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将军。另外还探明,陛下的所有宗室都在汉中郡城南征之中……”李严道。
曹操听完这句话后,只觉得头疼欲裂,脑门上汗珠如同雨下,“啊”的一声大叫,登时从床上一跃而起,头也不再疼了,整个人恢复了正常,一双炙热的眸子盯的李严身上发烫,厉声说道:“传朕圣旨,让后面兵马加速前进,葭萌关外集结。索绪、夏侯惇、许褚、庞统,随朕出征,李严镇守葭萌关,先以三万之师,攻打定军山、米仓山,势要攻下汉中,用高飞的人头,来祭奠为国捐躯的亡魂!”
…………
凉州,上邽。
司马懿坐镇上邽城,邀请太史慈、马超、庞德、张绣一起前来会晤,以监军身份,准备商议如何恢复凉州的策略。
此时,上邽城的太守府内,太史慈、马超、庞德、张绣都未曾到来,倒是一名士兵先来了,对司马懿说了几句话,司马懿便笑着说道:“将他带上来,以后再有他的消息,不必奏报,直接带进太守府即可。”
士兵转身出去,不多时便将一个人推了进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庶。此时的徐庶已经没有往日的风采,蓬头垢面的,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不少。
司马懿见到徐庶又被抓了回来,便笑着问道:“元直兄,这是第多少次了?你这样折腾,我都佩服你了,你难道还想继续折腾下去吗?”
徐庶瞪了司马懿一眼,对司马懿这小子恨死了。本来说了是要放了他的,可是几乎都是每隔十里都会有一百人的骑兵在前方等着他,抓了放,放了抓,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连他自己都记不得被抓了多少次,又被放了多少次。
“你卑鄙无耻!说好了放了我,总是在放了我以后,就又把我抓回来,你还是杀了我算了。”徐庶实在是气愤坏了,对司马懿骂道。
司马懿呵呵笑道:“我也不想啊,每天为了抓你,我将周围十里的范围内都布置了兵力,我愿意放你,可他们不让啊,所以只能抓了放,放了抓。不过,如果你愿意投降的话,那就一劳永逸了。怎么样?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吧?”
“我说过,我决不投降!”徐庶怒道。
“嗯,可是你也不想死,如果你想死的话,早就自己结果了自己了。元直兄,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抱负的人,胸中藏有万千神兵,我华夏国正值用人之际,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归顺呢?如今天下大势都倒在了华夏国这边,魏国也将不久于天地之间,许多年后,只会成为历史,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元直兄的才华十倍于我,若在华夏国,必然能够受到重用,总比……”
“你闭嘴,你根本就不想放我,你这是在折磨我。我不选择自己死,是因为我要回到陛下身边继续为陛下出谋划策,我不怕死!”
“那好吧,那我只好将你暂时关押起来,然后等我了却了凉州之事,我就带你去见你的陛下,亲自送你回魏国,如何?”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带下去,不可怠慢。”司马懿摆手道。
正文 918最后的战役(2)
看着徐庶离去的背影,司马懿不知道为什么,心理面觉得这个人实在太顽固了。他决定,将徐庶带走,按照他的估计,秦州、凉州被迅速拿下之后,身为皇帝,并且一向高瞻远瞩的高飞,定然不会错过对蜀地进攻的机会,趁着魏国立足不稳,然后彻底消灭魏国。
不多时,人报太史慈、马超、庞德、张绣都赶过来了,离城不到五里路。于是司马懿亲自出城相迎,将太史慈、马超、庞德、张绣全部迎入城中之后,司马懿便开门见山地道:“在下之所以惊动各位将军,是有要事相商,让各位将军劳师动众,还请见谅。”
太史慈对司马懿的能力早就给予了肯定,如果司马懿没去长安,或许他和庞德就不会陷入苦战,马超也不会败绩,那么很多人都可能不会死。但是,他不怨任何人,这些部下为国捐躯,正是人生价值体现的时候。
“无妨,仲达,你这么慌张的召集我们来,必然有要事,但讲无妨,我们这些粗人,都不会在意太多礼节,也请你不要拘礼。官职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太史慈和蔼地说道。
司马懿很喜欢和这些武人打交道,没有那么多的鬼心眼,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讳了。现在西北战事刚刚结束,彻里吉对华夏国称臣,并且表示将会连年上贡,魏延将军又在敦煌驻守,西域各国也尽皆臣服于华夏国,而一向与华夏国不和的鲜卑人,这次也没有动静,北方大体趋于和平之势。但是,西南刚刚被魏国所平定,我猜测曹操为了争夺失地,必然会率军与我军角逐,可能是一场硬仗。”
对于这件事,张绣最有发言权,当即说道:“曹操必然会来争夺失地,秦州、凉州是曹操的根基,蜀地虽然平定了,但是绝对没有秦州和凉州容易管辖。而且征讨蜀汉魏军并未损耗太多兵马,十五万大军,曹操必然会率领十万大军前来争夺,秦州兵少,必然会是主战场,我觉得,应该出兵援助。”
“无诏不得擅自调遣兵马,这是华夏国的铁律!”太史慈言辞正色地说道,“仲达,虽然你这次在凉州取得了不错的战功,但是你在华夏国待得时间也不少了,你应该知道,皇上定下的这条铁律。而且,西北大战,皇上下令各战区自行负责,不再受枢密院的调遣,以免延误军机,已经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了。现在西北刚刚平定,虽然说蛮夷尽皆臣服,但是也不能私自调动兵马。”
马超、庞德听后,都点头称是。张绣说错话情有可原,因为他刚加入华夏国,可司马懿的意思,大家也听得很清楚,对此不敢苟同。
司马懿道:“正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战场上的变化微妙,皇上设立枢密院,以枢密院掌握军机,但也只是个形式,真正带兵打仗的还是你们,皇上也给了你们充分的自由,可以让你们不必拘泥于不化。从秦州到凉州,关山阻隔,皇上连月来一直没有圣旨下发,以我猜测,皇上必然是带领一支精兵去取汉中了。只怕这会儿工夫,汉中早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囊中之物。我想,现在皇上应该已经下达了调集军队的命令,只是路途遥远,还未抵达这里。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分出西北军一支,前去汉中援助,这样不耗费时间,你们认为呢?”
“没有皇上圣旨,不得擅自调遣兵力。司马仲达,你不要得寸进尺,西北军我说的算,这是原则问题,不是靠你的想象就能决定的事情。”太史慈怒道。
司马懿皱起了眉头,也勃然大怒道:“此乃军机,兵贵神速,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我司马懿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责。大将军,仲达肯定大将军发兵五万,支援汉中,只有如此,才不至于使得皇上陷入苦战。曹操非一般人物,更兼有凤雏相助,汉中险要之地,关键异常,不能被曹魏反攻下来!”
张绣道:“我知道我没有发言权,但是我敢肯定,曹操必然会率领十万大军前来收复失地,一旦让曹操突破了防线,羌王彻里吉也必然会响应,届时,凉州、秦州将又陷入征战当中,只怕再这样打下去,华夏军的士卒会疲惫不堪。大将军,我愿意为前部先锋,率领我本部兵马一万,前去汉中支援。”
马超见状,抱拳道:“大将军,西北军二十五万,此次出兵二十万征讨凉州,战死接近四万人,如果十万大军镇守险要之地,足够,何况我的威名羌人尽知,由大将军坐镇凉州,我镇守通往羌族的要道,庞将军守卫武威,足可以威慑众人。司马仲达连番来从未估算过错误,先是智取冀城,后去长安支援,前些日子又在冀城炸死了十几万的羌人,虽然彻里吉侥幸逃脱,却也使得彻里吉对我军畏惧。我从未求过大将军什么,这一次我……”
“够了!”太史慈站了起来,背过身子,对众人说道,“司马仲达,但愿你的有嗅觉是灵敏的,只要你的嗅觉是灵敏的,擅自调兵的罪过,本将军为你一力承担。如果你的嗅觉是错误的,提头来见!”
司马懿看了一眼马超,对马超感激不尽,同时对太史慈也是感激不尽,毕竟太史慈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他当即向着太史慈、马超、张绣、庞德都拜了一拜,说道:“仲达多谢各位将军了,一旦平灭了曹操,功劳是大家的,仲达一点不取,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仲达也绝技不会连累众位将军。”
太史慈道:“司马仲达,你走吧,带着四万大军,连同张将军本部一万一同上路,趁本将军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司马懿抱拳再次拜谢道:“多谢大将军成全。”
“司马仲达,你记住,今天我所做得一切,不是为了你,也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为了华夏国。”太史慈道。
“诺!”
随后,张绣一起拜别了太史慈,和司马懿一起,带着五万大军离开了上邽。
“张将军,走秦州入汉中是不是路途遥远些?”一出了城门,司马懿便问道。
张绣明白了司马懿的意思,说道:“可以都武都,如果皇上真的拿下了汉中,兵锋必然会被堵在了葭萌关外,如果走武都沿着西汉水一直走,便可抵达葭萌关的背后。不过,此道险要异常,山高险阻,河中虽然结冰,但是由于当地多温泉,所以水面结冰很薄,不能过人,而且前面有一处关隘,拦河而建,如果不突破此关,就无法通过。曹操聪明绝顶,绝对不会有任何纰漏,肯定是重兵防守,如果没有战船攻打,很难突破,还容易打草惊蛇。”
司马懿听后,对张绣道:“如果走阴平道呢?”
张绣怔了一下,没想到司马懿对当地的地理如此了解,当即道:“走阴平道的话,岂不是要绕很远的路吗?”
司马懿道:“绕路远点,应该兵力较少点吧?”
“我懂你的意思了,那就阴平道?”
“走阴平道。”
两个人商议已定,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走了。
…………
豫州某大山深处,张飞身上背负着丈八蛇矛和青龙偃月刀,踏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个脚印的艰难向山中行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喊道:“二哥……二哥……你在哪里啊……要是听到的话,就回答我啊……”
声音传入山谷,响起了无尽的回音,声音交叠在一起,传的更远了。
张飞吃力的向前行走,自言自语地道:“山上的猎户说见过二哥,就在山上住,可是我都找了两天了,为什么还是寻不见二哥?”
自从关羽神秘消失之后,张飞便背负着两般兵器到处寻找关羽,一路打听,才追了上来,找到了这座不知名的大山里。
苦苦寻找一个多月,年里年外也算是两年了,大年三十的夜晚张飞都是孤苦一个人过的。为了这份兄弟之情,张飞也确实受了不少罪。但是,他无怨无悔,大哥已经不在了,他不能再失去二哥。
话说,当张飞听到刘备被杀的消息时,本以为自己会流眼泪,心痛,然后痛哭一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的时候,整个人是如此的平静。那份桃园结义的情谊,海枯石烂的盟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变质了。
他依然是他,可是他却又不是他,没有了当年的那种味道。现在,他只把希望寄托在关羽身上,找到关羽,哪怕一起开个小店也好啊,反正干过肉铺,大不了再开一间,兄弟两个人再把家人接过来,欢欢喜喜的一起生活,以后他的女儿嫁给关羽的儿子,关羽的女儿再嫁给他的儿子,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