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快快为崇国公斟酒。”
“是。”
那女子上前,五只手指如同葱根,给赵谌倒了一杯酒,赵谌脸上的喜爱不加掩饰。
赵谌道:“张忠进,你有什么要求,说吧。”
张忠进笑道:“崇国公多心了,卑职没有任何要求。”
“哦,那为何给我赠送美人儿?”
“卑职完全是敬仰崇国公之才华,自崇国公到显州以来,显州发展突飞猛进,百姓安居乐业,风华醇美,此乃崇国公之大德也!”
“你言重了。”赵谌嘴里谦虚着,但心里却不知有多高兴,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崇国公,卑职这人向来耿直,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张知府,你但说无妨。”
“老实说,卑职常觉困惑,感人生迷茫,前方一片黑暗,不知如何是好。”张忠进感慨道。
他身边的几个官员也跟着点头,脸上的表情配合得十分到位。
“自从见到崇国公,卑职仿佛突然顿悟,如同天光破开了迷雾一般,突然找到了人生真谛。”
一个五六十岁的人,跟一个二十二岁的青年这样说话,显得有些奇怪。
但张忠进似乎浑然没有任何知觉。
“哦,张知府的人生真谛是什么?”
“自然是追随崇国公,为万民谋福。”
赵谌被说得心中更是大爽,几杯酒下肚后,豪气起来:“好说好说,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我开口便是!”
张忠进大喜,连忙起身,叩首:“愿唯马首是瞻。”
此时,在赵谌府上,十二岁的赵昚正躺在后院读着皇帝的经济论、富国论等大宋最新流行起来的书。
这书据说是皇帝所著,由石相公编撰。
赵昚以前并未读过,那时候还小,虽说智商超群,但读的也都是四书五经一类的。
毕竟宗室的教育,非常传统,且保守。
这读下来,赵昚是如痴如醉,很快就成了赵桓的小粉丝。
“小官人,小官人。”门口传来急促的声音,是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子。
这女子着一身劲装,看起来英姿飒爽。
她叫王晓竹,是广南西路人。
家里是混社团的,前年朝廷关于整顿民间社团的政令,在广南西路严厉执行,王晓竹的父亲被抓,犯了事。
王晓竹孤苦伶仃,漂泊到交州谋生,被赵昚给碰上了。
现在这王晓竹是赵昚的贴身保镖。
别看她是一个弱女子,一把菜刀砍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赵昚曾经亲眼看见她从东街砍到西街,那是得到她父亲的真传。
“何事?”
“上京那边已经开始收”
收话,意思就是开始一了。
“严查的文书早晨送到显州皇城司衙署,现在王富贵怕是已经点了名单,要拿人了!”
王晓竹语速飞快,看赵昚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很奇怪,这个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崇国公呢?他在何处?”
“在路上听说他现在在醉花楼和张知府喝酒。”
赵昚从竹椅上疼起来,稚嫩的脸上有不该有的成熟:“胡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跟张忠进厮混在一起!”
“快去快去!把崇国公叫回来,没要让王富贵给拿了去!”
赵昚穿着一身青色的绸衣,在木地板上来往走了几转。
“他不回来便将他绑回来!”
“是!”
王晓竹转身便要离去,赵昚依旧不放心:“备马,叫上田忠!”
赵昚带着亲卫队,向醉花楼而去。
“小官人,快看,是王富贵!”
赵昚定眼看去,果然是显州皇城司指挥使王富贵。
“快走!”
王富贵只感觉一队人马朝自己身旁冲过。
“那是不是崇国公身边的嫩小子?”
“好像是他!”
“他这是要去哪儿?”