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高飞用短刀挡住了那把长剑,长剑登时断成了两截,剑尖处飞向了空中。他看到皇甫坚寿的脸上一阵惊诧,趁机进攻,短刀虚刺。
他见皇甫坚寿举着断剑格挡,lù出了xiōng前破绽,右手登时伸出,一把抓住了皇甫坚寿xiōng前的衣襟,身体借力一转,用臂弯勒住了皇甫坚寿的脖子,短刀也抵住了皇甫坚寿的腰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再动一下,我就让你血溅当场!”高飞紧紧地勒住了皇甫坚寿的脖子,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你到底是谁?”皇甫坚寿被高飞三招之内给制伏了,这还是他从未有过的事情,便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命在我手上。下面,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让你的人都扯开,我保证那些军士不会伤害你们!”
“我凭什么相信你?”皇甫坚寿冷哼了一声,“一条烂命而已,死就死了,大丈夫就应该战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高飞注意到张南已经被包围住了,他带来的骑兵被围在了一个狭窄的道路上,根本施展不开,反倒是被那伙人杀死了好几个人。他急忙对司马懿道:“拿令牌来!”
司马懿急忙从包裹中翻出了一枚令牌,令牌为纯金打造,金光闪闪的金牌上面一根羽(毛)活灵活现,直接举在了手里,递给了高飞。
“都停手!”高飞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
一声巨吼之后,两边的人都看向了高飞这边,在那些人眼中,都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眼神,因为在他们的双眸里,看到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挟持着一个壮汉,而且那个壮汉还是山匪头目之一的皇甫坚寿。
高飞急忙叫道:“识相的都放下武器,否则皇甫坚寿就血溅当场……”
“别管我,杀了他们……”
高飞抬起胳膊肘便猛地撞了一下皇甫坚寿的后背,打断了皇甫坚寿的话,同时高声喊道:“张南!率领你的部下站到一边去!”
张南提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剑,看了那老头一眼,并不认识,连老头身边的小孩也不认识,朗声问道:“你是何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这个!”司马懿一只手高高地举着那枚金sè的令牌,亮在了张南等人的面前。
张南凝视了司马懿手中举着的令牌,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便向前走了几步,看到那枚金牌后,脸上登时一寒,急忙翻身下马,在众位部下的保护下跪在了地上,朗声道:“特使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请特使大人恕罪!”
此时,两拨人已经分成了两边,山匪那边的人都担心皇甫坚寿的xìng命,纷纷丢下了兵器,而张南等人则全部跪在了地上,任何人都不敢抬头观看。
印有金sè羽(毛)的令牌,是高飞专门让人打造的,这种东西一共只有两枚,持有这样令牌的人只有高飞和他所派特使。在张南看来,高飞远在蓟城,皇帝舒舒服服的当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便将高飞认成了特使。
“张南,就此歇兵,待本特使查明此间的来龙去脉后,必然会有所吩咐。”高飞道。
“可是……可是末将是奉命前来剿匪,这伙山匪十分的猖獗,与我军对峙差不多有大半年了……”张南感到十分的为难,一方面是韩猛的命令不能违抗,一方面又是特使的命令,他伏在地上,缓缓地说道。
“大半年来,此间山匪的活动为什么韩猛半个字都不上报?我问你,韩猛现在何处?”
“在……距离此地不足五十里,正率领大军前来,想从风陵渡下手,围剿雷首山,末将是前部先锋……”
“先锋?先锋就带了还不到一百个人?你且退兵,告诉韩猛,就地扎营,等候本特使亲自造访。”高飞道。
“可是剿匪……”
“你还好意思说,你差点被山匪给剿了,还敢说剿匪?退下!”高飞斥道。
张南不敢违抗特使命令,被迫退兵,临走时带上了战死在这里士兵的尸体。
高飞见张南等人退走后,便对皇甫坚寿说道:“你的名字,我这一路上如雷贯耳,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跟华夏国做对?”
“呸!华夏国仗着势大,强攻河东郡,还肆意屠杀百姓,这样的国家,不反才怪!”皇甫坚寿坚决的说道。
高飞反驳道:“绝对不会肆意屠杀百姓的,你一定是弄错了!”
“弄错?成千上万的百姓都死在了韩猛的手上,韩猛攻破安邑城的那天,鲜血染红了整个安邑,尸体堆积如山,这一桩桩血案,历历在目,你居然说是弄错了?”皇甫坚寿更加坚决地反驳道。
高飞听后,不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以韩猛的治军严谨的个xìng,必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是假的,可是为什么其余百姓对华夏国的军队都如此抵触?
他不再想了,因为再过一会儿,他决定去亲自找韩猛问个明白。
“你是什么人?”高飞把问题牵扯到了皇甫坚寿的身上,开始寻求皇甫坚寿的底细,希望能够有所斩获。
“我是大汉的遗民!”皇甫坚寿回答道。
“废话!我们都是大汉的遗民!不过,大汉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也已经不复存在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我,我就是皇甫坚寿!”
“说了等于没说!”司马懿见到后,便白了皇甫坚寿一眼。
高飞道:“如果我能让你和你的部下已经那么多投靠你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你可愿意放弃在山中为匪,接受华夏国的调遣?”
“血海深仇,必须要报!”
“既然如此,那就先委屈你一下了,跟我到韩猛所在的军营中对峙一二,正好,我也想知道,韩猛到底瞒着朝廷还干了哪些事情!”高飞冷笑了一声,对司马懿使了一个眼sè,司马懿当即从地上捡起了绳索,然后将皇甫坚寿给捆绑了起来。
“放开皇甫大人!”那些本来已经丢下兵器的士兵,此时又重新捡起了兵器,纷纷挡在了那里。
“你们放心,我只是请皇甫大人去做客,是非曲直之后,我自然会将其放归!”高飞推着皇甫坚寿便朝前走。
皇甫坚寿的嘴被堵上了,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听见他嗡嗡的声音。
高飞用短刀架在了皇甫坚寿的脖子上,当着众人的面,将皇甫坚寿挟持走了,朝着韩猛来的路线走去。
快离开风陵时,高飞见皇甫坚寿的部下紧紧相随,急忙说道:“你们再敢前进半步,我就让他当场死亡。”
于是,其余的人担心起了皇甫坚寿的安危。可是,他们又无能为力,高飞始终拿着皇甫坚寿当人质,怕出手伤到了皇甫坚寿。
高飞擒贼先擒王,翻身上了骡马,和司马懿一起往来时的路赶去。
走了约莫十多里地,高飞这才远远地将皇甫坚寿的部下给撇开。他将皇甫坚寿就横放在马背上,一手按住皇甫坚寿的背部,一手拽着马缰,又走了约莫二十多里路,便看见了依山傍野的乡间小路上,一座华夏国的军营矗立在那里。
高飞毫不犹豫地带着司马懿向那边奔驰,有金牌护身,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中军大帐。
“韩猛!给我出来!”高飞在大帐外面叫喊着。
声音一落,韩猛便带着张南、马延等人走出了大帐,看到高飞时,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便问道:“特使大人远道而来,我有失远迎,还望特使大人海涵。”
高飞见韩猛并没有认出他来,便翻身下了骡子,将皇甫坚寿也一起拉了下来,指着皇甫坚寿说道:“他你可曾认识?”
韩猛道:“化成灰我都认识。”
“认识就好,我问你,他是何人?”高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