兄弟看看怎么救他们当家的……兄弟,都看你的了。”
徐一凡点头:“我有分数。”
王五苦笑:“兄弟,您真是事儿包,才到四九城几天,你看看揽下多少事儿来?我看你总是一步赶不及一步似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主意……”
徐一凡也苦笑:“碰上了我有什么办法?对了五哥,你对韩老掌柜究竟了解多少?我那个管事章渝那身本事,你能不能摸摸底儿?”
王五摸着胡子,沉吟道:“韩老掌柜那儿,我一个走镖的。能知道多少?章管事的事儿,我也听伙计们说了。这是硬打硬的内家功夫,有这造诣的,数也数得出来。远点儿的杨轻候,现在的杨少候,形意的天津李旭洲老爷子,宋家兄弟……想不出来别人了……七八年前倒是还有一个宋家的,据说功夫比宋家当代的宋世容还强着,可是早没了啊!听老辈子形容,形貌倒有点儿象这章管事……”
徐一凡心中一动:“怎么没了?”
王五嗨了一声:“他是信香教的,光绪初年香教河北起过乱子。他在其中,就这么打没了。功夫再强,还能强过洋枪不成?”
“香教?”
“就是白莲教哇!”
徐一凡默默点头,将这点心思藏在深处。转念又想问王五知不知道谭嗣同来北京拜翁同龢有什么事情。明儿别人相邀,不能不去。有点儿底也好。
到了最后,还是把这个疑问藏在心底下,王五待他和谭嗣同两人的感情,都是一样的。自己也就不要让五哥为难了罢……
他耸耸肩膀笑笑,一副没有在意白莲教这个名号的意思。看看王五累得有点儿站不住的样子。拍拍自己这位五哥的肩膀:“五哥,兄弟给你添的麻烦那是没法儿数了。百来里的地,你一天就赶个来回,赶紧歇着吧。明儿我还要就什么翁中堂的教,精神头儿都不富裕。您的心意,兄弟总有一天百倍报答。”
王五呵呵大笑:“别人说这个话,都是江湖场面话,兄弟这么一说,哥哥就等着了。你也早点儿歇着,官面儿上的事儿,哥哥不懂。你这么聪明,自己有主意。从你救了会友,独闯虎穴谈判那时候起,哥哥早就说了,会友是兄弟另一个家。”
徐一凡心头热血一涌:“五哥,咱们真结拜吧!”
王五大笑着去远:“江湖汉子,肝胆相照就够了。烧黄纸剁鸡头一个头磕在地上。这种场面,是小瞧了五哥我,也小瞧了兄弟自己!”
声音豪迈,随着他的步子去远。余音袅袅,犹带金石之声。
徐一凡默然点头,转身要回自己房间。院子后面墙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他停下步子定睛一看,黑黝黝的两团人影正轻巧的从院墙上面翻了过来。
闹贼?在王五家里?他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对面厢房里帘子一掀,章渝已经一个踮步拧腰冲了出来,横身就挡在徐一凡身前。
这管事下午去人市找人牙子定了丫鬟小厮的事儿,禀报一声就回了自己厢房。安静得和死人一样,没想到却这么灵醒,还一直盯着他的动静!
两团人影已经落地,章渝脚尖啪的一声挑起一颗石子儿,破空之声跟子弹出膛似的。飕的直飞向当先一个黑影。那黑影反应也极快,左手一扯背后的身影,右手已经拔出一把短刃,当的一声,将石子格开。火花溅开,徐一凡眼睛快,已经认出来当先那个人,就是姜军师!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