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行军本来就有很大的困难,突然又起了大雾,让他们的行军变得更加困难。
严颜看到这种情况,便对张辽道:“大将军,这会儿天气突然有了大雾,就连月亮也躲在云层里不出来了,夜路难走,不如点燃火把行军吧?”
张辽还未回答,田豫便急忙阻止道:“千万不可,我们秘密行军,下雉到柴桑一带沿途设有十几个哨所,如果一旦被发现了,那就起不到突然袭击的效果了。大雾给我们带来了困难,可也给他们的哨所带来了困难,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就能看见我们吗?”
张辽笑道:“田将军言之有理,为将者,当惯天时,懂地利,还要能够随机应变,严将军,这一点,你可就不如田将军了。”
严颜一脸的惭愧,说道:“大将军教训的是,严某倒是成为了一个莽夫了。”
“严将军,你可别这么说,严将军也是求战心切,一时没有想到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田豫急忙宽慰道。
张辽道:“如果严将军是莽夫的话,那我岂不是更加是莽夫了吗?上次气周瑜那件事,听大殿下说,是严将军自己想出来的虚张声势的妙招,这才使得周瑜退走,如果没有严将军的出力,我看那次也难逃被周瑜逼迫的厄运。”
严颜道:“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田将军刚才说的极有道理,我们不如就利用这次机会,就算直接从哨所的眼皮子底下过去,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声响,他们也决然发觉不了。不过,为了保险期间,我建议分兵而进,吴国哨所的分布图情报部的人已经帮我们弄到手了,只要按照这个分布图前进,先解决了哨所,然后再合兵一处直奔柴桑,便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张辽听后,点头说道:“严将军言之有理,正合我意,就这样办。”
之后,张辽、严颜、田豫便将骑兵兵分三路,步兵由三人的副将带领着继续前行,他们三个人则先行去扫荡吴国在这条要道上分布的十三个哨所,然后再合兵一处,共同进攻柴桑。
半个时辰后,张辽、严颜、田豫率领的大军又在官道上合兵一处,两万五千人的大军这次没有了哨所的阻碍,便放心的畅通无阻,骑兵在前快速奔跑,步兵紧紧跟随在后面,浩浩荡荡的朝着柴桑城而去。
平明时分,天色大亮,但是太阳却依然躲进了云层里,天更是阴沉沉的,浓雾也逐渐变得稀薄了起来,人的视野也变得逐渐开朗起来。
柴桑城上,吴军的大旗迎风飘扬,负责站岗放哨的士兵刚刚交接过岗位,新上岗的士兵或许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又或是还没有睡醒,手拄着长枪,不禁便打了一个哈欠。
哈欠打完之后,他抬起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自言自语的道:“看来,又要下雨了。”
伸了懒腰,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到其余的士兵也陆续换完了岗位,便准备开始他长达一上午的艰巨任务。
不多时,他便听到了滚滚的马蹄声,极目四望,但见从薄雾中驶出来大批的华夏军的骑兵。他不敢怠慢,扯开嗓子便大声地喊道:“有情况,快击鼓!”
万马奔腾,地上更是卷起了一阵灰尘,但见无数将士从那薄雾和灰尘笼罩的地方涌现出来,弄得柴桑城的守兵顿时紧张万分。
“咚咚咚……”
这时,钟鼓楼里传出来了一阵急促的鼓声,这是在向整个柴桑城示警。
鼓声响起之后不久,吴军士兵便纷纷涌上了城墙,一个穿戴整齐的守将极目四望,但见华夏军来势汹汹,而且人数众多。
守将的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就在昨夜,城中常备的两万马步军尽皆被陈武带走,去支援浔阳了,而现在偌大的柴桑城里,只有不到一千名的守军,而且多数都是老弱病残级别的,如果华夏军真是来攻打柴桑的,他们面对如此庞大的军队,只怕连一刻钟也坚守不了。
不多时,桂阳王孙静便一身戎装的登上了城头,眺望城外的地面上迅速集结的大军,已经领头的那个头戴钢盔,身披钢铠的将军,正是华夏国五虎大将军之一的虎牙大将军张辽,左右两翼分别是前将军严颜、后将军田豫,整个大军放眼望去大约在两万到三万之间,士兵都精神**,个个精锐。
孙静皱起了眉头,想起了昨夜的那一封书信,便知道已经是中了华夏国的调虎离山之计了。他凝视了城外华夏国的大军只片刻功夫,便立刻对守将说道:“打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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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0行刺失败
“打开城门?”守将惊讶于孙静的命令,用一双疑惑不解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静,等待着孙静的回答。
孙静厉声道:“少废话,照我说的去做。”
“是,大王。”守将虽然惊讶于孙静的回答,但是却很喜欢这个任务,城外的华夏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如果坚守的话,只怕他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打开城门,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样一来,他们也可以逃脱一劫。
守将下了城楼,命人打开城门。
当柴桑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之后,孙静已经从城楼上走了下来,唤来了四名亲随卫士,在卫士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那四名卫士点了点头,脸色便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城外,张辽看到柴桑城的城门完全打开了,先是惊讶于对方的不抵抗,然后便看到桂阳王孙静带着几名随从从城门的门洞里走了出来,便冷笑了一声。
严颜、田豫纷纷策马跑了过来,来到了张辽的身边后,严颜便问道:“大将军,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是放弃抵抗开城投降了吗?”
田豫道:“柴桑乃是吴国的军事重城,孙静身为桂阳王,是吴国的皇亲国戚,怎么会不做任何抵抗便这么轻易的投降了呢?其中必然有诈。”
严颜估摸着说道:“是不是诸葛亮的计策失效了,调虎离山没有成功,城中有大军埋伏,只待我们放松警惕进入城内时便予以击杀?”
“有可能,否则孙静怎么会不抵抗?大将军,我愿先去将孙静的人头取来,如果真有埋伏,他们不可能不会对孙静坐视不理。”田豫抱拳道。
张辽听到严颜和田豫你一言我一语的暗自猜测,便笑着说道:“或许,正是因为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城内没有太多守军,而我军一旦攻城,就算有援军从江岸来助,也是无济于事,强攻之下,不出片刻,我军便可轻易拿下柴桑。所以,不如不抵抗,也免得有太多杀戮。”
“大将军所言也是一种猜测,但是对方到底是真投降还是故意引我们中计,需要一番猜度,不可就此下了定论。为了保险期间,末将愿意先取孙静项上人头,以试探对方虚实。”田豫旧事重提,这回声音也变得相对硬朗起来。
张辽道:“不必。孙静开城出来投降,你若杀了他,只怕城中将士反而被激怒,也许城中百姓也不会投降,还会激起民变。我看,孙静是真投降,不愿意让城中将士和百姓受苦。你们各归左右两翼,本将心中有数,自有定夺,只管在左右两翼掠阵即可。”
“是,大将军。”严颜、田豫无奈,见张辽不听自己的意见,都略有些不高兴,调转马头,直接各回各处。
张辽则对身后的副将说道:“压阵。”
“诺!”
话音一落,张辽单枪匹马,策马向前,迎着孙静等五人。
两下照面,孙静便向张辽参拜道:“吴国桂阳王孙静,见到虎牙大将军。”
“王爷身为皇室贵胄,辽不过区区一介武夫,何以受到王爷如此大礼?辽奉我皇之命,前来收取柴桑,身后又有大军在,皇命和职责在身,所以不能下马参拜王爷,就在马上行此一礼,还望王爷见谅。”张辽说话滴水不漏,目光紧紧地盯着孙静及其身后四名健硕的卫士,五个人年都携带的有兵刃,低着头,抱着拳头,让他看不见这五个人的脸上适合表情。
孙静没有抬头,继续谦卑的说道:“大将军率领大军到此,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算抵抗,又能抵挡的了几时?所以,索性打开了城门。大将军从此城门进入之后,我便成为了**之臣,虽然不至于变成阶下之囚,但是也不至于仍是个王爵,所以比较起来,还没有大将军尊贵,大将军若只是一介武夫,那么估计我连给大将军提鞋都不配了。”
“王爷说的太过自谦了,不过王爷很有自知自明,哈哈哈……”张辽突然大笑了起来。
就在张辽笑的最开心之时,孙静及其身后四名卫士猛然间抬起了头,目光中充满了怒火,脸上也甚是狰狞,右手迅速的拔出了腰中悬挂着的长剑,一起刺向了张辽。
严颜、田豫以及华夏国的三军将士看到之后都是一阵疾呼,不约而同地喊道:“大将军小心!”
“希律律……”张辽座下狮子骢突然受惊,发出了一声长嘶,身体也向后急退了几步,誓要保护主人不受到伤害。
孙静等人与张辽近在咫尺,五柄长剑突然寒光闪闪的朝正在哈哈大笑的张辽袭来,张辽笑声戛然而止,脸上也阴郁了下来,手中烈焰刀陡然使出,直接架住了五柄长剑,然后用力架开五柄长剑后,便是一记横劈,烈焰刀所过之处五柄长剑尽皆断裂,果真是削铁如泥的宝刀。
孙静等人都是一阵惊讶,没想到张辽竟然早有防备,这么说,张辽是一早就看出了他们要就近行刺的心思。
五个人不做任何停留,剑尖虽断,便将断裂的剑身朝着张辽投掷了过去,可惜刚做出动作,还没有投掷过去,十余支箭矢便迅速飞来,贯穿了他们的手臂。
五声痛苦的惨叫过后,五把断剑尽皆落在地上,张辽严颜、田豫率众骑兵而出,急忙包围了过来,将孙静等五人团团围住,长枪一阵乱刺,便将除了孙静以外的四名卫士全部诛杀。
而与此同时,孙静面前寒光快如闪电的闪过,张辽的烈焰刀便已经架在了孙静的脖子上,力道干脆利落的停留下来,并为伤到孙静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